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仆固明洂曾跟他提过那里的甑糕,他第一次来平城,虽然平日里不喜这些也经不住馋虫勾,便对仆固明洂提出想去买些来。
仆固明洂也知道叶阔虽比阿玥稳重,却也是个十五岁的少年,便应了。仆固明洂让他自去,自己到前面的茶楼等他。
叶阔高兴地谢过,然后往那家饼铺去。眼看快走到店门口,却横刺里冲出一个人,直直撞在叶阔身上。叶阔是习武之人,迅速稳住脚步,定睛一看,却是一个姑娘,不过十三四岁的样子,长相清秀,面上却惊慌失措。
后面追来几个汉子,皆穿一身布衣短偈,来势汹汹。
叶阔心生怒气,斥道:“几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好汉?”
那几个汉子一看叶阔一身异族打扮,相视一眼,笑了起来:“嘿嘿,哪来的野小子,识相的就别多管闲事!”
叶阔将那小姑娘护在身后:“今天这闲事我管定了。”
说着叶阔就飞起一脚,那汉子顿时觉得心口一痛,整个人被踢飞出去,撞在一旁的墙上,疼得他一时喘不过气来。
那几个汉子一看便知叶阔身手不凡,不敢硬碰,只是虚张声势道:“你们可知我家主人是谁?得罪了我们,可没有好果子吃!我劝你还是乖乖把方才那姑娘交出来。”
叶阔却唇角冷冷一勾,从腰间抽出佩刀来:“不想死的就赶紧滚!”
那几人一听,知道今天是碰上硬茬了,吓得魂飞魄散,连忙逃了。
叶阔转身问身后的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还有,方才那些人是怎么回事?”
那小姑娘惊魂未定,抹着泪说:“我叫拓拔苓,刚才我见那几个人欺负一个小乞丐便想教训一下他们,谁知……”
“原来如此”叶阔瞬间冷了脸:“姑娘,劳烦你以后不要这么强出头,你可知方才你的境地有多危险?”
“我又不是故意的,不是想着能行侠仗义一回嘛!”拓拔苓听了他的话,虽是训斥,却满满都是担心,甜甜一笑。“对了,英雄,你叫什么名字?”
就是这一笑让原本冷着脸的叶阔竟然感到赏心悦目。那美艳的娇靥,秀气而挺直的鼻梁以及她那红润的诱人的双唇,尤其是她那双像是会说话的眼睛,含情脉脉,显露出一种少女含羞带怯的神情。
“叶阔!”叶阔本就少言寡语,见拓拔苓这般,更是说不出话来,只是对拓拔苓拱手,冷冷道:“姑娘,日后出门还是小心些好。告辞了。”
叶阔说完转身走开,只留下拓拔苓站在原地愣了半天才离去。
叶阔买了糕饼出来,便去寻仆固明洂。见了仆固明洂,叶阔便将方才之事细细回禀了。仆固明洂没有在意叶阔刚才出手,毕竟在平城这些事是经常发生的,他倒是好奇那个姑娘的身份。她姓拓拔,这可是魏国的国姓,莫非,那个女子是魏国宗室。
“以后不要轻易出手,小心惹麻烦!”虽然不反对叶阔的行为,但是该告诫的话还是要说的。叶阔也虚心接受。
这日,拓拔焘正在与崔浩、长孙翰、达奚斤等商讨北方六镇的布防,卫尉贺楼伏连却匆匆进来禀报:“有一柔然人自称是国相东则罕的密使,要见大魏皇帝,说东则罕托他带来了密信,除了陛下谁也不见。”
一时间众人竟都愣怔了。
“什么!”长孙翰先惊讶了,“柔然国相东则罕的密信?”
“来人是这么说的。”贺楼伏连小心翼翼地回答。
崔浩皱起了眉头,思忖后道:“陛下,东则罕此人一向城府极深,可他却是个谨慎之人,此事有些蹊跷。”
“蹊跷!”拓拔焘一挥手,笑道:“这是在我大魏的都城,怕什么?卫尉,这个人在哪?”
“臣已经将他留在卫尉府了。”贺楼伏连回道。
“朕要见他。不要声张。”
“臣明白。”贺楼伏连答应一声,便匆匆去了。
大半个时辰后,拓拔焘便带着崔浩和长孙翰、达奚斤来到卫尉府。贺楼伏连引着他们,到了一间客房。兹事体大,贺楼伏连不敢疏忽,便将人留在府上。可是,他也不能直接把人带进宫去,只好委屈皇帝亲自跑一趟了。
进了房间后,拓拔焘便见里面坐着一人,那人见拓拔焘进来,连忙起身。一扬左手,而后双手一拱,便是一个地道胡礼,“在下柔然国相密使乌丹,不知阁下是?”
拓拔焘仔细打量,见此人络腮胡子,眉眼带笑,身材高大且器宇不凡。又看他语气粗旷,拓拔焘恍然笑了:“贵使千里迢迢来平城不是要见朕吗?请入座说话。”
乌丹大惊失色道:“原来,你是大魏国皇帝!见过陛下!”
“早闻陛下少年英雄,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乌丹不禁高声赞叹。
拓拔焘却连连摆手,撂过话题,一句直逼要害,“贵使过奖了。说说吧,你来平城有何贵干?”
乌丹道:“在下奉国相东则罕之命,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