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静寒身躯一震,软了身子。仆固明洂亲过耳垂沿着脖子一路往下,直到领口。
“怕吗?”仆固明洂看出长孙静寒的恐惧,赶忙问向她,生怕她受一丝委屈。
长孙静寒却摇了摇头,深呼了口气,安定心神。看着平时里端庄大气、洒脱、巾帼不让须眉的长孙静寒露出这样的表情,仆固明洂突然笑出了声。
长孙静寒不由得恼羞成怒,抬起头冲着他瞪了一眼,十足的娇嗔模样。只这一眼,看得仆固明洂更是蠢蠢欲动起来,他终是忍受不住,一把揽住长孙静寒将她嵌入怀中,轻吻,再到舔吻。仆固明洂将她压倒在身下,勾唇一笑,一点一点地脱下自己身上的衣物,贴上她,隔着薄薄的衣物,吻上她。
两人的衣物如流水般滑落床榻,交叠在一起,就像榻上两具身躯,说不清的暧昧。三年朝夕相处的恍然若梦,终于在此刻,感受到了真实。即使还有隐隐的疼痛,也觉得幸福甜蜜。这一夜,或许还很长……
仆固明洂就像是等待了猎物很久的狼一般,每次明明已经说好停了,又缠着长孙静寒腻歪。到了夜半三更时分,营帐里一切终于恢复了安静,显然两人都睡下了,外头再也听不到那么激烈的声音了。
一夜的欢愉,后果就是,天未亮长孙静寒就被酸疼惊醒,腰和腿都酸极了。一睁眼,就看见仆固明洂躺在身旁。经历了昨夜,长孙静寒当然对他的身体记忆犹新。只是想想,长孙静寒就觉得脸又烧起来了。
她将视线移到仆固明洂脸上,仔细打量着仆固明洂的睡颜。只觉得他是这般的好看,怎么也看不够。
“姬娅,怎么醒得这么早。”一直静静睡着的仆固明洂突然出声,他意有所指忍笑道:“怎么不多睡会儿?时候还早呢。”
长孙静寒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看到他盛满笑意的眼睛,顿时明白过来,她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酸软的腰肢,慌乱地翻过身去,背对着他。
仆固明洂哈哈一笑,拥过长孙静寒,柔声道:“上天待我何其厚!姬娅,你不知道,能娶你为妻,我觉得自己有多幸运。上天竟如此眷顾我,让你来到我身边。若非是你,我这几年也不过是每日逢场作戏,哪里会有如今这般欢喜。”
长孙静寒听了却满心酸涩,她直起身,直视仆固明洂的双眼,盈盈笑道:“明洂,其实,是我们要感谢上天,让我们彼此相遇。从十三年前在平城郊外到四年前在天凤县,一次次让我遇见你。从此,我便与你荣辱与共,福祸相依,我这一生,便寄托给大汗了。”
仆固明洂闻言,只觉得满足感直冲胸臆,看着长孙静寒若春水一般的双眼,和她经了人事后举手投足散发的风情,再也按捺不住,再一次重重吻上她:“姬娅,记着,是你又来招惹本汗的,不是我不想体贴你……你可别怪我……”
行帐外,天际已露出鱼肚白。帷帐内之人却正是情动之时……
长孙静寒沉沉睡着,只觉得日光晃眼,缓缓睁开眼睛,仆固明洂就在身畔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见她醒来,两人对视一眼,仆固明洂温言问道:“醒了吗?过两天我们就得回斡儿朵了,这几日得打点行囊,你身子可还受得住?”长孙静寒不胜娇羞,红着脸微微颔首。
两个人起身梳洗,长孙静寒坐在铜镜前梳好头。仆固明洂自然也是难得的神清气爽,跟长孙静寒打打闹闹起来,欣赏着那副浓妆梳洗迟的模样,心里只觉得愉悦。
仆固明洂高兴着自己拥有了长孙静寒。长孙静寒则偷笑着自己不曾错过。
汗庭里伺候的人都知道,大汗从不要侍女伺候,常常自己穿好冠服,便去用膳上朝了。
故而,仆固明洂很自然地就要去拿自己的衣衫,却被长孙静寒拽住了袖子:“明洂,从今往后,我来为你更衣可好?”
仆固明洂听闻,眼中投射出惊喜的光芒来:“姬娅,你说的可是真的?”可他略一迟疑,有又些舍不得:“算了,我知悉你心意就是。姬娅,你我皆非汉人,无须像他们那般,遵守什么三从四德的规矩,你只要保持你现在的样子,就很好。我可舍不得让你劳累,本汗娶你回来不是让你受委屈的。”
可是长孙静寒拽着袖子的力道很是坚持:“不是的!”长孙静寒摇摇头,长孙静寒面色微红,唇边带上一丝俏皮的笑,“我哪里委屈。我只是,想对你好一点。”
长孙静寒为仆固明洂穿上一身宝蓝地银线绣团花海水纹的圆领长袍,足下穿一双绀青厚底靴子。末了,长孙静寒却是自枕下取出一个暗金为扣的革带,为仆固明洂系于腰间。仆固明洂觉得这革带眼生,纹路却是熟悉。定睛一看,只见此物以玄金色线穿之,线色隐于革带之中,竟有天衣无缝之感,上绣的是一只雄鹰凌云直上。
仆固明洂心念一动:“这是……”
长孙静寒温婉地笑答:“我们鲜卑人的风俗,成婚之时夫妻双方要各自为对方佩上自己的腰带,这一礼才算是齐整。当日大婚,我们还差一礼……所以我为我们一人做了一个腰带,这便是了。明洂,看看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