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贺生下了早朝,领了旨,回到府中。
“如何?”黎晏见他归来,问道:“公主一事怎么说?”
白贺生将圣旨递过来:
“朝中无人提起公主被劫,显然这件事被皇上瞒住了。大抵是因为此次要将张将军派往极南之地,若是报出公主出事,就无法安将军的心。将军派遣极南一事也不会顺利进行。”
“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咱们何时出发?”
白贺生一脸为难:“圣旨上面写着年后初七出发,现在才腊月十七,年后出发要等二十多天,明显就是拦着我们出京。”
“如果真是二十天后出发,就来不及了!”黎晏焦急地看着他:“可还有其他办法?”
“据说流匪横行多是在天阴山一带,我已经派吴白带人前往探路了,若是找到公主,再做定夺。”
黎晏生怕魏不离知道了会想不开,将圣旨草草扫了一遍问道:“魏大人呢?”
“不离被封为六部统领兵师,即刻启程前往西北。”白贺生接过圣旨:“不离不会知道的,放心。”
“不去送一送魏大人吗?”
“你若是想送他,一会儿吃过午饭,去公主府送送他。我便不去了,等下还有事。”
黎晏表示了解,随后问道:“之前听你说安王也要去西北,说是什么时候了吗?”
“比我们要晚一些,得过了正月十五。他身为皇子,要在宫里过上元节。”
黎晏见事情都已安排好,便打算过了年再说。
“白大人,新年咱们......”她在心底措了措辞:“咱们俩过?”
“不然呢?”白贺生觉得莫名其妙:
“原本是打算和不离公主一起,他领命西北,公主......唉!不提也罢!现下,就只剩你我二人了。”
其实她的意思是希望白贺生可以同意黎祈正来与他们一同过年。
“那我兄长呢?”
“祈正啊?”白贺生侧着头告诉她:“你忘了吗?封地王无诏不得上京,违者按谋逆罪处置。”
“唔......”
她倒是忘了这一茬。
白贺生见她失落,安慰道:
“若是觉得冷清,可以去上骑都尉府上拜年。伦理上,她可还是你的表姐,骁勇大将军虽然不在府上,但是你们姐妹二人还可以聊聊家常,但是不可过夜。”
“为什么?”
“大虞王朝有传说,正月不睡在自己家是心野了。”
“嗯?还有这说法?”
“有的,皇上若是知道了,落下个不好的印象,回头你我都不好办事。你现在是以我白家这边的人自居而非黎家人。”
“我明白了,你且放心。”
新年将至,京城却依旧笼罩着沉闷的气息。
腊月二十六,黎晏再一次在自己院中见到了苏敛。
“你为何不差人通报一声从正门进来?我想白大人应该不会拦你吧?”
苏敛翘着腿,撑着头:“我若是想让白贺生知道,肯定就走大门了,现在不是不想让他知道,所以翻进来了。”
她问道:“那你此次来我这做什么?”
“我来提醒你一下。”
“提醒我?”
“你可还记得当初白贺生下狱时,白府上的那群杀手?”
提起那群人,黎晏心底都有些后怕:“记得,不是说安王......”
“屁的安王!”苏敛不屑地哼了一声:“安王此人虽是坏了点,但是他何种人品我还是清楚的!他再缺德,也不至于使出如此下三滥的手段来。”
“那是谁?”
“百谱坐宴听说过吧?”
黎晏心下疑惑,这与百谱坐宴有何关系。那不过是一座酒楼,怎么还扯上杀手了?
更何况真的能养出杀手,那又为何要来杀她?
苏敛见她纠结不已,出声提醒道:“你可知百谱坐宴前东家叫什么名字?”
“前东家?百谱坐宴东家不是无人得知吗?”
“不,是这一任的东家无人知晓,而在他之前的东家名叫颜戚文。”
“此人是何来头?”
“颜戚文是崇文公主的驸马!”
“崇文驸马是颜戚文?”
苏敛示意她稍安勿躁:“我此行前来并非告诉你颜戚文的事,而是我发现了另一件事。”
“什么事?”
“杀死扈居闻扈太师的,也是百谱坐宴的人。”
“又是百谱坐宴的杀手?”
“嗯,之前带走你那波,不是要对你下杀手,更像是控制你的。而扈太师那边。直接出动的是杀手丙。”
苏敛细细的给她科普了百谱坐宴更深一层的身份: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