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阶血族,是人类初拥失败后,受到高阶血族控制的无意识血族。
他们受制于人,大多以群居为主。
变成血族的小清不可能是独自出现在二人面前。
臧清下意识的向后瞧,身后的屋檐下,倒挂着不下十只低阶血鬼。
饶媚低怒:“放肆,让你们的主子出来。”
似乎闻到了殿下的气味,小清犹豫了下,乖乖的退在角落--那里站着一位身着长袍的身影。
他慢步走过来,一手把玩着一把银枪。
藏清警惕的看着他,再看见那银枪的时候,身形一顿。
“是你--”臧清满腔怒火,“是你把我和阿宋拐卖到血族领地的人!”
没想到,这个职位,在五百年前便开始延续。
他所见到的,不过是这几百年的凄惨一角。
衣袍男听见他的质问,手里的银枪一顿,枪口指向臧清:“将殿下归还于我。”
藏清速度比他还快,仅仅一瞬,他已经绕到衣袍男的身后,指尖变成了尖锐的力爪,快准狠的刺穿了衣袍男的心脏。
血液滴落在地面,侵染了衣袍男的衣服,藏清轻轻一扯,只见衣袍之下的血肉之躯已经变成了一具骷髅。
臧清猛然看向饶媚,不知何时,那十几名低阶血鬼已经将她围了起来,碍于血族殿下和人类掺杂的气息,他们踟蹰不前。
衣袍男的声音从高处再度传来。
“我不管你受命于谁,又为何幻化成血猎的身子。”他冷漠道,“你最好不要企图侵扰这片土地。”
臧清无暇顾及他,他借用着血族带来的便利,长长的利爪直接掐断低阶血族的脖子,一手揽着饶媚,飞快的爬上房檐。
荔城的房屋不高,臧清很快站稳脚跟。
血迹顺着指尖滴落,饶媚轻蹙着眉:“血族的自愈能力不足一刻便会恢复,你这为什么还没有愈合--”
臧清摇摇头,他自沾染了那些血液之后,耳边出现重鸣,眼前的饶媚已经出现幻影。
他扶住墙,虚弱道:“你认得他吗?”
“不知道。”饶媚摇头,“或许是某个长老的血仆也说不定。”
“是花在锦的吗?”臧清问道。
“她天生血族能力残缺。”饶媚淡定道,“不会有发展低阶血族的能力。”
那只有一个原因。
城里还有其他血族。
臧清强压着伤口处撕裂的疼痛感,他喘了口气:“艾德伯爵会想趁乱,将你杀掉吗?”
耳旁许久没有声音,臧清睁开眼睛瞄了饶媚一眼。
少女脸色苍白,她紧盯着臧清,一手扶住他摇摇晃晃的身子,一脸认真:“你中毒了。”
“这么一说--”臧清看了看自己伤口,流出来的血已经变成了黑色,“好像是有点。”
饶媚扯开自己衣领,攥紧了藏清的手腕,引领他触摸自己的脖颈。
跳动的脉搏,温热的血液在皮肤下流淌,臧清心跳猛然骤停。
“喝我的血吧!”饶媚颤抖道,“你会死的。”
臧清默然:“你在害怕吗?”
“害怕这种情绪,会影响血液的味道。”他说,“我不喜欢。”
几曾何时,他已经越来越熟悉血族的身份,各种行为习惯也开始改变。
这不是他想要的,但很奇怪,他并不排斥。
尤其是在面前少女的注视下。
“我是自愿的。”饶媚道,“你如果不好起来,会拖我后腿。”
臧清轻笑;“殿下,不管是百年前的你,还是百年后的你,都这么有趣。”
他拉过饶媚的手,在她指尖划开一个口子,放在嘴里。
血液慢慢进入他的体内,缓解了麻痹,臧清极力控制住自己强烈索取的欲望,轻轻舔了几口,便松了手。
“已经好了?”饶媚半信半疑的看着他,“只需要这么一点吗?”
臧清没说话,他撕下衣袍一角,白布轻轻缠绕在饶媚指尖,轻盈的打了个结。
做完这一切,他才正视饶媚。
“殿下,你的血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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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
臧家里,传来臧剠怒吼的声音。
“我养你们做什么用。”他看着面前发抖的侍卫,一脸温怒,“圣女给你们的指示,你们也找不到人?”
那名侍卫连忙解释:“我们按照圣女的指示去了所有地方,都没有发现踪影,只是--”
“只是什么?”臧剠道。
“我们并没有将吸血鬼出逃告诉城内,此刻的城内已经疏散了群众,就连我们去排查,也没有人出来配合。”
臧剠冷笑;“蠢货,但凡用你脑子想想,也知道有人冒名顶替,有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