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几秒,盛厌秋率先开口道:“我哥和我姐来镇上网吧玩,我……我就带我哥和我姐来你这里,没想到,你这都关门了。”
能不关门歇业吗,警方都通缉老k了,这家网吧包平乐无心经营,也不想经营下去了,干脆就把能卖的东西卖,能丢的东西丢,把自己当初出的五万元本钱收回来就成。
包平乐扫了眼站在盛厌秋身边的那对男女,说道:“包间里有两台电脑,如果不嫌我这里搬东西吵闹,可以进包间,随便玩。”
盛厌秋心想,还是不打扰包平乐,换家网吧玩好了,而堂哥堂姐立马就道谢,表示愿意去包间里玩,这快到盛厌秋都没法回绝。
“你们跟我来。”包平乐把柜子抬到门外,工人接手抬上车后,他拍拍脏手,带领他们走进了网吧。
网吧內的灯开了一半,里面很暗,椅子重重叠叠地堆积着。
路过收银台,包平乐说道:“要吃东西随便拿,柜子里有泡面、鸡脚和面包。”
生怕堂哥堂姐又一口答应,给包平乐添麻烦,盛厌秋忙说道:“不吃,我们不饿。”
包子网吧一共有两个包间,在网吧正常营业时,两个包间都是老k的朋友专属位置。
其中一个包间现在被包平乐搬得差不多了,还剩一个包间有两台电脑,包平乐弯腰给两台电脑输入密码后,让给盛厌秋的堂哥堂姐用。
见他们三个人,就只有两台电脑,还缺一台电脑,包平乐挠挠脑袋,说道:“目前包间只有这两台电脑可以用,还有收银台的那一台电脑能用,盛小妹,你要不去用收银台那台电脑?”
收银台那台电脑是姜玉凤生前用过的,盛厌秋忌讳,说道:“不用了,你忙去吧,我坐一边玩手机就成。”
“行,你们慢慢玩,不急,我这要忙到天亮了,饿了就去收银台拿零食,随便吃,不要钱。”
盛厌秋及堂哥堂姐接连道过谢,目送包平乐走出包间。
包间的门关上,包平乐一走,堂姐就拷问起盛厌秋是怎么认识包平乐的。
原话是她这么一个土老帽,不太可能会搭上包平乐这种级别的帅哥,事出有因,老实交代。
“就暑假学车时认识的,他是驾校教练。”
堂姐顿时失了兴趣:“一个教练,太差劲了。”
“不过他现在没当教练了,他回学校读书了,明年夏天参加高考。”盛厌秋环顾这一间还蛮新的网吧包间,说道,“看样子,网吧也要关了。”
一听包平乐回学校读书,要认真考学,堂姐又来了兴趣。
“他要考哪所大学?”
“这我哪儿知道?我和他又不熟。”
堂姐以为盛厌秋骗自己,语气充满疑惑与不信任:“不熟?你都带我们来他开的网吧来上网了,你和他还不熟?”
这一点点交情是夏天在包平乐手里学车时攒下的,到了冬天,纯属是水到渠成罢了。
“他比我还小一岁。”
盛厌秋这话一说出口,堂姐被一棒子打醒,对包平乐彻底失去了兴趣,算起来,堂姐比包平乐还要大上六岁,在她眼里,包平乐就是一个小弟弟。
她对弟弟没有兴趣。
看堂姐安静打起了游戏,盛厌秋在包间里坐了坐,就出去上洗手间了。
返回包间时,盛厌秋看见工人们抬着较重的沙发、柜子,包平乐则抬着相对较轻的电脑椅,一张张搬出门。
包平乐打算在正月初一前,把这间网吧里的东西全部处理卖掉。
网吧已经退租,房东返还给包平乐之前老k预先缴纳的三千块租金,实在是一笔意外之财。
包平乐正要拿过下一张椅子,就被一双手先抬起了。
“我帮你。”盛厌秋抬起那把椅子,就往外面搬。
包平乐没有阻拦她,端过下一张椅子,就跟在了她身后,原本为着老k杀了人后潜逃,心情沉重,但在见到盛厌秋后,包平乐心情变得些许放松。
“你穿白色的羽绒服,小心,别给你弄脏了。”
“没事,身上这件衣服本来就要换新的,明天年三十,我要穿红的,大年初一,又穿另一件红衣服。”
盛厌秋回了下头,对包平乐说完,又把头转了回去。
椅子放在门外,自有工人会收到货车上。
连着抬了几张椅子,盛厌秋身子渐暖,手心微微冒汗,街上路人变得很少了,临街店铺除了这间搬运东西的网吧还亮着灯,其他商铺早关门,回家过年了。
“大家休息下,我去给大家买点东西吃,吃了再继续。”
那三个工人听见这话,停了下来,包平乐转头对盛厌秋问道:“现在这个时间点,大概只有隔壁那条街的沙县小吃还开着,盛小妹,你要吃什么?我买回来。”
盛厌秋看了看漆黑无人的街道,又看了看在网吧门前坐下的三个工人,周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