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娇弱(1 / 2)

当萧时慢带着水榭小筑的一行人出现在王府门口时,萧阔与赵明轩已经等候多时了。

为了方便,萧时慢今天穿了一件月白色如意纹窄袖衫,外罩薄荷绿无袖褙心,下着橘色杂宝花纹内裙,外罩牡丹花纹合围中长百迭,走动间裙门飞扬,好似彩蝶翩翩,灵动娇俏。

“娇娇,此行是为公务,轻装简行,你一个人便占了三驾马车的东西,太多了。”萧阔见萧时慢出来,数落道。

萧时慢顺着萧阔的手指看了一眼,领头的一辆高大的马车,外形方正简约,车厢用的却是上好的金丝楠木,雕梁画栋,看似普通,却华贵无比,是萧阔的马车无疑了。

后面跟着的三驾马车,四周挂着精美的绸帐,车门前还挂着两个巧夺天工的金铃铛,随风而动,叮叮当当悦耳极了。

“你乘的这马车,太招摇,去邙山不合适。”萧阔皱眉道。

邙山上的工人,不是流放为奴的,便是自愿到山上干活的穷苦百姓,萧时慢这马车恐怕一进邙山,便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即视感,恐怕惹得邙山的工人心生怨气。

“姑父,娇娇喜欢,便随她去吧,不过一驾马车而已。”赵明轩走到萧时慢身旁,笑着对萧阔说道。

“轩表哥说的在理。”萧时慢朝赵明轩眨了眨眼睛,附和道。

江墨见赵明轩靠近,在小五在搀扶下,上前拦在赵明轩和萧时慢中间,轻声对小五说道:“有娘子扶着我,你去换我的马车来。”说完,便将自己的手臂往萧时慢那边伸了伸。

萧时慢看着江墨伸过的手,下意识就想一把拍过去,奈何在父亲的眼皮底下,该做的戏还是要做,只得悻悻地扶住江墨的手。

此前光顾着数落萧时慢的马车太过招摇,萧阔这才注意到江墨带着帷帽,还要人扶着,问道:“墨儿这是怎么了?”

“无事,昨日没盖被子,有些着凉。”萧时慢抢先说道。

萧阔狐疑地看了一眼萧时慢,复而问江墨:“墨儿,确实如此?”看着江墨的眼神坚定无比,仿佛在说:你说实话,我给你撑腰。

萧时慢怕江墨乱说话,在他的手臂上重重的捏了一下,当作警告。直到听到江墨因为忍痛而有些咬牙切齿的“确实如此”,才松开手。

毕竟是小夫妻俩的事,萧阔也不深究,嘱咐道:“莫要仗着年轻,不把身体当一回事。”

听萧阔如此关心江墨,萧时慢黑溜溜的眼眸子一转:既然父亲这么关心江墨,那这些仆从和行李,说是为江墨带的不就成了?

“父亲,不是我非要带这么多人和行李,主要还是心疼墨哥哥,他病着呢,你看最后边那两驾马车里,全是李神医为他带的补药。”

萧阔又看了一眼,皱眉,心道:“区区着凉,也用不了那么多药啊。”

不过是萧时慢向来骄纵任性,难得体贴一次,多带些行李虽然路上会慢许多,但也不是什么大事,也不好再拂了女儿对女婿的心意,说道:“那便如此吧。”

“此前在京都,虽未能有幸与墨公子相见,却早就听说墨公子天纵奇才,文韬武略无一不精,昨日与墨公子初见,也不想身子虚弱之人,今日怎么便着凉了?”赵明轩问道。

萧时慢闻言,心中千百万个不满,忍不住腹诽:怎么谁都说他好?他想要世人都知他好,她偏就不如他的意。

“轩表哥高看他了!”萧时慢转头看了一眼江墨,意味深长地说道:“我这夫君娇弱得很,外边都是误传了。”

“咳!”萧阔咳嗽一声打断:“娇娇,休要胡言!”

江墨却说:“往后还望娘子多多怜惜。”

听得萧阔目瞪口呆,心中直呼世风日下,偏偏又是自家女儿女婿,不好说什么,拂袖而去,上了马车。

赵明轩的神情也变化莫测,一时间竟说不上话来。江墨乐得见他如此,又更加靠近了萧时慢一些。

萧时慢不知他们二人的明争暗斗,感觉到江墨靠上来,马上嫌弃地退开一些。

“郡主,爷,马车到了。”小五驾着江墨的马车停在末位,朝这边招呼道。

“我们的马车就位了,已耽搁多时,这便出发吧。”江墨轻声说道,语气里还真有了娇弱夫君那味道,朝赵明轩拱了拱手,拉着萧时慢往马车处走。

这一拉,却不娇弱,萧时慢本不愿与他同行,奈何却挣不开他钳住自己的手。

偏偏在外人看来,又还是萧时慢搀扶他的模样,一副新婚燕尔、夫妻恩爱的景象。

身后的赵明轩双眸微眯,看着两人走到马车处,才转身上了萧阔的马车。

“你这个骗子,根本没有生病没有中毒!放开我!”萧时慢一路挣扎都挣扎不脱江墨的手,直到行至他的马车处,他的手劲才松下来。

萧时慢全力挣扎,抽出自己的手的同时,也将江墨甩至一边。江墨撞击在车架上,又呕出一口黑血。

“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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