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韶顾及着棉服的事,向公主回道:“公主可否容民女再将棉服生产之事安排妥当后,再搬进公主府。”
平阳公主表示同意了她的请求,青韶向她福了一礼,由侍女送出了门。
河清王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地向平阳公主问道:“皇姐真要留她住府上?”
平阳公主:“眼下她与太子党乔家并列魁首,是颗与太子抗衡的好棋子。助她赢了比赛,将来建立织造司与布庄商会时,才有咱们说话的份。”
河清王摸了摸下巴,半挑着眉道:“此女子善于心计,皇姐还须提防点她。”
“哦?”
“军需短缺之事,她早已探知,说不定你我皆在她算计之内。”
平阳公主微笑着说道:“若是个蠢的,倒不值得本宫为她费心思。反之,被太子党拉扰了去,岂不是咱们的损失?”
河清王点了点头道:“皇姐说的极是。”
平阳公主意味深长地看着河清王,道:“本宫记得你丹青了得。”
河清王一个停顿,哭笑不得,道:“阿姐不会是想让本王当她的画师吧,这种女儿家家的玩意儿,本王可不干。”
平阳公主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道:“你平日里不是在战场,便是在校场,朝政的事甚少了解。如今征战少了,你该着眼于朝堂。
明日你也搬到公主府来,务必把朝服这件事办好。”
“皇姐,你就放过我吧!”河清王不情不愿,双手不停地向公主作揖,样子极其委屈。
平阳公主甩了个脸色给他,道:“此事容不得商量,也该磨磨你的性子。”说罢,略过他那满脸委屈,拂袖而去。
独留河清王在内厅一脸无辜,朝平阳公主离去的方向嚷嚷,“你这跟逼张飞绣花有什么区别呀?皇姐... ...阿姐... ...”
远处细细传来平阳公主奚落打趣声:“你比张飞好看……”
*
青韶回到店铺将比赛的事情、要搬到公主府等诸事向青峰娓娓道来,并奉上五千两的银票,“眼下这笔订单的关键在于生产,我先前与各个生产商打好了招呼,这五千两作为生产定金,今晚就与织户们将合同签定,连夜开工生产,白天黑夜两班倒,务必在五日内赶制完成。”
其实她早就做好了准备,三万件棉服,早已做成了半成品,只差最后的一步便可制成,说十日不过是笃定了河清王那傲娇的性子,好在最后还抬高了五千两成交价,真是意外之喜。
青峰郑重地接过五千两银手,双手同样微微颤抖,“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如此多的钱,也是我第一次独挡一面。阿姐放心,我一定要成为阿姐的坚强后盾,不让你朝服比赛上分心。”
青韶听见弟弟有此想法,便也安了心,嘱咐道:“有事的话到公主府上找我,棉服的定务必要保密,就怕树大招风,有心之人蓄意破坏可就麻烦了”。
青峰嗯了一声,“阿姐放心”
弟弟做事向来稳重,青韶倒是放心。
第二日,青韶搬进了公主府。青峰第一次和她分开,眼里满是对她的不舍,将她送到公主府门口才回了铺子。
青韶被张管家带到公主府内一处幽静的地方,一道拱门上写着“荷苑”二字,荷苑不像宅门前那样气派、豪华,反倒有些返璞归真的味道,院内有一座独特的园景。
园中西侧是一小片翠竹,竹影掩映间,显出一张石桌和几把石椅。环境别致,很是幽静,是个工作的好地方。
她好奇地问:“以后我就住这里吗?”
张管家笑道:“你住荷苑的西厢房,河清王住东厢房,北面的阁楼,里面放了案板,书桌等,供青姑娘平日工作所用。”
“河清王也要住这?”她朝苑里望去,发现二人的房间呈犄角对望,中间只隔了个花圃,对于河清王会与她同住,感到些许吃惊之外,还有些不明所以。
张管家笑着道:“正是,河清王今后会与姑娘一同工作。”
正在她摸不清头脑之际,平阳公主从不远处缓缓走来:“河清王会成为你的画师,你二人好好合作,我相信定能创造奇迹。”
青韶耷拉了脸,向公主说道:“公主着我为总设计师,河清王为画师,民女担心... ...”
河清王此刻从拱门内走进来,一进来就闻此言,内心很是不开心。眉毛半挑着,自己本还不情愿意,你倒先嫌弃起我了?
平阳公主笑了笑,知道她是担心与河清王身份有别,不敢随意使唤他罢,拍了拍她的肩膀,亲切地说道:“无妨,你只当他是你的画师,旁的无须顾及。”
青韶闻言,侧脸瞧了一眼刚刚走到她身旁的河清王,被他那冷若冰霜,说句话都像淬了冰那般能将人冻死的脸,内心拉起了个大大的问号?这... ...真的可以?
翌日清晨。
在张管家的指引下,青韶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