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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战况如何,担心打草惊蛇的聂望舒捏了个隐身诀,慢慢往洞内靠近。
这里的山洞有很多分岔路,聂望舒循着闪烁的光往前走了好一会儿,才走到一个豁然开朗的空地。
说是空地,其实是一个比较大的岩洞,洞的四周有些暗,有点阴森,好像要把人吸进去,又好像会跑出什么东西。
整体看起来像是一座祭坛,洞里的石壁上似乎画着一些画。空地中间有一块凸起的石台,像个大圆桌,石台外侧围了一圈头骨,且上面躺着一个不知道活着还是死了的人。而此时石台边有两个人正在斗法!
打斗的是一男一女,男子身穿绿色衣袍,手捏一把白色玉骨扇,扇子很润,发出阵阵白光。女子身穿黄色古典衣裙,手撑着一把刻满符咒的银伞做抵挡状,两人眼里都在冒火,谁也不肯让谁,你来我往,扇子一侧挥动,银伞迎面而上。
聂望舒环顾四周,除了两个正在打斗的人,石台另一边还坐着一个嘴角流血,双目紧闭,打坐恢复的藏青色衣服男子,容貌周正,一身道袍打扮,应该来自某个仙门世家。
战况正酣,现在出手制止应该会被两个人一起拍扁吧,还是别了,当馍馍中间那块肉可不好,聂望舒心想,还是先静观其变。
两位使出全力的一击,法器相碰激出炫目的光。这洞可真结实,这么大阵仗的法术过招居然还没塌,估计又有什么猫腻,聂望舒暗自腹诽,再不干预估计打下去没完没了了。她正准备现身出手,突然听见一声凄厉的惨叫!
竟是石台上躺着的那个男人发出的叫声。
正在打斗的两人停止了打斗,翻身到了石台边,聂望舒也走了过去。
男人盯着自己的身下,满脸痛苦,似乎想用自己的双手去触摸下身,可惜摸到的都是血,并且还有更多的血从他身下的位置流出,似乎要流满整个石台。
此情此景,聂望舒快速解开隐身诀,左手伸出两个指头往男人的额头一点,右手掌心收拢凝聚出一道法力,汇集到食指和中指,往男人的头顶一送,慌乱痛苦的男人慢慢平稳下来昏睡了过去。
正想松一口气,她感觉两侧肩膀一沉,听见右侧传来女子的声音:“你是谁?在这里多久了?”
又听左侧男子开口:“是啊,小娘子,看热闹这么久也不早点现身,看背影是个美人,让我先看看你长什么样,咱们认不认识?”话还没说完,用原本压制在聂望舒肩膀上的玉骨扇缓缓沿着脖子移动,走到了正面。
而另一边的女子,手中的伞也缩小成了筷子大小,正好跟男子相反,她从右侧绕到了聂望舒的正前方。
六目相对,各自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艳,聂望舒也没想到这一男一女的相貌一点也不俗,男子气质明朗,五官清晰,不开口算得上是一个美男子,一张嘴就……
而黄衣女子,相貌精致,肤色白皙,很是有韵味,两只手各带了一个银镯,银镯花纹古典,和她的那把法器银伞是一套的。
“我和你们一样,路过此地,为妖物而来,叫我望舒就行,我们得尽快带上这两个受伤的人出去,总感觉在这里不是很踏实。”聂望舒说道,“我要是坏人,你们俩刚刚在打架的时候,我直接搞偷袭不是更省事嘛!”
话刚说完,聂望舒感觉肩膀上的重量消失了,扇子男收回扇子,尴尬的清了清嗓,“我叫叶孟遇,这里的情况的确有些诡异。”
这时,地上的道士男咳嗽了两声,黄衣女子立马往负伤男子跑过去,“师弟你怎么样?”
“师姐不碍事……”男子听起来有点虚弱,黄衣女子扶着他站起来站定,开口道,“我叫罗幢,这是我的师弟清江,这两天听说柏零城有妖怪作乱,奉师傅的命前来除妖。”
“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刚才……”聂望舒问。
罗幢直接往某个方向翻了个白眼:“他打伤了我师弟,我给他点颜色瞧瞧。”
“哎,你这姑娘,长得好看说出来的话怎么如此冰冷,明明是,我来洞里探察,你师弟想攻击我,我才出手反击自救的,不然躺在那里下身流血的说不准就是我了。”叶孟遇摇着扇子说道。
“师姐……可能真的是误会……洞里有些暗,我以为叶公子是那个来历不明的妖,所以……”清江边解释边喘气,听起来伤得不轻。
“既然是误会,打也打了,我们暂且就先揭过,有个问题想问你们,你们方才进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那座石台,和石台上躺着的那位公子?”聂望舒把话头引到正事上。
叶孟遇说:“这也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进洞之后这里边虽说光线不是很好,但我确实只看见清江公子一个人,没有看到那座石台,看见他对着墙壁自言自语,我喊了一声,他回头就想攻击我,所以我……,那时候没有那座石台,我记得很清楚。”
“……我也是以为叶公子想攻击我,没想到技不如人……”清江有点尴尬的说道。
“所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