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和傅有怀是偷偷走的,等待飞机起飞的时候温想打来电话,劈头盖脸把他们骂了一顿,盛宴和傅有怀相视一笑,然后和他们一一道别,到最后轮到傅其深的时候,他说的话倒让所有人出乎意料。
“哥,其实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我的亲哥,你很重要。”
盛宴看到傅有怀慢慢红了眼眶。
那边传来盛宴和傅凝雪惊讶的喊叫声,话筒里,傅其深发出一声轻笑,好像是害羞了:“要好好的,哥,有事找我,祝你幸福。”
电话挂了以后,傅有怀整个人都崩了,直接钻到盛宴怀里,他还怕盛宴看到他破防的样子,于是只能偷偷吸鼻子,可爱的很。
“别把眼泪和鼻涕沾我衣服上!”盛宴拍了他后脑勺一下,笑骂道。
傅有怀抬起头,认真的看着盛宴:“盛小姐,现在的我是一个身无分文还浑身是病的大废人,去了华都,你要是不要我,我就真的自生自灭了。”
盛宴俯下身,轻轻吻了吻他的唇角:“放心,我在华都家大业大,养你一个不成问题。”
然后她发现,那枚指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套进了自己的指间。
“给你的,你就安心收着。”傅有怀轻笑,顺便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睡一会,等到了我叫你。”
好像是比之前好了太多。
盛宴美滋滋的想,她抱着傅有怀的胳膊,心安的靠在他肩膀上,闭了眼睛。
五个小时的路程,盛宴睡了四个多小时,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天黑了,飞机也刚好快要落地。傅有怀看向她,声音格外温柔:“我叫了人来接应我们,再睡会也可以。”
盛宴摇头:“不睡了,现在精神不错。”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不一会飞机就落了地。
华都的天气向来比帝都冷一点,盛宴揉揉冻红的鼻尖,忽然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她没想到,从帝都回来之后傅有怀放弃了傅氏的工作,把权利职位全交给了傅其深。现在她没有理由留在他身边。盛宴垂着眸子,呆呆盯着他脖颈的碎发看。
“想什么呢?”
盛宴停住,她用力攥着把手,犹豫再三,终是问出了口:“傅有怀,现在我们算什么?”
“不是男女朋友吗?”傅有怀有些疑惑,回头去看她。
其实他察觉到她敏感的心思,只是现在的他,还暂时不能给她稳定的未来,所以他不敢说出更深的爱意。
“好。明天我陪你去医院检查,今晚上好好休息。”盛宴不动声色的略过了这个话题,她蹲在他面前,声音低低的,“我有点事情可能不能送你回去,你乖一点,在这里等等接你的人,有事给我打电话。”
傅有怀被她叮嘱孩子的语气逗笑,他乖巧的点头,心里升起一阵浓烈的不舍,竟然不想放开她的手。
“别忘了吃药,别忘了你答应我的,明天见。”盛宴再三嘱咐,刚想站起身,傅有怀却紧紧牵着她的手,怎么也不放开了。
傅有怀有些害羞,但是还是主动俯下身,手指穿过她的墨发,一手捧起她的脸,吻上她微凉的唇。
盛宴愣了一瞬,他的气息淡淡清冽,将她的神智一点一点的吞噬,盛宴闭上眼睛,伸出舌尖,回应他羞涩又急切的爱意。
他鼻息轻柔而温暖,吻到情深时手会微微发抖,盛宴感觉自己好像化成了一滩水,不想推开,不想分开……
“……以后说再见的时候,要离别吻。”他眷恋又不舍的吻过她的眉眼,然后微微离了些距离,轻轻喘着气。
盛宴看着他羞的发红的耳朵和脸颊,心里觉得可爱的紧,于是凑上去在他唇上狠狠亲了一大口。
“明天就见,搞的这么悲伤干什么。再不走就走不了了,你要乖嗷。”
说完,她慌慌张张的跑走,脸也红了大半,烫的吓人。
唇上的柔软和甜蜜仿佛还在,傅有怀盯着她离开的背影发了半天呆,心里好像有无数小虫子爬咬啃噬,痒痒的,奇异又美好。
盛宴那边也一样,回家的路上昏昏沉沉的,满脑子都是他和那个吻,等她回过神的时候,人已经站在盛家门口了。
她定了定心神,推开大门,边换鞋边喊道:“爸,阿姨,我回来了!”
从客厅传来一个爽朗的声音:“阿宴回来了——快去洗洗手,刚好吃饭!”
盛宴的心情好到了极点,她蹦蹦跳跳的跑去客厅,茶桌前坐着两个人,一个是她的父亲盛源,另一个——
她的脚步慢慢停下了,连带着敛下了眸中的笑意。
另一个,是周且。
他似是故意不去看她,盛父乐呵呵的向她招手:“阿宴快过来,本来想你到机场让小且去接你,没想到你回来的这么早。怎么样,工作还顺利吗?”
她没敢告诉父亲自己是陪着傅有怀回了帝都,只告诉他是因为工作原因出差,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