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靶场上的皇后娘娘等一行人也各有事做,她们需要观看众皇子和众权贵子弟的比试。年纪较小的皇家皇子和贵族子弟们也要进行比赛,不过不是狩猎比赛而是箭术、骑马、武艺比赛。
今天的比赛是骑射。
香撄宁与众妃站在高台上,迎着阳光,她微眯着眼,长长的睫毛影子倒映在她的面颊上,她蹙眉眯眼看向靶场上站立的小小射箭手们。
靶场上,皇子和贵子们身穿简便紧身的红黑色服装,服饰简单又能显现出他等的华贵,他们一众人等兴致高涨准备射击比试,他们个个都早已跃跃欲试,期待着比赛的开始。
在一行人之中,光玦太子的扮相和容貌最为显眼,他站在队伍的中央位置,手持弓箭而立,高抬起他的头颅,面上带着势在必得的笑意直视皇后娘娘。
光玦太子是皇帝的第一子,是宣文帝在16岁时与冯皇后所生,年11岁,其相貌与宣云朗有几分相似,皆是面容俊美之貌,自带疏离感让人不敢随意与之亲近。
而站立他右身侧,与他年龄相仿的是李婕妤的的孩儿,名唤宣靖。他样貌清秀,看起来很是温和有礼,一双丹凤眼更显他的文雅。
站立在太子左侧的皇子是谢德妃的孩儿,名唤宣筠,年纪较小,生性最为活泼,素来最爱和他母妃待在一处,待人友好。
其余的人则是其他大臣的孩儿,主要是与了太子殿下和其他皇子进行比试,以便锻炼自己的身体和与皇子们多接触多交流,培养君臣之间的忠诚之心。
高台之上的冯皇后看见台下的众人已准备完毕,她就领着诸位妃子徐步走下高台,其身边数位宫娥跟随在身侧,来到一排长长的队伍面前。
“儿臣拜见母妃。”光玦太子对着站在眼前的冯皇后恭然行礼。
待他行礼完毕,其余人等才一齐高声行礼向皇后娘娘问安,“参见皇后娘娘。”
待他们行礼完毕,冯皇后这才小步走到光玦太子跟前,她面色红润,眼带温意,嘴角微勾,似是在晨间带露水展开的绮丽花儿,看着自己的儿子越发健壮越发有神气,心中满是欣慰,她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感叹地说了句:“长大了,身子也壮实了。”
光玦太子望向母妃的脸庞,目光如炬,似有火焰在眸中燃烧,一身的意气是旁人学不来的气度,光玦太子那张时常板着的脸也有了一丝微妙的表情
光玦太子回道:“母妃,您夸赞了。”
谢德妃看着年纪渐长的太子,她虽不喜,但也不由暗赞一句,她站立在冯皇后身侧,笑着接话,“许久未见,光玦太子也长大了,如今虽是十一岁的年纪倒也愈发可见日后的威风。”
光玦太子听到有人搭话,他收回对母妃时才流露出的温情,嘴上挂起了似笑的笑容叫了声,“贵妃娘娘安好。”
香撄宁站在众妃身后,被其身子遮掩不能见到光玦太子的容貌,只能听到他清冽的声音,同宣云朗那般只对心中在意的人怀有情谊,不容旁人轻易靠近的语气。
冯皇后伸出双手握住光玦太子的手,轻轻拍了几下,并未说话。随后,她转身面对着李婕妤和谢德妃柔声说:
“你们也去和靖皇子、筠皇子说说话吧,其余人先回各自的座位不必在此。”
“是皇后娘娘。”众妃回话。
冯皇后看着众人离去的背影,一眼就锁在了香撄宁的身上,她喊住香撄宁,“香宝林,你先不要离去。”
还没走几步的路香撄宁缓缓转身,面带不解之色,迎着烈眼,她眼角的余光瞥见了光玦太子朝她的脸上看了几秒,打量着她。
香撄宁腹诽,“皇后娘娘找我有事?”
而此时的李婕妤和谢德妃也一同看向了她,只见她走近的时候,李婕妤的孩子,小声向谢德妃问话:“她就是父皇去年从莱州城寻到的美人?”
谢梦徽微蹲下来,捏了捏宣筠皇子的小脸蛋,她虽不喜香撄宁但面对着自己心爱的孩儿她没有拉拢这脸,带着淡淡笑意,“筠儿,这不是什么值得问的事情。”
香撄宁虽离谢梦徽较远,但周围环境安静,该听的不该听的都随着风进入到了她的耳中,让她一字不落地听到了。
香撄宁在绿影的搀扶下走到冯皇后身后,她对着看向自己的筠皇子微微弯身,淡声说道:
“德妃娘娘,妾身看筠皇子不过是对陌生的人感到好奇问问罢了,好奇之心本就是人的本性哪有什么值不值的,问到答案就好。”
与自己皇儿站在一处的谢德妃听见香撄宁的话,顿时觉得她是在反驳自己的话语,她实在是气恼,觉得香撄宁一个入宫还未到一年的商人之女怎么敢这样回话,她那低微的身份只能在自己面前低声下气才对。
谢梦徽有时候只要一见到香撄宁就会感到怒气,她的内心深处一直有个声音对她说,香撄宁会危害到她的地位,这种无缘由而生出的念头折磨了她许久。
谢德妃恼怒地看向香撄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