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另外两位画师,长相清秀,面容姣好的女画师叫花梦;另外一位长相俊朗,五官精致的男画师叫范元白。
至于裁缝得等画样出来了,才会开启工作,所以目前只有画师。
青韶将张管家拉到一边,轻声细问道:“张叔,不是我小人之心,只是这概念画样的保密性十分重要。敢问张叔,这二人的来历?”
张管家会心一笑,没想到她跟公主想到了一处,道:“青姑娘放心,公主早已想到这点,花梦是公主的贴身丫鬟,至小在府里长大。范元白,乃公主母家之人,放心吧。”
青韶朝张管家颔首,这才放下了心。
她是个雷厉风行的女子,做完了介绍之后,便召集起几位画师在阁楼开会。她早已将所有朝服大制的框架做了个整理。
“首选皇室的服饰可分为几大类:礼服、吉服、常服、行服、雨服、便服,每种服饰又包含冠、服、袍、靴等,这些类目又分为男服、女服,冬款、夏款... ...”
青韶讲的非常认真,可阁楼内却响起了轻轻的鼻鼾声打断了她。
定睛一看,便是河清王坐在位置上睡得正香甜。
青韶走到他跟前敲了敲桌子,道:“如果有些人觉得自己不能胜任这项工作的话,可自行离去。”没有指名道姓,便是给足了他面子。
河清王对她这指槡骂槐的行为有些窝火,表情严肃地站起身来欲与她一争高下之。
花梦此刻大气不敢出,平日里见着河清王,她都能腿软三分。眼见着他要发火,心道:青姑娘完蛋了... ...
青韶轻蔑一笑道:“有困难?大可以找公主说去。”
这句话将河清王趾高气昂的气势压了回去,收敛了气焰,乖乖的坐了下来。
青韶继续说道:“衣冠,乃一代昭度。一代之兴,必有其衣冠之制。一代服饰文化的产生,与其民族形成的历史有着十分重要的联系。我们若想设计出最有底蕴的服饰文化艺术,民族历史是必须要了解的。”
她扬了扬手中的小册子,道:“这是我昨夜与公主探讨的蒙族历史,还有一些史料,整理在这本册子里,你们传阅了解一下。”
... ...
青韶一通讲解下来时,已是傍晚时分,阁楼前的院子染成了金橙色,夕阳斜斜地,将人影拉了老长。
一名侍女走进阁楼向青韶来报:“青姑娘,门外有个男孩说他叫青峰,有封信转给您”。
青韶接过信,眼神闪烁着亮光,欣喜地向侍女问道:“哦?他人还在门外吗?”一日未见弟弟,甚是想念。
“他递了信便离去,说是不便打扰您。”
青韶的眼神倏尔黯淡了下来,虽只有一日未见弟弟,可一想到接下来会有更长时间见不到弟弟,她便失落了几分。
河清王将她的这些情绪一一看在眼里,知道她这是想家了。
青韶拆开信一看,原来是乔家的拜帖,邀请她晚上到西凤楼一聚。
这无疑是一场鸿门宴,她向公主请了个假。
稍稍收拾了下自己,一袭素袍无过多纹饰,领边和衣边装饰了开光纹饰,头上仅挽了个发髻,斜插一支无雕花桃木簪,却有一种淡然出尘的气质。
打扮极为简朴,在京都这座繁华的城市里,略显寒酸的装扮。映着她的秋水为神玉为骨的卓雅风姿,竟也不逊于缂缕金丝。
换好衣服后,独自一人来到西凤楼约定好的厢房,只见里头坐着一位姑娘,身后还有一名侍女和两名侍从。
姑娘端坐在主位,显然是这次宴请的主客,只见她身着卒绿缎地绣博古图纹褂襕,配橘黄缎地凤穿牡丹马面裙。
身上的服饰均是上等品,用料讲究,做工工整细密,绣花饰纹精细匀巧,颇显档次。
姑娘见青韶独一人赴会,不免对她耻笑了几声,侍女招呼她看座后,开门见山的说明了来意,“我乃乔家嫡女乔山霜,我乔家世代经商,产业不仅涉及布庄,还有自家的钱庄、当铺,杂货铺更是数不尽数。乔家有自家的染庄,纱厂等,商号遍布全国,自产自销。”
青韶礼貌地回道:“贵号家业,整个京都无人不知,我也略闻一二。”
禹朝建国后,乔家更是投靠了太子,短短几年之内,家族生意得到空前发展。
乔山霜上下打量着青韶,道:“既然如此,我也不与你绕弯子,我出五千两,希望你主动退出朝服大赛”
青韶冷哼了一声:“五千两!乔小姐真看得起在下。谁不知道朝服大赛夺魁者可承包皇家业务?这一年下来的利润就不下十万两。”
“我早就着人打听了你,你那小小的青花谣,平日里无非就卖些便宜的布匹,这样的业务,几年都赚不了五千两。”乔山霜露出了鄙夷的眼神,“根本没有能力承接皇家业务。”
青韶与公主的合作一直是保密进行的,外人并不知道,乔家更不得而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