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死在了我一如既往凝望着的那个夜晚。
车站越来越近了,我看见月台的一角缓慢爬上视线。
人群涌动,我站了起来,自然的融入了人群。
第二只柱子下,年轻的女乘客悠哉悠哉的读着报。
我与她擦肩而过,没有丝毫的对视。
过往的一切在脚步中消散,一切痛苦与挣扎化为灰烬。
人的身体是很神奇的东西,它会自动抹去你痛苦的回忆,自欺欺人的削减曾经撕裂心脏的疼痛,好像过去的一切都无关痛痒。
越悲切,越平静,只有忽略的恨意从来如影随形。
走到转站台,我将手放入衣兜,那里静静地躺着一只U盘。
这十几年来我蛰伏收集的一切罪证都在此中。
这是我的新生。
我握紧了它,忽然觉得风有些过于温柔。
“……听雀。”
我似乎听到身后传来模糊的呼唤。
熟悉又陌生,隐隐约约,我却没有回头。
笼中鸟撕开牢笼。
我在这个喧嚣的清晨踏上了最终的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