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陆羽明问绮容。
“我事情很多,那么久以后的事情我不知道啦。”算起来到那一天还有十几天,绮容要安排的事情很多,不能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
可这一次陆羽明是铁了心希望绮容能来。“那天是周六,而且比赛是在晚上,如果你没有事的话就尽量来呗。”
说得轻巧。绮容又补充:“我不太懂棒球。”
“我也只要你来。”他很确定自己想要这么做,把胜利的果实当做礼物送给绮容也好,在许多人面前牵起她的手也好,还是在绮容面前孔雀开屏,都是他想做的事情。
“既然这么说的话,那也只能尽量来了。”
不知道他又打了什么鬼主意。
在之后的一段时日,就算是繁重的训练让他越来越疲惫,陆羽明也会坚持着去陪着绮容从学校离开。绮容总是在自己的工作间里面,因为太投入而忘记了时间,因此常常临近午夜才会回到家中。这样陆羽明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心她一个人回去,就算绮容已经再三证明自己和平时预约的那个女性网约车司机已经很熟络。
有时绮容手头的工作完成了一部分,她放下手中的绘具时看到本就疲惫的陆羽明已经在他那个小的有点可怜的位置上睡着,她还是有点不太忍心就这样下去。
于是绮容也做出了她的让步。她决定在陆羽明会训练到很晚的那几个夜晚留在工作间画画,这样陆羽明在一周之内有几个晚上可以早点好好回家休息。
这天,将近午夜,绮容刚刚提交完了一份作业,整个人都放松了一些。
她盯着校园网站上的提交作品页面上面的字样变化成了“已提交”,这段时间的压力也在这一刻得到了缓解。
转身看到来工作间陪着自己的陆羽明又在一旁的椅子上已经睡着,闭着眼睛抱着手不吭声的时候还真像个干净清爽的人。因为他那张原本俊朗清秀上长着标准的桃花眼,无形之间冲淡了该有的清新与正气,绮容作为被他明恋着的对象,跟他对视时也只觉得那对眼睛色眯眯的。
还是把眼睛闭上看起来乖一点,像大狗狗。绮容挪着自己的转椅悄悄到了他跟前,想了想还是现在就打算叫醒他,便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脸。
被弄醒了的陆羽明没有起床气,看到眼前是绮容就迷迷糊糊地笑着,轻轻握住了绮容放在他脸边的手,“都弄完啦?”
“嗯。”绮容慢吞吞地抽开手,用手中的钢笔指了一下电脑上提交成功的页面,“顺带告诉你个好消息,我明天休息一天。”
“这个项目做了那么久,才休息一天啊。”陆羽明有些失落,无意识地把绮容落在肩膀上面的一缕头发拂开。她最近确实累,已经无暇顾及维持往日里精致漂亮的外形,为了维持嘴唇的健康情况勉强涂了点带颜色的润唇膏,现在大概都留在了她的杯子上,另外盘起头发用的也是随手拿的一只细柄画笔。
台灯灯光照着她的侧颜和深灰色毛衣,配合着已经松弛了的发髻,有种倾颓脆弱的美。
还是找不到不让自己迷恋进去的点啊……
“是分给你的时间只有一天。”绮容说,怕他误会什么又补上一句,“时间只到晚上九点之前。”
陆羽明一下子兴奋起来,醒了精神,说:“是明天吗?那明天可以去茶室和学校以外的地方了?”他们能算得上约会的地点就只有茶室。至于每个周五下午一起去吃晚餐的行为,陆羽明只当做是真的在给绮容介绍好一些的餐厅,让她平日在学校也能吃得好点。
“也许吧。”绮容耸耸肩,骨头“ 咔”响了一下,她便转着胳膊活动了一下肩颈手臂。
“你想去哪?”
“跟你一起的话,我还真的不知道该和你去哪里呢。”
陆羽明缓了一会儿,努力地告诉自己眼前发生的事情都是真实的而非梦境,揉揉太阳穴让自己清醒,既然是分配给自己的一天那就自己先拿主意,“今天我们俩个也累了,先回去好好睡一觉吧?我们各提几个想去的地方,明天在茶室见面再说,怎么样?”
绮容觉得这个提议不错,便同意了。
走出美术学院的楼,往停车场那边慢慢过去,陆羽明在路上忽然问起:“明天……算是约会吗?”
“我不知道。”绮容心里觉得是约会呢,可自己的矜持也不想让陆羽明觉得自己主动邀请他约会。
“那我就当是了。”
绮容累得很,懒得反驳,也没再说什么,在陆羽明眼里好像是默认。
“对了,我能提要求吗?”
“什么?”
“既然算是约会,明天能看到你穿黑白灰以外的颜色吗?”
绮容也没直接答应,“那我也有要求。”
“你说。”
“你明天只能戴一个表。”
陆羽明低头看了一下戴在自己手上的表,虽然同时带两个表是有点摆谱,但是很实用啊,“怎么啦,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