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云闲当年见不惯父亲迟僩的为人作风,跟着蕲姝瑶的父亲私奔,也是个刚烈的人:“呸,想让我女儿求你,做梦!”
袁颢面露凶恶,一脚踹在迟云闲的胸口,将人踹得吐出一口血。
蕲姝瑶见状,使劲浑身的力气,想要冲过去和袁颢拼命,但是她一介女流,根本挣不开身后高大的士兵,只能在地上徒劳地扭来扭去,沾了一身尘土。
袁颢哈哈大笑,他摆了摆手,手下的人一声令下,府内刀光剑影,蕲姝瑶眼睁睁看着府内的家丁人头落地,她嘶吼着,发了疯一般想要挣开身后的人,却只见家中的女眷被那些肮脏的兵卒撕开衣服,压到身下冫夌辱,包括她的母亲。
蕲姝瑶气血上涌,脸上通红一片,她目眦欲裂,怒喊着:“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迟云闲不堪凌虐,她自知伤不了任何人,趁着士兵不备,使尽浑身力气,撞死在一旁的剑上。
她的身体重重倒地,死不瞑目,眼睛还望着蕲姝瑶的方向。
蕲姝瑶痛哭流涕,歇斯底里地咒骂袁颢。
袁颢笑着,连连咋舌,他修长的手指轻抚剑身,忽而一剑刺穿了迟云闲的胸膛。
袁颢一把拽过蕲姝瑶的头发,将她的脸按在地上,让她面对着迟云闲:“蕲姝瑶,我对你不好吗?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蕲姝瑶双手撑着地面,额上青筋暴起,脸颊更是憋得紫青,她暗暗寻找袖口的匕首,就算必死无疑,也要殊死一搏。
袁颢看着她倔强不屈的模样,曾经只以为她是个没什么见识的柔弱女子,却不成想栽在了她手里。
袁颢心中怒气升腾,他一把撕开蕲姝瑶的衣服,看着她雪白的肌肤,不用剑,而是将指甲狠狠嵌入她的胸口,他不想直接杀死她,又希望能将她毁灭。
蕲姝瑶吃痛大喊,袁颢忽而又似是怜爱,痴看着蕲姝瑶的脸庞,抚摸上她细腻的娇躯。
蕲姝瑶心念电转,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想着粱桀教自己的那些自保方式,心脏高悬,她颤颤巍巍地握紧手中的匕首,趁袁颢不备,将匕首狠狠刺向袁颢的眼睛。
江雪絮一直躲在房顶,见到此景,忙不迭配合着搭弓射箭,奈何她没有精湛的箭术,只能帮蕲姝瑶抵挡片刻。
蕲姝瑶一击不中,趁乱挥动匕首,终于还是划伤了袁颢的右眼,却也被袁颢提剑刺中了小腹。
江雪絮大喊一声:“快跑!”
几个守卫忙上前将袁颢护住,免得他被箭矢所伤。袁颢怒不可遏,命人将房上的江雪絮乱箭射死。
袁颢带来的人手并不算多,掌控蕲家后,大部分人已经被他差去捉拿本地的官员世族了。
蕲姝瑶被两个士兵缠住,士兵提着剑,袁颢进门前就下令不能杀蕲姝瑶,士兵在她身上划出数道口子。
江雪絮身中三箭,拼尽浑身最后一丝力气,竟真的射中了蕲姝瑶身边的士兵。
冫夌辱府内女子的士兵飞快冲向蕲姝瑶,还在搜查院子的士兵也闻声赶来,。
从蕲姝瑶刺伤袁颢到现在,不过数吸之间,蕲姝瑶望着江雪絮,泪流不止。
江雪絮连射几箭,看着蕲姝瑶成功逃出府门,她从房上跌落,重重砸在地面,被一群士兵围住,一身白衣浸着鲜血,被那些士兵撕成一块块……
蕲姝瑶满脑子没有它念,顾不得身上许多剑伤,只剩下拼命逃跑,十几个人跟在她身后穷追不舍。
蕲姝瑶绕过街道的转角,大街上哭声震天,火光一片,她听到阵阵铁骑声由远及近。
夜色中,她终于看到了援军。
蕲姝瑶往前跑着,直到体力不支,倒在了粱桀的战马之下:“救……”
救谁呢……
蕲姝瑶好像做了一场噩梦,梦里袁颢丧心病狂,不出几日,攻下南方数座城池,杀她满门,冰凉的泪水从眼角滑落。
她想叫父亲快跑,却怎么也喊不出声;她想救母亲,却好像被人束缚了手脚,如何也动不了;她想帮江雪絮挡箭,却死活也冲不过去。
粱桀坐在蕲姝瑶的床头,满眼心疼地看着面前的女子,替她抹去眼角的泪水。
蕲姝瑶害了温病,烧了几日,一睁眼就猛地坐起,惊呼:“爹!娘!”
粱桀见她终于醒了过来,忙上前扶住蕲姝瑶的双臂,不让她乱动:“你身上还有伤。”
蕲姝瑶惊恐地看着粱桀:“荆州,救救我们,袁颢打过来了!”
粱桀心痛地看着蕲姝瑶:“你冷静点,袁颢已经死了。”
蕲姝瑶脸上现出片刻茫然的神色,而后看向粱桀,重复道:“死了?”
蕲姝瑶的记忆回笼,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她浑身一震:“我爹娘呢?”
粱桀不知如何开口,蕲姝瑶凌乱的记忆却恢复到了昏迷之前。
她猛然掀开被子,想要冲下床去。
粱桀忙按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