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狠,大哥被他们伤到了。”
“欺人太甚。”江莱很生气。要银子也就算了还伤人,他这秀才身份屁用都没有啊。
三宝小声道:“看样子今日不拿银子他们不打算走了。”
江莱考虑再三决定妥协,“给吧,胳膊拧不过大腿。”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衙门想让造纸坊关门是非常简单的事。而且江莱怕他们拿不到银子把二宝带走。钱可以给、人绝对不能带走。
二宝:“齐墨诚前几天付了定金,加上之前的存银差不多能凑够一千两,二叔无需担心。”
江莱松了口气还好齐墨诚给了定金,银子准备好江莱没有马上给,而是拖到张峰几个坐不住,才让二宝把银子给了。
府衙的人走后,江莱去了县城,他去县衙打听事情是否实属。不巧的是齐正泽与县令外出办事,江莱就问了县衙的捕快。
小捕快也认识江莱:“确有此事,咱们县的商户都出了银子,但不多,最多的二百两。”
别人最多二百两,到他们家就一千两,翻了五倍之多。
小捕快见他脸色不好,小心道:“为了不得罪知府都给了,毕竟就连咱们县令大人也得仰仗知府的鼻息,您就当花钱免灾了。”
谢过小捕快,江莱回到六里庄。江家愁云惨淡,这断日子算是都白干了。
次日江莱没有急着去县学,而是去了府衙,他要亲自问一问。
结果吃了闭门羹,张懋着人给江莱带话:“造纸是利国利民的大事,不该由江家独自占有。江秀才为了自己个的前程,也该把造纸方子献给朝廷。”
看来银子只是前奏,造纸坊或者说造纸的技术才是张懋的目的。昨日幸好拿了银子,若是二宝到他们手里定讨不到好。若是受刑后悔都来不及,这些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江莱强忍着怒气往回走,路上他想了各种法子,但最后细想之下发现都很难行得通。民不与官斗,何况还是知府,根本斗不过。
快走到六里庄,意外看见赵若莺站在荒芜的野地里。“小姐因何在此?”
“没什么。”赵若莺低头不看江莱,“就是出来转转,然后就走到这了。”
江莱与她同站在田埂上,“小姐有心事,因为令尊?”
赵若莺顿了一下,然后点头。她心情不好,爹每日都要去府衙听骂。她和姨娘很担心,可又不知该怎么办。除了父亲家中没有能主事的人,她又没有兄长,能想到的人只有江莱。
可她知道不该来找他,所以就没进村子,而是让周叔把车停在路边,她看着远处黑一块白一块的田地生闷气。
“我今日心情很糟,不如小姐陪我说说话。”江莱也想找人倾诉,可他是家人的依靠和支柱,他不能表现出怯懦。
说着说着发现让他们苦恼的竟是同一个人。
“那个混蛋。”赵若莺狠狠踢了脚下的土地,“为何这种人能做官,还做的那么大?我爹年都没过好,就是因为他。”
“说出来心里舒坦多了。”江莱长长舒了一口气,“多谢小姐今日陪我。”
赵若莺:“你才是,是你陪我才对。”
“你快回去吧,外面冷,我先走了。”江莱实在没有多余心思陪赵若莺,他冲车夫点点头,然后走进村子。
夜里江莱翻来覆去睡不着,早上他眼睛比兔子还红。
“儿啊,银子没了就没了再赚就是,你可不要气坏了身子。”江母抹泪,“咱们家还指望你呢。”
“娘,我没事。”江莱给她擦掉眼泪。“家人平安,银子不重要,您也不要放在心上。”
听儿子这么说,江母一汪热泪就滚了下来,“对,家里人都好才是福,花钱免灾,花钱免灾。”
“你们也不要难过,银子既然给了,造纸坊暂时没事。”江莱安抚好家人,便背着书包去了县城。
然而他并没有去县学,而是去了县衙。正如他所说,造纸坊安全只是暂时。
知府想要造纸技术,一千两只是开始,后面还不知有什么手段等着他。江莱不想坐以待毙,即便以卵击石他也想搏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