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了。”
“没。”
“谁管你,她说分就分。”他妈把温锁拉到自己车旁,“人是我带来的,亲儿子也不能占便宜。”
“你带来的也不知道保护好。”
“去问宗闲,给她拿了一杯度数最高的。”
他开门往车里看了一眼,又回自己车上拿了个抱枕,把温锁抱进车里,“睡后面,她车技不怎么样,我给你系安全带。”
可是系好安全带也没舍得松手,看了他妈一眼,那一眼实在有挑衅的意味,低头,嘴往她的脸移。
“周屿焕,你要是忍不住就是在打你妈的脸。”
“我俩的事。”
“你俩的事别在我眼皮子底下解决,今晚她是我家的客人,别碰她。”
“我也回杭州。”
“滚回你自己的家去。”
他妈把他推开,车门一关,叫司机上车。
他在冷风中盯着车尾,尾灯划过他的脸,他掏出烟盒咬了一根烟,就这么站着,就是个浑然天成的公子哥儿。
他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人,脑子灵,有手段,又比一般男人敢,几种特质撞在一起,让他有一种天然的人格魅力,幸好有道德感压制他,不然他做坏事一做一个准。
他今晚的状态勾起了我很多回忆,我突然想抛开脸面与身段跟他睡一觉,但理智回笼的时候,心惊胆战,他要是在床上放开了玩,我一定疼死了。
不太敢。
没出息地缩回酒会,后半场在找他的身影,没见着,应该回去了,又问我妈能不能走,她看了我一眼,“叙叙,你端杯酒,跟邱家大公子喝一杯。”
“妈,这是做什么,我跟他不熟。”
“你干嘛这么激动,只是喝杯酒而已。”
“我不要。”
“沈叙!你端什么,他又不会吃了你。”
“有你这么说自己女儿的吗!”
她脾气来了,把我拉到一边,“你以为现在在上海赚几个小钱就可以脱离我了是吧,那些钱支撑得起你每个月的开销吗,上个大学一点用都没有,能帮我什么?”
“是不是家里生意又出问题了?”
“别胡说。”
“不然你为什么要让我去陪男人!”
“什么话!喝个酒就是陪男人了,你要是真有那个能耐,去陪周家,陪周屿焕一个晚上,让他给你妈调些……”
“妈!”
我哭着走了。
曾经我以为幸福的家庭分崩离析,我以为优雅知性的妈妈现在可以暗示我去卖,我好像有些明白温锁为什么会是那样的性格。
这种寒意一直延续到半个月后,我刻意忙于工作不去看他,但也听同事说他行程特别多,而众多忙碌的航班中有条私人线。
通往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