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鸢眼神爆发出光彩,稳稳接住扑上来的明丽姑娘,抱着她转了个圈才放下:“你怎么在这儿?”
魏薇没看到大喜过望的表情,不禁瘪嘴:“喂!我可是死里逃生诶!小鸢儿你怎么还是这么冷淡!”
陈鸢垂着眼睑,神色有些委屈:“我的人还在找你。”魏将军和易南屏都放弃了。
魏薇愣了一下,忽就手忙脚乱:“哎呦,别哭别哭,我就随口一说。”
她认识陈鸢这么久,还真是头次看到陈鸢这种脆弱的表情。
“我落水被冲走好远,是温公子救了我。刚醒来时还失了忆,便跟在温公子身边报恩,这两天才恢复记忆,想着你也该来了,便没去找你。”
陈鸢:“你身体如何?可有暗伤?我带你走。”
魏薇扭捏起来。
沈浊凉凉开口:“魏小将军,你是要以身报恩吗?”她以为魏薇这是又看上人家相貌了。
魏薇还是扭捏,期期艾艾开口:“温公子说为了救我性命花费不菲,我要走的话得还回去。。”
陈鸢根本没在怕的:“你说个数,我这就派人送过去。”
“三万两。”
陈鸢微皱眉:“好说。”
“黄金。”
陈鸢拉着沈浊往外走:“我觉得温公子府上挺好的,人也是难得的仗义,以身相许是个不错的主意。”
沈浊:“......”
阻拦陈鸢的手还在半空。
她一定是,听错了。
魏薇追着她喊:“你这几个月都去哪败家了?三万两黄金都出不了?皇后娘娘可是京城首富啊!”
陈鸢置若罔闻,风牛马不相及地补了一句:“哦对,易南屏不用问了,他娶了祁拓的妹妹。”
魏薇登时安静了。
回去路上顾浪因饮酒过多,不小心撞在陈鸢身上,两人互扶起身时,他悄然传话:
“今天的事确实是温越泽安排的。你别挑明,不能闹僵。”
又分开混入人群中。
重回宴席的陈鸢明显感觉到在场的人拘谨许多。她不在意般正常与人寒暄结交。
不多时,气氛重新热络,偶尔还有人向陈鸢介绍自家女儿,说想送与陈鸢做个女伴,后来更甚者还要引荐自家庶子。可见没人搞清陈鸢性别和性取向这一块。
陈鸢忽就想起了被养来送人的祁珩,看着推荐庶子的人,一溜神嘴上也嫖了:
“本王仰慕贵府大公子已久,能否见面结交下?”
对面的人立马僵住,连称犬子不才,不配觐见王爷。
可见不同段位的人能豁出来的程度确实不一样。
一声破音尖叫划破了纸醉金迷。
“报——河岸决堤!”
一个衙役连滚带爬,满身湿透冲进内院,高喊声引起满园骚动。
顾浪和一个中年男子同时挺身问话:“何处决堤?”
“柳庄。”
今年江南先是春旱,后春雨连绵,自五月中上旬陈鸢行至江苏省时开始间有大雨。
入六月后则是暴雨不断,路面积水已有寸余,甚至有百姓当街捞鱼,可这儿是近海的钱塘,有江湖控流,谁都没想到河岸会决堤。
“派人前去救援安置,务必保证民众安全。”县丞看顾浪出面,悄然无声地退了下去。
来请命的人接到命令后看了县丞一眼,县丞点头。
“另外派兵前去迁徙民众。”
县丞摇头。请命之人对着县丞行礼离去。
如此明晃晃的行径,简直就是视顾浪如无物。
顾浪对着陈鸢无奈一笑,向在场众人辞行:“责任当前,本官不便久留,便先行离去了。”
“众位放心,本官一定会尽最大努力护住全县人的安危。”
县丞并不给顾浪这个面子:“顾县令,您恶疾未愈,这点小事就不需您操劳了,交给下官即可。”
顾浪铁青着一张脸:“你是要放弃柳庄吗?”
县丞不慌不忙:“今年这雨势明显收不住,庄稼又进入了要紧时期。柳庄地势低洼,舍弃一处,方能保住全县安危。”
顾浪按捺着不满:“倒也不必如此,本官在西湖附近买了大量土地,打开水缺泄水便好,一应损失由本官自行承担。”
在场许多人的脸色却变了,湖泊附近土壤肥沃,富人多在附近围湖造田,且还有着一些别院,如若泄水量过大,淹的便不只是顾浪名下的田。
县丞上前拉住顾浪向外走:“大人,这等微末小事交给下官就好。下官先送您回府。”
这是要把顾浪架空圈禁,一如先前他们所做的。
顾浪大力挣扎:“今年雨水过大,危害范围不可小觑,应尽早安排百姓转移。”
县丞颇有些不耐烦:“大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