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声说道:“呵,不是什么不足挂齿的问题都要问得一个答案,免得白费口舌,也让耳朵受了罪。”
香撄宁在谢德妃恼怒的话语中,听出了带着利器的回话,她也不恼,淡声回道:
“德妃娘娘,此话怎可如此讲,妾身不过是听好筠皇子问了关于妾身的问题好心回话,又不是什么难入耳说不得的话,何须动次大怒。”
谢德妃见她敢当着众人的面顶撞自己,一时间更是怒上加怒。
一旁的冯皇后见两人谈话氛围不对,立马将两人之间的谈话打住,“好了,筠皇子不过随口一问,回他便可。”
香撄宁闻言,对着筠皇子说,“香宝林见过筠皇子。”
谢梦徽听到她的回话,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心中暗骂,“不过是商贾之女,低贱的身份永远上不得台面。”
香撄宁问:“皇后娘娘叫住妾身是有何事?”
正忙着劝话的冯皇后收回来心思,这才有时间细看香撄宁。
她看着香撄宁正想说明为何叫住她的时候,瞧见她大气艳丽的面容在秋日烈阳的照射下美艳无比,那张脸蛋像是寒冰中难得一见的艳丽莲花,又像是一堆美艳红花中中盛开的洁白大花,万般的艳丽万般清丽同聚一身又自带一股清冷,她双眼含情,勾得人心迷恋,害得她一时间挪不开眼。
香撄宁看出了冯皇后的走神,她以为自己的脸上沾上了什么东西,她不确定地伸手在自己的右边面颊上摸了一下,什么也没有摸到,她面带疑惑地看向冯皇后那双紧盯着自己眼眸的眼睛。
冯皇后一时看入了迷,直到香撄宁做出什么摸脸的动作才唤回她的心绪,她回过神笑着微微摇了摇头,怪不得皇上会喜爱香宝林,这张脸蛋不管看过多少次都会被它再次惊艳到。
冯皇后对着身后的香撄宁,神色从容,她说:
“陛下今日特与本宫说,让你今日不必在靶场上观看今日各位皇子的比试,你脚伤还未全好,身上也带着伤就不必在此了,在屋里好好休息便好。”
听到宣云朗让她好生在屋里待着,她一下子就急了起来,连忙道:“皇后娘娘妾身的伤不碍事,更何况妾身坐于椅子上无需多有行走。”
李婕妤闻言,轻笑了一声,好心说道“香宝林与陛下相处不久了,莫不是不知道陛下最烦别人不听从他的话语。”
香撄宁蹙眉,不理解般地看向冯皇后,只见冯皇后忽视掉她的目光,对着绿影道:“扶香宝林下去,好生照顾,不久便会有御医前去为香宝林上药。”
谢德妃冷不丁地在一旁说道:
“看来今日各位皇子比试的盛景,香宝林是无福消受了,听姐姐一眼,还不如早日为陛下生个大胖皇子,说不定十年后香宝林便可再次观看自家孩儿的比试,香宝林服侍陛下这么久也该有点动静了。”
“妾身之事不劳烦德妃娘娘好心关心了。”香撄宁不被她的恶意所伤害,她依然是语气淡淡地回道。
冯皇后再次接话,“好了好了,福到的时候自然会到。”
闻言,谢德妃不耐烦地蹲在筠皇子的跟前,在与筠皇子面视的时候她换上了一副和蔼的面容。
香撄宁原本就对今日的比试怀有极浓厚的兴趣,一大早就起身让绿影好生打扮自己,谁知道宣云朗的一句话她便只能回到无中,与无聊相伴,她自知多说无用,兴致淡淡道:“是皇后娘娘。”
冯皇后看着绿影扶着香撄宁离去,她那落寞的背影让人不忍直视。
李婕妤半蹲着摸了摸了宣靖皇子的小脑袋瓜,见冯皇后还在一边与谢德妃谈话,她好心提醒:“皇后娘娘,皇子们该开始比试了”
冯皇后与谢德妃结束聊天,她看向将要参加比试的众小孩,语气温柔地笑着道:
“嗯嗯,也该开始了。各位皇子、贵子都是未来大宣的大厦栋梁,望各位能在今日的射箭和骑射比赛中夺得第一。”
冯皇后对着众人讲了几句鼓励的话,说完,她就领着谢德妃和李婕妤等人离去,由着各位皇子和其他贵子相处。
香撄宁前脚刚走,皇子的比试就开始了,到头来她未能瞧见一眼。
回寝屋的路上,她走得极慢,不情不愿地在绿影的搀扶下一小步一小步地走向寝屋。
靶场上,几个小皇子并未被刚刚不和善的气氛所影响。
宣筠皇子问:“皇兄,这可是我们的第一次比试,皇兄觉得谁会夺得第一?”
光玦太子:“谁射术了得谁便是第一。”
宣靖皇子:“皇兄可是有被周将军教过射术,我等怎么比得了。”
光玦瞧了一眼宣靖,“我可都有教与你俩,一会儿你们可得加油。”
宣筠拍了拍自己的胸前,信誓旦旦地道:“好了,各位看我的吧。”
说完,宣筠皇子对着光玦太子行礼,礼毕之后就小步的跑向自己的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