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今日就敢提议杀皇帝,来日就算到了他手下,若是风向又变,未必不敢提议杀他。
炩王难得笑了笑,一贯的冷峻玉面美王爷,一笑泛如冰雪化开,雪中红梅也呆然失色。
众官员见此不禁齐齐心想,如是长成这样的帝王,就算登位后昏庸无能,也少不了要名传千古吧。
何况目前看来,这位炩王有头脑有心算,更习得一身非凡武艺,当绝非是那庸钝无能之流。
众官员纷纷言请王爷决断。
炩王却道:“今上为本王亲兄,况他即位以来,为国为民,励精图治,虽战争一策确对燕国有所损伤,但长久来看,却是利在后世,久经侵扰受苦的我大燕边民,也能自此善养生息,本王何德何能,取而代之?诸位大人,怕是登错门了。
“另外,本王奉劝诸位,这样的话不要再讲,以免被有心人听去,谓诸位大人有不臣之心。”
一番话说得众官员齐齐懵头:什么意思?敢情一帮人来这儿出谋划策这么久,这位王爷也一言不发听了这么久,结果心里面全是不赞同的吗?
有官员道:“王爷,今日来此的诸位同僚,都是真心愿保您立承大统,您心里真的怎么想,大可不必讳于我等。”
众到场官员一起跪下来:“王爷,微臣等皆诚心愿效犬马之劳。”
今上登位,虽未对他们这些曾效忠别的皇子的谋臣赶尽杀绝,却是难得重用,想来想去,他们这些人要是这辈子还想在官场上有所复起,唯有重新投石问路,为此,哪怕铤而走险。
炩王哪能不知他们心思,只是坐在位上眉不稍动:“本王心里真的这么想。何来避讳之说。时候不早了,各位大人,还不回么?”
一帮子官员眼见得此,只得暂且结队走了,炩王冷冷看着这些人的背影,皇位,他当然要,但却不会是被这些人推上去。
这些蠹虫,四年前就该死了,真不知道尚在位上那位,为何还留着不杀,可看,他不杀他们,他们倒是想杀他,人心鬼蜮,何其可笑。
容貌年轻美丽的炩王妃,亲身抱着模样粉妆玉琢、精致可爱的四岁小女儿,走来找父王,看见离去的一路官员们,另外炩王妃道:“景煊,这些官员来做什么?一下来这么多?”
景煊看着妻女,脸上露出一点微笑,抚了抚女儿的小背,便吩咐丫鬟将郡主带下去玩。
女儿抱走,景煊没有回答容昙的问题,而是牵起容昙的手,走去后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