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那个活泼开朗的阿玥不禁长吁一口气。
“好在,驽马十驾功在不舍,阿玥也学的差不多了。”长孙静寒放下手里的账簿,苦中作乐般地扯出个笑,起身对仆固明洂说。又道:“她现在不仅晚上学着算账,白天还跟阿苓学大魏的宫廷礼仪呢?”
“学那做什么?”仆固明洂没好气道:“她又不是魏国的公主,在契鹘哪里需要这些?天真活泼,洒脱率真挺好的,非要学中原那些矫揉造作的规矩,把自己束缚起来。”
“你这是什么话?难道我们大魏的礼节都是无用的,大魏女子也全是矫揉造作的了?”长孙静寒佯怒,嗔怪道:“那大汗为何要娶这般女子做阏氏?趁早送回平城好了!”
仆固明洂见长孙静寒生气了,立时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走到桌前坐下,让她坐在他膝上,柔声劝慰道:“是我失言了,只有那些汉人女子才会死守着陈旧腐朽的规矩,不懂变通。我的姬娅这么聪慧,天下女子谁能企及?又怎会是那般矫揉造作的女人。再说,本汗可舍不得送你回平城!”
感觉到长孙静寒已经不再像刚才那样生气,仆固明洂笑着低下头,看着她的眼睛,揶挪道:“你心里,也是舍不得我的是不是?”
长孙静寒脸上挂着抹不去的飞红,却止不住地摇头:“我才没有呢!谁舍不得你!”
仆固明洂没有容长孙静寒再说话,忽将她抱起,向床榻走去。缓缓将她放在床榻上,他只觉得全身像要燃烧起来。长孙静寒穿了件碧青色的衣服衬得她越发肌肤如玉,摄人心魂。仆固明洂只觉得身体燃起一把烈焰,仿佛要将这世间都烧起来了。
仆固明洂俯下身,轻轻地为长孙静寒褪下丝履,整个人覆了上去,狡黠地笑道:“不知阏氏殿下可还记得欠本汗一个新婚之夜?今夜,这债也该偿还了吧……”
就是这句话,让长孙静寒一个激灵猛地醒了,她双手圈在仆固明洂脖颈处,依侬几声:“明洂,我今天太累了。你还是回去早点休息吧!改天,改天好吗?”说完,她有些欲哭无泪!改天······这是什么意思?这不是表明她认可了吗?长孙静寒,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长孙静寒不知道,她现在的样子在仆固明洂眼中不像是拒绝,更像是魅惑。欲说还休,欲拒还迎,让仆固明洂更不舍得离去。明明已是成婚几年的夫妻,这一切应该早已顺理成章的,他竟容她任性了三年,自己也等了三年。骨子里霸道的仆固明洂如何再忍得了。如今,仆固明洂再也不愿等了,一日一时一刻也不愿等了。
他根本不会放过她,笑道:“如果本汗说不呢?阏氏殿下可知这春宵苦短,良宵难得啊!”
不知为何,长孙静寒觉得满心羞涩,不知如何面对这热情似火的仆固明洂。她微微别过头,嗫嚅道:“明洂,我,我……”她有些气恼,平日与他随便惯了,这时禁不住,嗔怒地瞪了仆固明洂一眼,别过头不再理他。谁知道人前沉稳睿智的仆固明洂,背后却是这个样子!
诺大的行帐里一下子变得静悄悄的。
仆固明洂看着长孙静寒粲然一笑。她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暇的脸庞面若桃花,双唇如玫瑰花瓣般娇艳欲滴仿佛在邀请他前去品尝一番。
见长孙静寒恼了,仆固明洂越觉得她可爱,便在她脸上一吻,他抚摸着她的脸颊,修长的手指顺势爬上她的衣带:“怎么?已经三年了,你还是这般不愿?”
“不是,明洂,我不是……”长孙静寒抓住他的手,温热的手心包裹着他的大手。
仆固明洂声音轻柔地问向她:“你可想清楚了,真的不后悔?”
她点点头:“不悔?”
仆固明洂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觉得这个时候的长孙静寒比任何时候都要诱人,尤其那觊觎已久的烈焰红唇,轻笑:“既然如此,那就把这几年欠我的都加倍补偿回来!”
长孙静寒听了,越发羞恼,待要阻拦他那没规矩的手,仆固明洂却密密地吻下来。压迫的气息太重,长孙静寒只得将眼睛闭起,唇上一阵碾磨,比起以往实在是太肆无忌惮了,她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弄疼你了吗?”仆固明洂赶紧离开,捧着她的脸道。
“有点。”长孙静寒拧了拧眉头道。
仆固明洂对着双唇轻轻吹口气,抚了抚,低声问:“还疼吗?”
长孙静寒脸更红了,像小猫叫似的,低声呢喃道:“不疼了。”
长孙静寒腮间顿时弥漫上一抹桃红,心如鹿撞,既是恐慌又是期待,羞羞瑟瑟,瑟瑟羞羞,内心之中挣扎了许久,那对带着三分慌乱,七分期待的明眸,终于缓缓闭上眼去。秀颈轻起,温润的柔唇微微嘟起,修长的睫毛不住地颤抖着,好一副任君采撷的娇羞可人模样。
仆固明洂低下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她的肌肤似雪一般,细腻光滑,抬头又在她额头上亲吻。他慢慢将唇挪到她耳边,亲着她的耳垂,碰上那处柔软。那里最是敏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