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们以后再聊。”莱姆斯拍拍西里斯的肩膀说。安娜贝尔看不出莱姆斯和这个笨蛋有什么共同之处。
斯拉格霍恩教授清了清嗓子,宣布进行一次突击测试。安娜贝尔脸上的血色褪尽,瘫坐在椅子上。她从来都考不好突击测验。她认为她只是还不太了解魔药制作的魔法特性。西里斯感觉到了她的恐惧,但经过上一堂课,他什么也不想说,生怕她会误解。
试卷发下来了,西里斯轻而易举地就做完了,而安娜贝尔则盯着试卷,强忍着想哭的冲动。她和大脑斗争了五分钟,但大脑一片空白。
西里斯放下羽毛笔时,发现她只写了自己的名字。他推了推她的胳膊。她瞥了他一眼,示意自己在听,但又低下头去避免麻烦。西里斯慢慢地把纸推向她,好让她看到他的答案。当她意识到他的建议时,她微微摇头表示拒绝。她不会抄袭他的答案,因为她根本不信任他。她一边做题,一边开始猜测,但他在一旁看着,并用自己的脚轻轻地点了点她的脚。她用眼角的余光偷看他,他摇了摇头,示意她答错了。她擦掉了答案。她又猜了一次,他示意她是对的。不过,这也太荒唐了。这仍然是作弊。当她用胳膊护住试卷时,西里斯放弃了帮助她。她宁愿考试不及格,也不愿接受他的帮助。她疯了吗?他对她的固执感到震惊。而现在,她可能更看不起他这个好孩子了。
在收卷的过程中,西里斯趁机又试了一次。
“听着,那天我说要帮你学魔药学的时候,并不是故意折腾你,好吗?相信我是真心的有那么难吗?”
她感到难以置信,“真的吗?你想帮我?你想为我做好事?”
他没有回应,她还是继续直视着他。“如果你真的想做好事,就不要每次和我目光接触时都对我嗤之以鼻。在走廊里,在公共休息室里,在外面,在图书馆里。冷笑,瞪眼,所有的这一切。也许我会更愿意接受你的诚意。”
现在轮到他难以置信了。“等一下。在我的印象中,你一直在用讨厌的眼神看我。每次,即使我不小心看了你一眼,你都会对我皱眉头。所以,如果你不再给我脸色看,我也不会再回敬你了。”
安娜贝尔笑了,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你在耍我吗?肯定是的。因为我只是在回敬你鄙夷的眼神。你觉得怎么样?”
莉莉和詹姆斯转过身来,向他们投去责备的目光,莉莉举起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上,让他们闭嘴。西里斯和安娜贝尔没有理会他们。
西里斯用沙哑但沮丧的声音反驳道:“我想...... 我想......” 但他很困惑。他们都在说同一件事。他低下头。“啊,我不知道该怎么想。我知道你不太喜欢我,我也知道是因为你觉得我在针对斯内普。我想我是有那么一点,但你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你不知道斯内普...... ”他断断续续地说。当他看着她时,他看到她眼中的怒火已经消散,她一改往日的冷漠,像个正常人一样看着他。“我平时对你也不是很客气......你一定觉得我是个怪物。”
“奥尼尔小姐和布莱克先生,” 斯拉格霍恩教授斥责道:“请注意听。”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他们两个,莉莉和詹姆斯再次做出恳求的表情,希望他们停下来,毫无疑问,这是因为他们害怕换回原来的实验伙伴。安娜贝尔揉了揉眼睛,把目光移开了。西里斯刚才的话让她大吃一惊,她竭力想做出回应。
“不......不。我没有,”她低声说,“我是说,怪物?这话太难听了,当然你觉得我说话很难听。我觉得你傲慢残忍吗?是的,我并不是真的在乎西弗勒斯·斯内普。不过你说得没错,我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所以很抱歉。很抱歉让你觉得我以为你是个怪物,我不知道你和我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真的,我是说,也许我们都有责任。我们根本不了解对方但我们却表现得好像了解对方一样。我说得太多了...... 不说了。”
“奥尼尔和布莱克!我说你们聊够了吗!”
西里斯停顿了一下,当教授终于转过身去时,他回答说:“不,这其实是有道理的。既然我们并不了解对方,也许我们可以放对方一马。至少为了通过这门课。”
“哦,求你了,”安娜贝尔轻声说道。“ 不管你的实验搭档是谁,你都能通过这门课。我才是那个有麻烦的人,现在我失去了莉莉。”
“好吧,如果我们能冰释前嫌,也许我能帮你。我不是想炫耀,我只是想帮忙。”
“最后警告!布莱克和奥尼尔!”斯拉格霍恩威胁道。
她仍然不确定他是真心实意,还是在耍她。她就是无法让自己完全相信他,尽管她很想相信他。几分钟后,安娜贝尔又对西里斯耳语了几句。
“如果你愿意,我愿意重新开始。但这意味着所有鄙夷的目光和窃笑都必须结束。”
“这听起来像是个计划,让我们握手言和,重新开始吧。”他们握手时,他用过于欢快的声音说:“你好。我叫西里斯·布莱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