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1 / 2)

那一剑刺来的时候,陈珂没有躲,他看着李与塘的脸冷漠之下再无其他,长剑从他肩膀上划过,他抱住了她。

怀沙趁此机会闪过一剑,李与塘心中的高楼摇晃了一下。

“三娘。”

这个世上就是有一种人,他可以轻松化解掉你所有情绪,把你千千万万个日夜浇筑起来的愤恨,用一句温柔春风化雨。

李与塘看着飞身而走,还不忘跟她炫耀手中镀金钥匙的怀沙,开始恨自己,所以过去这些年都算什么呢?

“你……”她说不出话,她很想质问陈珂这一切是为什么?

陈珂没有放手,他整个人有些颤抖,他很想告诉她,他也许这一去回不来了,也许是他最后一次抱她了,他明白她有很多委屈,很多很多,可是这十五年占据了他们人生中很长的篇幅,他觉得很值得。

李与塘最终什么也没有问出口,两人沉默的各自回房,互相望着对方房中的烛火,直至夜深。

李与塘站在偏厢门口,看着瞬间熄灭烛火的房门,轻声说道:“明天……陪我去趟长岩坡吧。”

月影灼灼,李与塘望着大门时突然想起他们成亲的那一天。

那一年的年尾,春风庭刚刚修整完,合族宗亲占满了整个院子,甚至有些小辈根本挤不进门,李家经过巨变劫后余生,这是第一场喜事,所有人都很高兴。

红绸铺满了整个院子,长街空巷,那时的陈珂意气风发,他给每个人敬酒回礼,丝毫不介意什么入赘的闲话,宗族长老和各房亲眷都很喜欢他,就连那时刚从高坛跌落的李老爹也很喜欢他。

落难时不离不弃,一路追随,在无人理睬时并肩,陈珂对于那时的整个李家,都是救赎。

“三娘,我们终于成亲了。”

陈珂大醉之后红着眼眶,反复叫她的名字确认是她,他从怀中掏出一只镯子,颤抖着给她戴上,笑得特别开心。

她那时认识陈珂的时间也不短了,从十四岁起在李家见到陈珂第一眼,李与塘就很喜欢他,喜欢听他念书时的声音,他笑起来的样子,只是后来越来越少了。

“听闻李姑娘有一位青梅竹马的心上人是吗?”

东宫之中沉钰隔着一道帘问她。

“是。”李与塘回答的很干脆。

“所以是因为这个原因想退婚吗?”

“是。”李与塘坚定无比,声音更大了一倍。

太子沉钰没有说话,香炉的香气飘飘荡荡,熏的李与塘眼泪要掉下来。

“替我做一件事,我可以考虑成全你。”

李与塘时常在想,那决定命运的一刻她答应的太草率了,可细想,除了答应也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人生永远没有再来一次,不要不甘,就不会后悔。

就像如今,她和陈珂的命运永不能回头了。

次日一早,陈珂出了门,李与塘等他出门后,才出门去了长兰的医馆。

“怎么愁眉苦脸的,没得手?”长兰一边调着药方,一边抬眼看了看李与塘,她今天似乎有些不同。

李与塘坐在一边无神的望着街上人来人往,“长兰,我……想喝点酒。”

长兰停了手,看着她整个人瘫在藤椅上,失魂落魄的看着门口地上照进来阳光。

“大早上喝酒?”

她还是关了店门,带她进了后堂房间,尧时帮忙抬出了两大坛酒。

“这可是西凉的酒,我给几个西凉游商治病时收的,据说特别烈,一坛酒能喝死七头牛!”

长兰拍了拍李与塘的肩膀,尧时在一边听愣了,“师父,你要喝死她?她……好歹也是我二婶婶,不太好吧。”

话音未落,李与塘拆开酒封倒了一碗。

嘴里喃喃道:“喝死了好!”

长兰敛住笑容,伸手拦住她,“你干什么?”她冲尧时使了眼色,尧时立刻退出了房间。

“你到底怎么了?是陈珂真的有问题?”

李与塘一口灌进一大碗酒,确实很烈,酒从刚入口时就像一团大火,一直烧到心肺脾胃。

李与塘摇摇头,“他没问题,是我的问题。”酒气立即冲上眼眶,她说:“我……以前是不是跟你说过……我对感情,有三个不。”

长兰回想起少时闺阁闲聊,李与塘确实潇洒得说过一个与人相处的原则。

“不强求、不纠缠、不追问。”

李与塘再说出这九个字时,拼命忍下眼中的泪,她抬起手撑着脸,实则用力掐住自己的承泣穴,逼回自己的眼泪。

长兰看得不忍,陪她喝了一口酒,“你何必呢?既然有怀疑就要问清楚,有埋怨就该说,话不出口谁又能懂呢?你是在跟自己过不去。”

李与塘摇头,“别人可以不懂,………他不可以不懂,他不可以。”

李与塘已经喝下了第二碗,整个人歪歪斜斜,只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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