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与凌迟手有无关联。”
“为何这么说?”
“大公子的死法,像是未血剑所为。”
张锦歌十分震惊,略微思索了一番:“我与百谱坐宴接触甚少。若此事你只是猜测,那还需要去找逯大人来求证。”
黎晏也是这么想的。
这件事定了下来,张锦歌疑惑的问她:“你此去西北,知道的人甚少,贸然去找逯大人,他怕不会信你。”
说罢,张锦歌铺纸研磨,用发带将长发束起,拿起笔对她说:“我以父亲的口吻写一封信,天亮后你带去给逯大人,他便不会生疑。”
黎晏有些意外张锦歌会想到这么细致,看着她挽起袖子,贴身的上衣隐隐显现出精瘦的体态,专注地在纸上一点一点慢慢地模仿着张寒楼的字迹。
张锦歌其人,远不是世人所看到的模样。
待她写好,递给黎晏:“你且看一看与你所说的有没有出入,若是无事,便收好。”
黎晏简单看了一遍张锦歌所写的那封信,十分佩服:“没想到阿姊竟还会临摹他人字迹。”
张锦歌摇头:“父亲从小教我读书写字,我的字受他的影响很大,并非会临摹他人字迹。”
张家虽世代为将,但是也要求儿女对经书通读,更何况张寒楼早年还做过侍御史,对张锦歌的要求自然也高。
“阿姊能文能武,叫人佩服。”
张锦歌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有些生硬地夸她:“阿晏也随了姑姑,招人喜欢。”
随后她问黎晏:“既然回来了,为何还住在外面?”
“这次回来是要解决太子散财济民一事,涉及的人和事太多,不想让阿姊卷进来。谁成想凌迟手……”
张锦歌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她吩咐下人在客房点上炭火:
“如此匆忙便会招待不周,你今晚先住着,明日我叫人收拾出来。既已回来,就莫要住在外面了。”
“好,多谢阿姊。”
这几天的奔波使黎晏有些乏累,她躺在床上虽说装着心事,却还是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无梦好眠——
天大亮的时候,她才渐渐醒了过来。
张锦歌不在府上,差人告诉她在宫中办事。
她留了张字条递给下人,梳洗过后差了辆马车便前往逯子玠府上。
逯子玠此时正回府,远远望到将军府马车过来,命人将两扇门都推开。
见黎晏从马车中下来,有些意外。
“黎姑娘?”
他褪去纤尘不染的那身白衣,穿着锦衣卫特制的靛青色官服,站在原处。
黎晏朝他走过去,递给他那封张锦歌仿制的信。
“大人,这是张将军寄给都尉的信,都尉托我拿给大人一观。”
逯子玠心中存疑,伸手接过,一目十行的扫了一遍,神色有些反常。
“怎么了?”
“此事我早就听人回报了,这次南游逃跑,正是因为这件事。只是没想到这么快,都尉也收到了。”
“你知道这件事?”黎晏回想着信上的内容,毕竟是自己的经历,她记得要清楚些,补充了一句:“其实不仅有南游,还有未血剑。”
逯子玠摇摇头:“姑娘,凌迟手是凌迟手,南游是南游。未血剑此人我没有与之交过手,所以不好论断。”
“大人为什么这么说?”
“前些年,我第一次接触到凌迟手,是程家大案后,揭发程家的那位官员,某一天晚上府上的人突然全都死了,手法统一,诡秘莫测。”
黎晏耐心地听他讲述了七年前那场程家大案和大案过后的惨相。
程家曾是王朝的高门大户,与逯子玠的逯家世代交好。
但程家因多次上书,请求恢复贬谪青城的黎王不可上京的诏令,而遭到帝王猜疑。
朝廷御史台有一官员收了不知哪方的好处,掏出一股脑儿的“证据”,说程家勾结青城黎王,意欲谋反。
今上最忌讳的就是有人盯着他手中的权力,当即下诏抄了程家和青城黎王府。
黎王府太远,皇帝先抄的程家,男人砍头女人发配,抄完以后没成想,这程大人为官一生,清风正气,府上里里外外愣是没抄出什么油水。
那位御史在撒谎,皇帝震怒之下将他下入大狱,另一方面悔恨想要补偿程家人,追封程大人为奉廉公。
再去寻程家后人,府上的公子和小姐却不见了踪影。
黎晏再次听到“黎王”这个称号,一时间有些疑惑,父亲七年前突然身死,兄长还爵散府,是否与此事有关?
而听到逯子玠提到程家,她忽然有一种强烈地预感:“程家的公子小姐……”
逯子玠见她神色恍然,点了点头:“便是茂朗和徵羽。”
真相大白的那天,御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