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子,奴才也是。奴才昨夜好好的在太尉书房伺候,一个女人拿了一把剑横在了奴才的脖子上…而后,就打晕了奴才…”
一夜的愤怒让霍子骞尽失了理智,他“砰”的一脚踢翻了身旁的箱子。大娘子当即心疼的走了过来,揽着儿子哄道:“儿子你没事就好,母亲再给你找好的…”
霍子骞环顾屋内,看着凌乱的房间,他突然径直朝着二福走了过来,一把拎住了二福的衣领,愤怒的问道:“本衙内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是再不说实话,本衙内就将你活剐了!”
二福怕极了,他赶紧说道:“奴才说了谎,奴才说了谎,那女子拿剑逼奴才说出太尉大人的令牌放在哪里,我…奴才实在害怕,便说了令牌被衙内您拿走了。而后,那女子就挟持着奴才来到了衙内的房间,到了门口,就打晕了奴才。”
“砰”的一声,霍子骞气愤地将手旁的博古架推倒,噼里啪啦一阵瓷器摔碎的声音。他就在这碎片中走来走去,大娘子赶紧招呼奴仆清扫,生怕儿子破了油皮。霍子骞走了两步,突然想起了什么,赶紧问道:“今日,父亲的公务可有异常之事?她拿走了父亲的令牌,定然是要行不轨之事。”
大娘子皱了皱眉,仔细回想着说道:“你父亲走时一切如常,也没有遣人来问令牌之事。”
“这群蠢货!自然以为拿了父亲令牌的便是父亲的人,怎么会来回禀呢!”霍子骞气愤的踢飞了脚边的碎片。
大娘子招呼左右拿了衣衫,亲自帮宝贝儿子换下。“好了,儿子,这事儿自有人去操心,你可别气坏了身子,饿了吧?母亲早就让人准备好了归元汤…”周妈妈赶紧拽了拽大娘子的衣袖,这归元汤现在喝恐怕不合适,就是提起来,似乎也不合适。
果然,霍子骞脸色又黑红了两分。大娘子赶紧闭上了嘴,帮霍子骞系好腰带。霍子骞直冲门外而去,边走边说道:“母亲,我去找父亲。”
大娘子本想喊回宝贝儿子,但周妈妈拽住了大娘子,附耳说道:“大娘子,您可千万别阻拦衙内,衙内找出了那名女子,方无后患。您想,那可是太尉大人的令牌,兹事体大啊!”
大娘子眼睛立刻睁得圆溜溜的,她也明白了此中问题。因此,大娘子便只得看着儿子的背影消失在屋内,而后只是吩咐着奴仆们打扫干净屋子。想着儿子素爱洁净,大娘子便指挥着奴仆将所有东西都换下。刚吩咐完,伺候在门口的奴仆便匆匆走了进来,对着大娘子说道:“大娘子,衙内吩咐勿动他屋子里的东西,他还要回来仔细勘察,寻找那女子的蛛丝马迹呢!”
“大娘子,以后您可不能想着咱衙内只顾着吃喝玩乐了,您瞧,衙内多聪慧啊!就算是京中那些官吏们,恐怕也没有衙内想的如此这般周全了。”周妈妈自豪的向大娘子说道,大娘子听完也得意的笑了。
“是了,神仙真人都说了,我儿子天生有慧根的!”
霍子骞凭借着一腔怒火直接杀到父亲的跟前,三言两语说完了昨晚的事情,又倒打一耙将此事怪到父亲母亲的不慎重,因此,霍太尉也没有再说什么,只吩咐了人赶紧去查昨日都有哪些事情发生。
很快,各部便将昨晚发生的事情都一一回禀给了霍太尉。当听到有人拿着令牌去户部提了两万五千两的黄金后,霍子骞拍案而起,怒叱道:“哼!肯定是她,鼠目寸光!若当了我的…”这句话他没说下去,但心里却已然蹦出了这整句话。“若当了我的女人,你要多少金子银子还不容易!真真是鼠目寸光,不知道放长线钓大鱼!”
一听不过是用令牌拿了两万五千两黄金,霍太尉便无所谓的挥了挥手。“行了,我这就让府中人补了这笔。将大理寺和刑部的人找来,本太尉要缉拿此女。”
“且慢!”霍子骞的脑子急速运转,他一字一句的说道:“父亲,儿子要缉拿此女,儿子要一雪前耻!若让旁人知道此事,儿子还有何等脸面!”生怕父亲不同意的霍子骞又继续说道:“父亲,我觉得她可能不止这一个目的,我们不如再听听其他?”
霍子骞本是拖延之词,却不料一旁刑部官员立刻上前走了一步,直接回禀道:“回禀太尉大人,昨夜自称大理寺官员的男子拿着令牌带走了雍王案等一干人犯。”
霍太尉直接拍案而起,霍子骞也惊得自动站起了身。
大理寺官员也当即出列,赶紧撇清道:“大理寺昨夜并未派任何官员前往刑部,太尉明鉴啊!”
在全员震惊之中,霍子骞发问道:“那人长什么模样?”
刑部官员直接跪地回禀道:“美如冠玉,面如傅粉,好看的简直不像男人。”
霍子骞一巴掌趴在了案几之上,从牙缝里蹦出:“她本来就不是男人!”霍子骞面向霍太尉,抱拳说道:“父亲,此事既由儿子起,那也自由儿子平。请父亲允我查清此事,追回那女子。”
“衙内才思敏捷,有衙内统领全局,想必刑部定能快速追回一干人犯。”刑部官员赶紧附和说道。他此刻附和,可是有着两层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