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场不给她面子呀,于是回了声:“好。”
尽管她多么不服气周若珺的安排和行为,但她也知道周若珺是世界上最爱她的人。
唐毅伟赶紧起身说:“我送你。”
两人站在电梯里,四周空旷却让郝睿觉得拥挤,挤不出话语只是拥出了沉默。
唐毅伟问:“身体不舒服吗?那么急着走。”
郝睿:“没有,就是想回家躺着。”
说了声再见后,不再停留地开车离去。
见她坚定的样子,唐毅伟并没有挽留,而是摆了摆手后上了楼。
几人见他一个人回来,心里也有了数。
招呼他继续打麻将,途中周若珺说了句:“年轻人,得沉得住气,急不得。”
心里也是叹道:“睿睿就是太沉得住气了,害。”
李澈自零点那夜以后又像是消失了一般,郝睿做过几次噩梦,醒来时不安地拿起手机,却始终没有李澈的消息。正如周若珺所说,她太沉得住气了,既不期待,也不过多思念,只是默默等待着下一次相遇。
她对于李澈的消失本还会有一些怨念的,但上次见面后,便再也埋怨不起来了。
因为他是最纯洁的阿澈呀。
……
冬天潜伏在秋雨里悄悄来临,寒风吹秃了枫叶,也吹病了不少人。呼吸内科每天都挤满了人,虽然拥挤,但空气还是冰冰的。
郝睿不知道的是,这次的寒风,几乎吹得她摇摇欲坠。
十二月一日,崭新的一月并没有崭新的生活,但郝睿依旧兢兢业业,这天值夜班时一个六岁的小男孩被家人送来。
男孩的家长哭诉着:“医生,快救救我的孩子吧!”
他的身体通红,郝睿给他测了温,竟然高达42度!
情况紧急,郝睿立刻采取措施给男孩降温,一直忙到了凌晨四点男孩的体温才稳定了下来。
男孩六岁,名为王华华,他的妈妈梁玉梅称孩子是今天早上开始发烧的,吃了药后有了好转,可是晚上睡觉时却又突然烧了起来。
郝睿分析出孩子是因为肺部感染而导致的发烧,她有些心疼王华华,因为他那么小却发烧得如此严重,极有可能导致脑组织受损,也就是俗称脑子烧坏了。
她如实和梁玉梅说明了情况,梁玉梅如遭雷击般恳求她:“求求你一定要救救华华,他还那么小……”
看着梁玉梅的眼泪,郝睿内心五味杂陈,她是医生但不是神,她只能竭尽全力。
尽管如此,郝睿也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着王华华,每半个小时记录他的体温和用药情况。
直到早上七点,郝睿嘱咐了换班医生和护士姐姐多多留意王华华后才下了班。
临走时梁玉梅起身对她说:“谢谢您,等华华醒了,我们家一定要好好感谢您。”
郝睿则是客气地说了声:“这是我应该做的。”
记不得是第几次回到家倒头就睡了,郝睿临睡前依旧放心不下王华华,于是叫护士姐姐有什么情况打电话给她。
尽管她只是一个住院医师,但她的努力却是全科室有目共睹的,护士姐姐答应好后叫她好好休息。
下午一点,郝睿在睡梦中听到了不妙的声音,像是警报声又像是急促的脚步。
恍惚了一下,郝睿突然惊醒,原来是她的手机铃声响了。
电话那头的唐毅伟说道:“你在哪?快来医院,出事了。”
她几乎是弹了起来,抓上包便直奔医院。
停好车后,郝睿火速赶到了呼吸内科。
看见梁玉梅和几个男人站在办公室门口堵着,唐毅伟被围在中间质问。
郝睿不安地走进人群,梁玉梅看见她后,瞬间泪流满面地扑了过来,似哭似怒般说:“就是你!你昨天对华华做了什么?华华为什么说不出话了?!”
梁玉梅的眼神里含着泪,满是怒气和怪罪,像一只来自地狱的三头犬,郝睿被瞪的毛骨悚然。
郝睿顿时感觉被一块巨石压住了身躯,梁玉梅死死揪住了她的白大褂。
医院的保安见状将梁玉梅拉开说:“请你冷静。”
梁玉梅却好似突然没了力气般跪坐在地上,保安也愣住了。
郝睿上前将她扶起,同时说道:“昨晚对华华的医疗都是正确的科学的,请你一定要冷静,我们会尽力救治华华的。”
女人却突然撒泼般拉住郝睿大喊:“医生打人了!”
郝睿不解地看向四周,却发现一个男人拿着手机正录着像。
唐毅伟见状顿感不妙,赶紧将郝睿拉进办公室。
郝睿问:“这是怎么回事?”
唐毅伟也是摸不准情况,只是向她确认道:“昨天晚上的用药和治疗有没有全程记录?”
郝睿点了点头说:“当然有,都开了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