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写的很好。”
宋秋听得一愣。
她不知自己究竟在期许什么,但却倏而有些泄气。
她不明白……
他当真……那么喜欢那个谢令殊吗?
喜欢到,甚至愿意这样耐心的等待她一个替身的回应。
宋秋烦躁的把笔重新塞回崔行周手里,闷声道:“学会了,公子教点新的吧。”
她在纸上画的字,怎么看都和学会了沾不了多少关系,可崔行周还是颔首。
墨迹染在纸上,他侧着身子,写下一个又一个字。宋秋便也侧着身子握着笔画。
崔行周足够耐心,哪怕宋秋知晓自己已经几乎有些找茬似的问他各种各样的问题,可他全都一一道来。
这样的姿势,两人离得分外近。呼吸交缠,哪怕没有任何肌肤相亲,也实在暧昧的不像话。崔行周当真认真教她写字,格外专注,可宋秋不是什么好学生,她走了神,悄悄转了转头看他的侧脸。
细细看他的眉眼,才能觉出他整个人的宽和。他与八年前无甚分别,他那时便稳重矜贵,如今磨平了少年意气,更添了从容沉静,反倒让她移不开目光。
“看什么呢。”毛笔的另一端敲到她额上,动作轻柔。
宋秋捂住被敲的位置,哼一声:“瞧公子好看。”
崔行周一怔,忍不住笑:“皮相而已。”
“可妾就是这么肤浅的人。”既被他发现了,她于是撑着头,愈加大胆的直视他的面容,“您是妾见过最俊朗的男子了。”
宋秋实在太直白,崔行周耳根悄然泛起红色,宋秋眼尖,一眼便看到,她戳了戳他的耳垂,声音俏皮:“公子怎么害羞了,没有旁人夸过公子好看了吗?怎么会呢,肯定很多人都说过,妾都不知是第多少个了。”
崔行周轻咳一声,避开她作乱的手,温声道:“我是在想,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子。”
他说完,不敢看她神色,垂首却又想到自己将才“皮相而已”的话,急急补充:“无论哪方面。”
原是宋秋逗他,可崔行周说了这话,她一时都有些语塞。他说这话格外真诚,不是为了哄她,也不是出于欲望而戏谑她。他好像是真的觉得她很漂亮,所以才说出来想要让她知晓他的欣赏。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