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媚的血比其他所有人的治愈能力都要强,臧清安稳了一会,身上的伤口已经恢复如初。
他活动了下筋骨,刚抬起头,身旁的遮挡物忽然炸开,一时间浓滚的烟在二人身边散开。
藏清下意识的握住饶媚的手腕,直接悬浮在半空中,成为血族以来,他第一次使用翅膀,黑色的羽翼遮住了饶媚的身体,臧清直视着那烟,忽然之间,从烟里窜出来一个身影,尖锐的爪牙快准狠的撕下来一块翅膀。
臧清不躲也不闪,直面着衣袍男的袭击,在羽毛飘落的瞬间,饶媚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来一把银色玫瑰枪,直接抵在衣袍男的额头,没有丝毫犹豫的扣下扳机。
“砰砰砰--”
接连三下,子弹壳脱落后,衣袍男忽然身子一转,徒手接住了弹壳。
弹壳被他捏碎,衣袍男盯着饶媚,笑道:“殿下,难道你就这点本事吗?”
“我是不是可以认为,扶持花在锦才是明智的选择。”
饶媚皱眉:“好大的胆子--”
她微微抬手,臧清瞬间起身,长长的利爪抓住衣袍男,直接刺入他的胸膛。
男子的衣袍被瞬间撕碎,露出的胸膛处纹着一个奇怪的图案。
看见那个图案,饶媚呼吸一促,她掐住了衣袍男的脖子,咬牙切齿道:“你是赤芍一脉的人--”
“你们想做什么?”饶媚质问道。
“如你所见,亲爱的圣女殿下。”衣袍男丝毫不顾自身的伤势,他依然笑着回答,“赤芍一脉,需要崛起,这是夫人留下的遗言。”
“无论在位的是你还是花在锦,我们剩下的血脉,都需要抉择。”
“胡说!赤芍一脉,哪来的吸血鬼血脉!”饶媚手里的枪已经上了膛,抵在衣袍男的心脏处,“说谎没有好处,你应该知道,血族心脏停止的意义是什么。”
“还不明白吗?”衣袍男的帽子被他自己摘下,露出一头白发和红色的血眸,他淡然的对视上饶媚,“赤芍一脉,从一开始就是吸血鬼啊。”
“我们从未抛弃你,即便你现在是人类。”衣袍男道,“就算是长老,也允许你坐在殿下的位置,就是在等你变成吸血鬼的那一天--”
“我不会变成吸血鬼--”饶媚打断他,“殿下的的位置,只要不是花在锦,我都可以商量。”
“不会的,殿下。”衣袍男道,“你会变成吸血鬼的,并且只有你才能成为血族唯一的王。”
臧清明显看见饶媚略微发抖的身子,他手接过饶媚手里的枪,对准衣袍男的心脏--
“砰--”
似乎不解气,臧清单手拧断了他的脖子。
尸首落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扬起半边沙。
“臧清。”饶媚低着头,她问道,“你来自未来,那么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臧清没回答,无声的看着她。
饶媚期待的神情忽然褪去,瞬间面如死灰。
“但是,如果过去能改变的话,”臧清说,“我会尽量不让这些事情发生。”
但荔城灭亡是必然,花在锦活着是必然,饶媚变成吸血鬼也是必然。
臧清张了张嘴,始终没有将后半句说出来。
他不说,饶媚也明白。
过去无法改变,未来不会更迭。
他们都是被命运捉弄的棋子,按部就班的占领每一步领地。
“现在荔城到处都是吸血鬼。”饶媚道,“如果臧家主知道这件事,会是什么反应。”
臧清拖着她回到地面,抵声笑道:“以他的性子,应该是暴跳如雷,全城搜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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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封信,从哪来的?”
臧府,侍卫举着信封,站在臧剠面前。
臧剠看完那封信后,不慌不忙的抬起眼。
“家主,这信就是一个普通的卖报小孩带过来的。”侍卫道,“但谁给他的,他又说不上来,只说看不见人脸。”
“这信里说,城内隐藏着数百名吸血鬼,你觉得可信吗?”臧剠没有继续追问,他淡然的将信丢在桌子上。
“这......”侍卫为难道,“事关城内百姓,在未查明之前,我们也没有权利滥杀无辜。”
“那么紧张做什么。”臧剠道,“我开个玩笑罢了。”
侍卫松了口气,他环视四周,发现空无一人,又小心翼翼的低下头:“或许,家主大人可以询问圣女。”
臧剠嗤笑:“圣女日夜操劳,身体吃不消,已经前去休息,更何况,我们城内的事情,哪有一直靠他人的道理。”
侍卫连忙低下头;“无意打扰圣女,还请大人不要责怪。”
臧剠点点头,悄然靠近:“我知道,圣女那模样小巧可人,是个人的魂都能被勾走,你关心她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