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腰绳,一切自然得仿佛他们本就该这样。
“我怕冷。我就穿着衣服睡。”云禧慌乱躲开他的手,越过少年,翻进了床榻内侧。
拉紧了被条,将头死死的盖在看了枕头里。
既然莲玉都把床铺好了,就证明在这里睡一晚至少是没问题的。安全感这种东西,云禧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除他以外,的确没有第二个人可以给到她如此充实的了。
“那个东西和灵蛊有关系吗。”她侧过身看着褪去了外袍躺在他身边的少年。
烛火被风熄灭,昏沉的夜色中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如果没关系的话。我也可以不听的。”
死胎的遗愿。听着就不是什么温情故事,她向来抱着的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
床头吱呀轻响,她明显也感觉到了他翻了个身。
“要说没关系也可以是没关系。”
“有关系也可以算有关系。”
一席让云禧摸不着头脑的废话。
“好好说话。”她将头从被窝中探出,冷气一拥而至,抬眸却看见了少年澄澈如明镜的一双眼睛。
“能寄生在死胎的晦蛊一般是从情蛊的尸体中出生的。”
“也就是说,这个胎儿产生于两个相互中有情蛊之人的交合。而胎儿的母亲在怀胎之时便找到了杀死情蛊的方法,在胎儿出生之前便杀死了它,以此晦蛊吃掉了情蛊的尸体,在死胎中诞生。”
莲玉的声音在黑暗的雨夜中格外的晦涩不明。
“灵蛊高低所属情蛊一脉。阿姐猜猜这位母亲解开情蛊的方法是什么?”
“用晦蛊去吃它?”少女不确定得答到。
少年目光如炬,即使是在黑暗中,云禧都能感受到他直白的目光。
“我也不知道。”他笑着侧身扶住头“阿姐要和我一起去看看吗,未出世胎儿的记忆。”
少年抬起左手,一抹红色的光点融合在紫莹中,将两人的面容照得格外柔和。
“那你来吧。”
云禧放平了身子,闭上了眼。
她等着他将那抹萤火做成梦揉进她的脑袋里。大致等了少时,都没等到少年的动作。
她睁开了半只眼“不来吗?”
“阿姐想来什么?”莲玉撑起身子,一双含笑的眼睛。
马尾上的发绳随风飘落在了少女的面颊上。
格外的痒。
“给…给我它的记忆啊…”她默默向墙角退去,厚重的被套捂了她一身的汗。
莲玉的笑声在寂静的夜里出挑得像一串缓慢碎落在地上的宝珠。
“今夜不行的。阿姐太着急了。”
那他还让她这么早上床躺着干嘛?!
“不是…”她皱眉。
“晦蛊自灭了。但这胎儿怨气重,我们得在村子里找找其他和它有关的东西。莹虫织好了梦,我们便可以进去了。”他不紧不慢的解释着。
语气又软又柔,云禧刚冒在喉间火瞬间便被浇灭了。
“……”
“那睡觉。”她将手从被条中拿出来散热,背过了少年的视线,将头重新埋进了枕头里。
窗外的雨势愈下愈大,布谷鸟的鸣叫声在汹涌澎拜的雨浪中蒙上一层厚重的阴影。
身后的人没了动静,均匀的呼吸声在云禧耳边散开。
少女在黑暗中,睁着眼睛格外的清醒。
在先前的那个客栈里,都是有一睡榻和一座榻的。和这么大个男人睡在一张床上,云禧今夜还是头一次。
黑猫的咕噜声从床尾传来,舒舒服服的一阵。
它倒是舒服了。
云禧十分嫌弃的吐槽到。
她小心的起身,放松了自己紧绷的身体,将外袍褪了去便缩进了温暖的被窝中。
身后的静默又让她实在忍不住侧了身。
刚将身子转了过去便对上一双澄澈耀眼的眸子。
一个哆嗦。
“好巧。”她尴尬得嘘起了声音“你也没睡呢。”
“不巧。”
“我晚上一向睡不着。”
少年的回答让云禧心中一颤。
她记得从前一到下雨天,莲玉是最喜欢睡觉的。
“每天晚上都这样吗?”
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两人四目相对,借着窗外蒙蒙显现的月光,云禧在他的瞳孔中都能清晰的看见自己的影子。
“要不你把头发散开睡。”她躲开视线,指姆从被窝中探出指了指少年被发绳束在头顶的马尾“把束缚解开了,总会睡得着的。”
话音刚落,莲玉便像一只乖巧的小狗一般将头蹭了下来,鼻息打在云禧的肩颈处,暖洋洋的一片。
或许是夜色深沉,窗外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