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季校服外套,看着薄瘦欣长。饭吃得少,个子倒是很会长。也不知道身上得干巴成什么样。
她特地夹了块肥肉放在沈恪碗里,“我拿多了,你帮忙解决一下。”
沈恪眼里半信半疑,夹起毫不犹豫地张口吃下。
江亦吟笑,“多吃点,我都怀疑你这身板抱不抱得起女生。”
沈恪吃象规矩,慢条斯理的,吃完才幽幽抬眸,“你想试试?”
“沈恪!”一声清脆女声从江亦吟背后传来,沈恪视线往她身后挪,恢复冷脸看一眼,又垂下夹起盘子里的菜,不动声色地吃起来。
江亦吟反头,一阵微风带动,裹着淡柔的舒服香气,随即女生杏眼眨巴了几下,左右各瞧了江亦吟和沈恪一眼,嘴甜地冲江亦吟喊了句“姐姐好”。
她绕到沈恪旁边坐下,放下盘子,自我介绍,“我是沈恪的同桌,我叫方姿宁。”
江亦吟对少女活力最是欣赏,被对方的笑容感染,扬眉,“你好,我姓江,江亦吟。”
方姿宁侧头笑出虎牙,“吟吟姐好!”
江亦吟的眼神微妙地在两人之间流转,见沈恪低着头吃饭,反应淡淡,一时失了调侃的兴致,只是像个合格的家长一样,“你们以后经常一起吃饭吧。”
“好啊!”方姿宁答得干脆。
“那你们继续吃,晚自习过后我来接你。”江亦吟有眼见地让出交流空间,起身端着盘子和沈恪对视一眼。
沈恪放筷,突兀问:“你要去和他约会么?”
“什、什么?”他的话里有留她的意思,江亦吟一时哑然,“大人的事小孩就别管了。”
她指尖摩挲那截断裂的美甲,眉眼欣然,“好好学习,力争电脑~”
说完,她潇洒起身,准备离开,猛然想起花还在她那,给沈恪使了个眼神,“你的花呢?“
“给你了。“沈恪负气似答了句,就不再看她。
江亦吟喉间有股被堵住要上不下的怪异感,来不及细想,脆声答:“好,那今天我帮你扫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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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温可可家时刚过七点,她叫了上门美甲师和按摩师,两个舒舒服服躺下享受二人时光。
“欸,你回来这些天,家里那头狼崽子好养吗?”温可可被按揉的力道松了神经,眯眯眼问。
江亦吟闭着眼回想,“挺好养的,起码不咬人。”
“周既川呢?他什么动静。”温可可侧着脖子,换了一头和江亦吟对望。
“他——”江亦吟被摁到腰部曾受损的骨头,“嘶”了一声,“他跟我表白了。”
“什么?”温可可直接坐了起来,做了一半的美甲因动作起伏过大而被划了一道,她无心在意,“他好意思跟你表白?”
“你呢?你同意了?”
江亦吟淡定招呼她躺下,“别激动,我没有那么草率。”
“我跟你说你可千万不能答应啊,不是我没提醒你,我爸前几天去零城参加宴会,周既川他爹边上又换了个新女伴,他妈乔应瑕虽然快五十了,但保养得还跟三十岁一样,可他爹就不带她出来参加这种宴会,这小三都能登得上正台了,他妈不得急死,无依无靠,就这么一个好儿子。”温可可夸张地捏了捏太阳穴,“他不去自家公司,跑到你家的核心骨来大施拳脚,她妈又一直看不上你,到处物色儿媳妇,把姜迟雪当儿媳备选,你说这个男人用意何为啊?”
温可可说着说着给自己也绕晕了,但仍保持着一丝清醒,“反正我不管,他高中时怎么样我不知道,他以后成家了务必是个妈宝男。”
江亦吟神色黯淡,嘴角挂着苦笑,“说不定只是女伴呢。”
“你爹为什么不带女伴,我爹为什么从来只带我妈?”温可可趴下来,脑袋往江亦吟边上凑,“有其父必有其子,周既川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
“可可,但是过去这么久,我和他站在一起,仍然控制不住自己对他的感情。”江亦吟睫毛扑闪几下,“你说不知道他高中如何,但他高中三年一直很护着我,除了——”
温可可直击要害,“除了姜迟雪,是个例外?”
“你忘了你当时是怎么下定决心要出国再也不回来了?一个男人的心里不可能容得下两个女人,如果他在你和姜迟雪中间犹豫过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无数次。姜迟雪的立场就是他妈妈的立场。”
“我看你就是恋爱谈得太少,对年少时没得到的人存有月光幻想。要不要我给你叫几个身材爆炸的男模?我保证你马上把周既川三个字抛掷脑后。”
“不用啦。”江亦吟撑着下巴,用掌心揉了揉脸,清醒不少,深吸了口气,“那总得给我体验一下得到月光的感觉才知道,江亦吟下棋,落子无悔。”
“我就把这个过程顺其自然当作升级打怪的游戏,等我的好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