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觐川,你身为邕王的心腹,此事在发生在青州你无论如何都要报与邕王听的,是不是?”
林绾看着停住脚步的许觐川咳了两声继续开口:“在白石村你搬来邕王的亲兵时我就知道了,若不是邕王的心腹又如何能调用他的亲兵。”
说完,她又剧烈的咳嗽起来。
许觐川没出声倒了杯水,扶起林绾喂她喝了下去。
“邕王心系百姓苍生,主张的是以和为贵所以青州安定,百姓安居乐业。与外域私自往来做的又是拐卖人口的勾当,心善如你,你又怎会不报。”
药王谷虽有规定不参与朝堂纷争,可从未规定不能与之来往,毕竟医者仁心,朝堂之中谁家有难上门求了医自是与寻常百姓一视同仁是。
况且,邕王良善美名在外,许觐川也是个面冷心热的。
林绾靠在许觐川的怀里,病体未愈,讲话的声音还甚是虚弱。
“再者,我怎么会被他欺负了去。只是被那畜牲咬了一口,与被猪狗牛马咬一口何异!”
林绾本是想着抬头看一眼许觐川的表情,却没想到许觐川恰时一低头。
她的唇擦过他的下颌,柔软的肌肤和她干裂的唇……
林绾看着许觐川不自然的挑了一下眉,然后耳朵慢慢的红了起来。
被林绾双唇擦过的地方,火辣辣的……许觐川想抬手摸一摸,可怀里的林绾压着手臂脸埋进他的脖颈之间。
贴着他的皮肤,她微弱的气息带着她自身的温度,有些热喷洒在他的每一寸的皮肤之上……所有直接接触到她的皮肤感官都像是被无限放大了一样,连她一眨眼睫毛刮过他的皮肤,都能引起他全身的战栗。
许觐川咽了咽口水,喉结滚动落在林绾眼里全是他的慌乱。
本来她也是有点尴尬有些不好意思的,但许觐川的神态让她生了得寸进尺想要更过分的调戏他心思。
想动手挑挑他下巴的,奈何没力气……美男在侧不能耍流氓也太难受了。
啊!这羸弱的身体啊!林绾不止一次这样感叹了。
刚摆入药王谷时她想跟着大师兄练武,飞檐走壁好不厉害啊!可是被师傅制止了,说她身体不适合练武。
后来好不容易调理得好了些,却没练得多长时间就下山了,都只学了些皮毛。虽说对付一般的人也够了,可哪里会有人嫌弃技多压身啊!
经此一遭,林绾发誓自己再归师门必要跟着大师兄好好练功。
“我去审审他们。”许觐川脸转向一侧却蹭得她的头发沙沙作响,不敢再乱动。
“我也去!”林绾迫切的想知道,这一切的主使。
“你能站得起来再说。”
许觐川还没来得及拒绝林绾,景序便出声先制止了。
景序捏捏额头,他睡得不久有些头昏。其实他早就已经醒了,不过他们之间的氛围让他醒得不是时候。
……装睡也挺难的呢!景序心里暗自叹气。
“师兄?”林绾埋着的脸转出来,声音小小的,但尾音是上扬的。
师兄从白石村都赶来了,自己到底是昏迷了多久啊!林绾默……
“才离开几天,又把自己弄成这样,你让人怎么放心?”
景序责备的语气让林绾皱了皱眉,她也不想啊,可是好像倒霉的总是她一样……
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林绾那一转头,又带起他一身的战栗紧握着拳,汗水濡湿了手心,许觐川不自然的轻咳一声。
“你好好将养,我先下去会会曹望。”把林绾放平,怀里突然空落落的泛起一阵凉意:“我知你想要同审,我审完后会一一告知与你。”
真想给他竖一个大拇哥。
“店里备了吃食,随传随有。”许觐川看了林绾一眼,耳朵却像是在滴血一样通红。
“劳烦。”
景序朝许觐川点了点头,后者才把目光移开,落在景序身上也是点了点头出了房间。
楼下的曹望已抖腿等了许久,不知在客栈的厅堂中来回踱步了多少次。他焦急,早就听闻过邕王对许觐川的信任,如今让他前来,邕王又是存了什么心思。
都是帝王的心思难猜,曹望可不必猜那远在天府郡的帝王心思,他要猜的是这青州之主邕王的心思。他瞧着能生在帝王家,心计心思自然都是常人不可比的。
他在这南桐镇稳坐这么久,在邕王手下讨活这么久,对于邕王的心思不说摸得个门清,那五六分还是足足的。
可这许觐川一来便扣下了泊蓝国和各州郡的游船又是什么个意思?莫非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好?莫非两人已然离心?他绞尽了脑汁想完了各种可能。
“许公子……”见许觐川下来曹望便赶忙迎了上去,赔着笑。邕王未正式的给过许觐川一官半职,但从来许觐川的话便就是他的话。
许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