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去了小半月,萧怀瑾还是未回长陵,温殊禾也依旧不知所踪,还有一月便要回京了,刘秩让人清扫了演武场的积雪,开始操练,寒风正盛的时节,却无一人抱怨,持了剑,片刻也不耽搁,就匆匆赶往演武场。
槐序也穿上了自己的貂裘,刚一推开门,便打了两个喷嚏,鼻子也不太舒服。
莫不是染了风寒吧,这样想着,又回屋添了一件衣裳,习惯性打开匣子看了一眼躺在里面各式各样的木雕兔子,便出了门。
路过萧怀瑾屋子的时候,她下意识瞥了一眼,猛然顿住了脚。
平日里萧怀瑾的屋子一直有四个士兵守着,从不懈怠,这也是槐序的探查一直没有进展的原因。
可今日不知为何他屋前一个士兵也不在,房门虚掩了一条缝,似乎只要一推就能推开。
槐序的手无意识攥住了衣角,现在四下无人,她一直想要探查的东西近在眼前……
只迟疑了片刻,槐序便抬脚走了过去。
她没看见远处的榕树下,一抹黑影一闪而过。
“亲眼看她进了皇兄的房间?”萧云意坐在交椅上,面色阴沉,搭在扶手上的手指用力收紧,指节泛白。
侍女繁霜站在萧云意身边点头道:“奴婢亲眼看见她进去了,云枝也在她出门后把那个匣子拿过来了。”
萧云意接过繁霜递来匣子,轻轻扭开锁扣,入眼所见让她瞳孔一缩,旋即眼中闪烁着无法遏制的怒火。
“好,很好,殊禾对任何事都不上心,我以为偶然间见他雕刻兔子是闲来无事,没想到他竟送了这么多给那个小浪蹄子!”
“公主莫要动怒,如今沈姑娘已经入了圈套,当务之急是要在祁王殿下的房间里将她抓个正着。”
萧云意缓缓合上匣子,温殊禾对她的漠视她早就习以为常,她可以接受他的心不属于自己,可她绝不允许他喜欢上其他人。
刘秩正站在演武场检查世家公子们练剑动作时,萧云意忽然携着两个侍女疾步而来,行色匆忙,似乎有什么要紧事。
“刘将军,我方才听我这侍女说,她看见有人偷偷进了我皇兄房间,形容鬼祟,不知有何居心,你快带了人去看看。”
刘秩一听便皱了眉,主将的房间岂能让人随意进出,若是梁国的探子,那事就更大了。
思及此,刘秩赶紧停止了操练,带着燕玄兵快步前往萧怀瑾的房间,将之重重包围了起来。
世家公子们也都匆匆跟了来,想看看究竟是谁如此胆大包天。
“守卫呢?去哪里了?”刘秩一看萧怀瑾的房门虚掩着,门口却一个人也没有,面色一沉。
话音刚落就有两人从不远处捂着肚子跑来,看见这么多人围在萧怀瑾的屋前,二人本就苍白的脸色吓得直接没了血色。
“禀将军,我们二人就是值守的守卫,方才突然肚中绞痛难忍,眼前发黑,便去一趟茅房。”
两人跪在雪地里,自知犯了错,头也不敢抬。
萧云意盯住虚掩的房门,冷声道:“刘将军,现下不应该去抓藏在屋里的贼吗?”
刘秩瞥了一眼萧云意,拿起身边的长枪,一马当先推开了虚掩的门。
屋门大开,屋内的摆设极少,十分空旷,墙上挂着弓弩,桌上摆着纸墨,一眼看去,几乎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
刘秩十分警惕的探查了一番,却一个人影也没见着。
半晌,他面色不豫地走出房门,看向萧云意:“公主口中的贼,臣并未见到。”
萧云意脸色变了变:“你说什么?”
“臣仔细探查过屋内,并没有可疑之人。”
就在此时,围在后边的世家公子中突然传来一道虚弱的声音:“你们在做什么?”
旋即是王昇的回应:“沈槐序,你怎么也跟来了?”
萧云意猛的转头看向槐序,眸光毒辣,几乎要将她射穿。
槐序对上她的视线,缩了缩,仿佛自言自语一般,声音却能让在场众人听到:“奇怪,公主为何这般看着我。”
繁霜惊讶的看着槐序道:“你、你不是……”
槐序歪了歪头,一副不解的模样:“我怎么了?”
萧云意推开繁霜,走到槐序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抬手就要给她一巴掌。
槐序后退一步,让她打了个空,随后一脸不可置信:“公主为何打我?”
这一切发生得很快,众人这才堪堪反应过来,王昇面色凝重,下意识挡在槐序身前。
“公主这是何意?”人群中有人问道。
萧云意冷笑:“好,只会装柔弱躲在其他人身后是吗?来人,给我把她拉出来,我的侍女繁霜亲眼见到她走进了皇兄屋内。”
刘秩站了出来,他走到两人身前,“公主莫不是误会了,沈姑娘随我们一起到场操练的,不过她今日身体不适,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