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1 / 3)

裴延青铁着脸走了,雪青偷溜去送了送,凌佳蕊不在乎,走到楼啸川跟前。

“你没事罢。”

楼啸川不吱声,把武籍朝她一递。

接过翻看两页,凌佳蕊不解,“银子都收了,不教不好罢。”

“男女授受不亲,你先看了,学起来更容易些。”

“我才不要,就是要你亲手教。”凌佳蕊又把武籍塞回去。

生怕触碰到对方,楼啸川果断收了册子,后退半步,敷衍一声要走。

凌佳蕊踮起脚尖,尽可能靠近对方肩头,低声道:“成亲的事,你考虑了吗?”

手中武籍吱呀一声被捏皱,楼啸川眸中带着警告,声音虽轻,却叫人惧怕。“你若再提此事,也别怪我不客气。”脚步匆匆而去。

此后凌佳蕊太平了一阵,卯时起亥时歇,该吃药吃药,该习武习武,日日同方文达一道扎马步,练起手式。小半个月过去,虽仍旧不及那小子,倒也算有了点样子。

武籍被楼啸川托常喜收了,又叫凌佳蕊转头曾给方文达。方文达自然如获至宝,怕拿回屋子叫他爹发现,偷偷藏在常喜屋里看。

有一日,凌佳蕊发现楼啸川又穿上了那条破裤子,且被人补好了。为了两条裤管对称,还特特将好的那截也缝上,顺带绣了个男式纹样。

与他走得近的,除了方文达,便是常喜。真是够用心的,凌佳蕊暗道,想不到这楞头将军,还有人待见,难不成是开窍了。

她方这般想,午后便在茶案上收到一封留书。

【戌时燃云亭,不见不散,楼。】

真是开窍了?还是想同她讲条件?

都无碍的,只要楼啸川肯应了她的请,他想要的,她也自然倾囊而出,遂早早去了,顺带知会了雪青一声,还叫她别同常喜讲。

前世受尽情爱的苦,凌佳蕊怎会不懂常喜的暧昧心思。

心说她要真有意楼啸川,未来倒可借契约之便,将常喜带在身边做通房,天长日久,也有她的富贵日子可过。

再道燃云亭,木制四角戴重瓦遮面,经年立于栖霞山中,存世百余年。西望临空,落日可观云海,秋阳如焰,烧透四方,叫人恍如置身火海仙境。

戌时正是黄昏,还未到燃云亭,凌佳蕊便被此番美景深深震撼。叫她心头震荡,励志要尽早解了凌府之难,将来天高海阔,任她世间逍遥。

待她掐着点去到燃云亭,楼啸川已然等了多时。

暖黄为他描摹一层金边,看起来不似往日冷硬。

“你想好了?”凌佳蕊说着跨入亭中。

“什么?”楼啸川问。

“与我立下字据,待你我有了夫妻之名,你的家事我定当竭力相助。”

“你还敢说?我记得我警告过你。”

燃云亭内,凭栏围一周扁凳,凌佳蕊爬了山,小腿酸胀,急急坐了上去。

“那你找我做什么?”她抬眸看一眼楼啸川,却发觉身下不稳,立时拉住身后凭栏。

整座亭子在她坐下那一瞬,便注定倾覆。

手中木栏下沉,四方梁柱顷刻间坍塌,四角亭檐稀里哗啦砸下来。

凌佳蕊害怕极了,她重心后倾,根本无起身之力,只有任凭粗梁粝瓦将自己掩埋。

楼啸川发觉不对劲的时候,是来得及跑的。

可他想到了凌佳蕊,回身一看,她已然摔坐下去,满面惊恐慌乱,根本没了逃脱的可能。

来不及思考,楼啸川本能大跨一步,整个身体护在凌佳蕊上方。

木梁砸到他的背,硬石拍打他的后脑,楼啸川不得已矮了矮腰,拉近了与凌佳蕊的距离。

他是万般不想触碰到她的。可身后一下一下的震荡,叫二人的间距愈发收拢,直到鼻尖互相轻触。

坍塌终于停了,扬起一团尘土,与燃云相附,合二为一。

凌佳蕊瘫坐的一瞬,便闭紧了双目,等待疼痛,等待命运将她淹没。

预料中的乱石声,碰撞声接踵而来,唯独疼痛没有,待万籁俱寂,只感到鼻尖微凉,炙热的呼吸与冷冽的气味同时扑面而来,矛盾而复杂。

感到再没有危险的响动,她试着睁开一只眼。

纤长睫毛扫过什么,而后便看到高挺的鼻梁抵着自己,还有咬紧后牙的一侧脸颊。

是他护了自己。凌佳蕊如是想。

她抬眸撞上对方的眼,一触既离,偏过头去。不料嘴唇浅浅划到什么,凉而湿润。

是他的唇。

真要命,凌佳蕊并不是故意的,她刚想道歉,便发觉身上的人似是想要躲开,头朝另一边偏去,却叫身后的碎瓦木梁不稳,石灰稀里嗦啰掉了下来,盖了凌佳蕊满脸。

而楼啸川身子也一低,胸膛贴上了凌佳蕊的。

布料挡不住心跳的频率,此起彼伏,轻重交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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