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刀,嘴里念念有词,“你个贱人,勾引我儿子,破坏我家庭,我今天就要了你的命!”
小警察在这时通过对讲机的召唤,提醒队友行动,一边快手快脚地奔上前想要先乔应瑕夺开那把刀。
江亦吟气喘吁吁地看着眼前一幕,只觉得浑身疲软没劲。
在看见小警察的手要触碰到刀的那一刹,她放下心来,听见身后的开门声,转身同一时间拉住门把往后拽。
沈恪的脸从左至右一点点展露在她面前,她再也忍不住鼻尖的酸涨,眼眶里充斥的泪水打着转堪堪如花瓣上即将坠落的水珠。
他的视线在定在江亦吟身上后,脸上和声音都带着雀跃,“你回来了——”
可还没来得及看清她的表情,他就狼似的冲过来压抱住她,她紧急闭眼中感受到自己腾空转了个身,最后听见一声惨叫,沈恪沉在她身上,喘息声明显。
江亦吟瑟瑟睁开眼,看见沈恪额头绷紧的青筋脉络和浮出的汗,伸手捧他的脸,声音哆嗦,“你怎么了?”
沈恪眼皮子耷下来,说话还逞着强,笑着扯出明朗整齐的牙,“没、没事。”
直到她仰着头看见从四面八方冲上来几个警察,脱走乔应瑕,抢去她手里的刀,又蹲下来把沈恪扶起,江亦吟双臂在地上滑了一道,还有点疼,艰难撑起身,她余光瞥见地上有一丝血迹,不好的预感让她慌忙抬眼,果然,沈恪手臂处的袖子被划开一道口子,边上早已被鲜红的血液浸透,源源不断的血还在汩汩往外冒。
他刚刚为了保护她被乔应瑕划伤了?
这个摆在她面前的结果比那摊血还要刺激她的双眼,让她眼球发涨肿痛。
这个傻子。
明知是那样的情况,为什么还要出现!
视线被大滴大滴的眼泪模糊,江亦吟的胸口出现一阵接一阵剧烈的交通,那是她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意外没有了淡定和从容。
沈恪被送上救护车时还紧握着她的手冲她笑,“我真没事,你别哭了。”
另一只拳头装腔作势地往他胸口捶,却没从这当中获取半点解压,沈恪想支起身擦她的眼泪,可惜手上的伤口在这个动作上裂开了更大的口子。
医生愤怒地提醒他,江亦吟一把把他摁倒,干脆地擦掉眼泪,瓮声瓮气,“行了,你别动了。”
沈恪的唇角勉强勾起来,暗红的眼眶含泪和她对视。
江亦吟用手背蹭他下巴,“你还笑得出来?”
“没,我就是开心。”
“开心什么?”
江亦吟眉心蹙起,这小子是一点也不怕痛,一年来,受过的伤,挨过的打,放在常人身上可能是一辈子都不会经历的事,想到这,她浑身的经络就像有人在抽离,一丝丝往外溢,愤懑地怼他,“你以前能不管不顾,现在还这样吗?你要是出了什么意外,让我怎么办?”
这一次,沈恪久久望着她没回话,而是用那只受伤的手去够她,“你怕失去我,是吗?”
“是,是你就会听吗?”
“会。”
毫不犹豫的一声把江亦吟外放的思绪通通打断。
疼痛难忍,他手抖得厉害,抓在她手背,“我也怕失去你,所以开心,受伤的人是我。”
救护车飞速驶过灯光璀璨的街道,眩晕感一瞬间刺激她的头皮,让她浑身发麻,泪不听话地往外冒。
江亦吟极少失态,从到周家开始,她就学会克制自己的言行和感情,哪怕出国后也任由自己的心态野了一段时日,但很快,那种空虚度日的荒芜感将她淹没。
她变得假性外向,由着性子撩拨,渐渐让自己都忘了,她对沈恪到底是出于长辈的疼惜还是对异性的喜爱。
江亦吟扭头不经意抹掉眼泪,“你别说话了。”
“我没力气回你。”
沈恪没松开手,但敛下眉,张阖的唇动了动,沉沉地回了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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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应瑕被抓后,状态一直不稳定,砸了不少东西,也无法正常交流,警局通过电话和江亦吟联系后,也来了医院。随同的还有周既川。
好在沈恪伤得不重,包扎过后就需要静养。
江亦吟坐在床边剥橘子,沁了一病房的清香,周既川跟随警察走进来,冲她身后喊了句,“吟吟,你受伤了吗?”
江亦吟的手停顿了下,冷声回,“你没长眼睛吗?自己看不见?”
气氛在这时凝固,陪同的那个小警察小碎步跑上前,“江女士,我们需要您跟我们回警局一趟做个笔录。”
江亦吟把手里的橘子放到盘子里,给沈恪支了床上桌,无声瞧了眼,沈恪冲她昂昂下巴,“你去吧,我这点伤,现在就能出院了。
“别乱说。”江亦吟提醒他,“我可能没那么快回来。”
这事一闹,很快会惊动周家,线一旦被拉动,警报一响,鱼开始往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