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饮料杯被陆予恒捏得变形,原来在当时,小姑娘正经历着的远不止同学之间的恶作剧,明明深陷被霸凌、诽谤、孤立无援的境地,却仍愿意将温柔带给流浪的小动物。
她蹲在那里的时候在想些什么呢?
“啪——”杯壁破裂,饮料漏了陆予恒一手。
夏知焕被吓了一跳,忙翻找出包里随身携带的湿纸巾,拆开递给过去,“没事吧?”
她一动,膝头的珍珠也惊得翻身而起,不满地喵喵叫起来。
“没事没事。”陆予恒把饮料杯放到地上,甩了两下手,随后接过湿纸巾擦起手来。
安抚好珍珠,夏知焕发现他袖口的外侧也溅到了几点,想都没想就抽出纸巾,轻轻扯过他的毛衣袖子替他擦拭,自然而然地说:“这儿也有点儿,我给你擦擦。”
等袖口的茶渍被清除干净,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似乎跨越了一道隐形边界,夏知焕举着的手顿了顿,解释道:“等干了就难洗了。”
陆予恒弯起眼:“我们小知焕像个哆啦A梦,包里什么都有。”
夏知焕也笑:“看来以后还得多为你备一个去渍笔。”
“当我小朋友漏嘴呢?”
“可不是嘛,漏得满手都是。”
夏知焕重新靠回自己的露营椅,珍珠仰着脑袋两只爪子扒拉夏知焕的蝎尾辫,玩得不亦乐乎。
她到底有没有释怀呢,杨力申后来也遭到了惩罚,被市体校开除学籍,被杨老师夫妻送去了国外,后来因为
应该是有的吧,如果抱着过去的遭遇耿耿于怀,她可能早就留在那个雨夜走不到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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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夏知焕到公司后没多久就被张总叫进了办公室。
大腹便便的中年男挺在皮质老板椅上,双手交握在身前,“小夏,公司最近困难,走了好多老员工,我工程部最看重的就是你了,我争取今年年底给你你一定要……”
夏知焕没听进去,她垂眸望着张总起伏的肚皮发愣,神游天外地想到男人的体质还真挺适合怀孕的,公司里那几位中年男,个个那么大的肚子对生活也没影响,照样健步如飞,不知道有没有长肥胖纹,没道理啊……
“小夏,小夏?”没得到想要的反馈,张总背过手敲了几下桌面。
夏知焕弯起唇角,挤出公式化的标准微笑:“没问题,张总。”
张总捋了把头顶所剩无几的毛,满意点头:“我就知道你最聪明了,现在的年轻人啊没几个靠得住的,现在Melody掉了年框客户,我们只能把手头的案子做到最好不是,所以只能新辛苦你每个都兼顾一下了。”
夏知焕:“我尽力。”
“我知道你是本地人,没外地来的那些有拼劲儿,但你要知道不努力啊去哪里都要被淘汰的,你们这代人不是流行那个什么当‘卷王’吗,你也是!卷起来!哈哈哈哈哈!”
……
听了接近一小时的“传销公司”宣言,夏知焕出来的时候脑袋晕乎乎的,又被迎上来的Evelyn拉到一边。
自从丁佳昀离职后,夏知焕的午休时间基本是贡献给了Evelyn,她总是有源源不断的八卦可以讲,今天的主角是Melody——兰英。
“听说那个年框客户其实只签了半年欸,还合同上还有个BUG我们法务竟然没看出来你敢信?现在说不做就不做了张总哑巴吃黄连,被上头大老板乱骂!”
“还有那个Melody,她当时给客户送礼送了三十多万都记公司账上了,这就难说了呀,谁知道是自己拿了还是送客户对吧,这个可吃不准了。”
夏知焕诧异道:“三十多万?这么多?”
“对啊,真吓人,你说买什么能买三十多万,怕不是她那些奢侈品的包和首饰吧?别看现在张总笑眯眯的,私底下满头大汗,估计大老板让他吃进这三十万,他讲不定要找Melody打官司了!”
Evelyn最近也是深受兰英荼毒,眉角爆了好几粒痘,语气是要多幸灾乐祸就多幸灾乐祸,完全不带遮掩的,她也不需要夏知焕反馈,一个人独角戏从头唱到底,夏知焕话都接不上几句。
“这林子大了真的什么鸟都有,咱们公司尽出些奇葩了,兰英要是走了下一个领导指不定还是个怪东西呢,对了,张总把你叫进去这么久干嘛呢?又给你洗脑了?”
夏知焕叹了口气:“对啊,誓师大会似的,明里暗里PUA我,呐,又给我塞了三个活。”
Evelyn翻了个大白眼:“他就这套路,以为大家都傻呢,咱们说点开心的事儿吧,下周丁丁婚礼了,时间过得好快啊。”
“恩,那天我们还得早点去她家呢。”
“她也是厉害,整了8个伴娘,得亏她家小张人脉广,局里同事多,换个老公伴郎都不够凑的。”
夏知焕笑起来:“她说我们大家都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