这个啦!绮容倒是比较担心他的伤势严重不严重,毕竟他活动可多得很呢。“那……我要过去看看你吗?”
“你想来看我吗?”陆羽明反问,环顾了一周又说:“我的队员都走掉了。”
“你是想怎么样……”
“好啦,我真的很希望你过来,毕竟真的挺痛的,我自己也没办法绑绷带。”
既然这样的话那自己就是因为照顾一下伤员才主动去的,绮容拿着手机咕哝了一声:“那是你找我去的哦?”
“嗯,对。”爱照顾人跟傲娇这两个特点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加倍可爱,陆羽明忍不住无声地笑了。
自从和他聊过去世友人的话题以后绮容豁达了一些,至少能安慰自己选择自己舒适的生活方式好好生活了。走出教学楼的时候,她仍旧在夕阳下感受到了多维空间又在重叠,这次重叠的景象是自己和陆羽明一边说着话一边走出去的场景。
马克斯·米尔特说要养成一个习惯通常需要重复约21天,原来两三次行为也可以养成习惯啊。
完全不熟悉体育馆的结构,也弄不清体育队和健身房有不同的更衣室,绮容找了半天,才在经过一条冷清的走廊时看到了等到快要长出蘑菇的陆羽明。
再不来我都要好了……本来陆羽明就伤得不重,但为了快速恢复还是要冰敷涂药绑绷带,顺带在绮容那儿卖卖惨博亲近。
就不能换个地方吗?“这是男更衣室……”绮容指了指门口的牌子。
“又没有别人在,而且他们走之前已经把这里打扫了一遍,没有奇怪的味道。”陆羽明用手肘碰了一下他旁边的医疗箱,又挥了挥已经在指尖包了两个创口贴的右手,“真的要麻烦你了,我右手也擦伤了手指,不然我可以自己涂药的。”
“我就给你涂个药哦,然后绑上绷带就走。”
陆羽明点点头,说好。
更衣室里边果然有消毒水的味道,绮容的另外一个问题是为什么他们运动完以后洗澡用的沐浴液是牛奶味的(没有任何歧视的意思)。牛奶味当然是陆羽明身上的,跟他那个自带的奇怪荷尔蒙味融合得很好,清爽暧昧又挑逗。
果然绮容还是数年如一日的爱用花香,幽幽的香气在这个消毒液气味的空间里面仍旧保持着辨识度。好幸运,居然还能哄得绮容专程过来。浑身香喷喷的美人在男更衣室里面为他上药,这件事在过去的陆羽明身上可是要好好跟朋友炫耀一番。
现在的陆羽明越活越回去了,他更像小孩子得到了精美糖果,想把这件事情藏起来,在一个人的时候好好欣赏品尝。
陆羽明看着绮容拎起医疗箱,坐在了他的左边又把小箱子放在腿上,从里边拿出来药酒看了看保质期,说还能用。
好贴心呀,自己跟学弟从来都没看过药酒保质期。陆羽明把右手胳膊肘撑在腿上,右手又撑着脸,歪着脑袋问绮容要不要告诉她怎么用药酒。
“我知道怎么用。”绮容转开瓶盖,叫陆羽明伸直了手往上面滴了几滴,然后才回想起来上药酒是多亲密的事情。这样……真的可以吗?绮容面露难色,有些心虚地问陆羽明能不能自己揉。
陆羽明没答话,稍微起身一点儿,撑着脸的右手手掌朝着绮容摆了摆,展示他同样受伤了的掌跟。他今天摔的那跤虽然疼但是一切都恰恰好,他现在的情况真能让绮容对他产生同情心。
“好吧……反正这是最后一次。”绮容有点想不通,他是自己洗澡的时候摔的吗?队友都不帮他上药就走了?
看着陆羽明的手腕确实红肿了一块,绮容又毫不留情地再滴几滴药酒上去,努力让眼神就聚焦在那一块,不要被他的气息引导着去看他手背上的青筋或者小臂的肌肉……虽然确实很好看但是被他观察到了以后肯定又是洋洋得意到上天。
脑子一热专程来给他上药已经够不矜持了吧?别想得寸进尺。
绮容的上药过程对陆羽明来说何尝不是一种折磨。
折磨的是她的手托着自己的手腕,手掌是软的指腹也是软的,他的肢体像是粗糙的树干落在精致的哥特版柔软天国(他总觉得绮容的穿搭就是轻哥特);是每次坐近了的时候就会落在自己手臂上的长卷发和往鼻子里边钻的香气,好似抽象的触手般把他固定、环绕,在行为上又把他推远。
最折磨的是她就坐在身边,轻柔、专注地打着圈按压着自己手的手腕,她的指甲有的时候会轻轻剐蹭到陆羽明的皮肤——自从她开始上拳击课以后就不做以前那种长指甲了,短圆的、装饰得像宝石似的指甲划过他的手腕留不下任何痕迹,可一次一次都是挠人的刺激,从他的手的神经末梢到全身各处。
完全就是把我放在火刑架上烤啊……再忍下去真的会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