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回来,江亦吟捶他两拳,“干什么?”
“我骗你的。”沈恪轻声,像是妥协。
江亦吟平复下来,和他一起顺势躺倒而下,呼吸的节奏全是乱的,胸膛抵背,他甘当人肉垫子,“和我发生关系让你恶心吗?为什么这么抗拒我?”
恶心吗?生理上的,倒不至于。
她喜欢他的身材,这不容置否。
但心理上,她好像还是无法接受。从她第一次把他带回家开始,她就决定把他当亲弟弟一样培养他,带领他走上他本该走的路,还沈家的那份恩情。
爸妈对她寄予厚望,而她更是对自己饱含信心。
在人受教育的阶段里,孩童时期的思想传授,对一个人来说无疑是最深刻的,潜移默化,形成基础。而在青春期,接受来自五花八门的规章制度的洗礼,她不得不承认,她很传统。
周家对她的影响已经完全大过了她孩童时期的天真和幻想。她做任何出格的事情之前,都要经受那份记忆的制约,即使她现在和周家可以算是能做到毫无瓜葛。
无论是站在道德层面还是精神制约,她似乎就是无法接受。
可她细想,真的又不能接受吗?
她一点也不抗拒他,甚至有点喜欢他靠近她,喜欢他和她斗嘴让她下班后能喜笑颜开,喜欢他给她惊喜却犟着不肯服软,喜欢他看她的眼神,甚至是依赖她。
她只和他真正接触了一年,可这一年却比得上过去二十余个年月,她如此直观地看见一个少年从消瘦长成挺劲的体格,从幼稚而又固执的模样拥有为她挡刀的体魄。
她不是他生命里所有生长时期的见证者,可她却看着他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
江亦吟问自己,她真的不心动,真的接受不了沈恪吗?
回答似乎是她不肯承认的否定答案。
电闪雷鸣过后的清晨是乍亮的,阴凉的风却吹散了天边的云,那破开的口子里,射出束状的光芒。
那些让她苦恼不堪的日子早就过去了,试试新的方式,又有什么不好。
良久,她在这阵默然里侧翻过身,他从后搂上来,她没拒绝。
沈恪抱得很紧,那是一种极力挽留和失去的姿态。人最怕的不是失去,而是短暂拥有后却忽然被抛弃又变回一无所有后的落差。
这和跳崖没什么两样。
沈恪喉结重滚,“我会对你好。”
一秒后,他强调,“比任何人都好。”
他那处还是早晨的正常反应,江亦吟并非不知这个现象的正常性,但还是反手掐了他一下,“你顶着我了。”
沈恪驳她,“昨晚你还让我放进去。”
江亦吟反过身,“所以我们到底有没有?”
沈恪睨着她,“我让你多快乐,你都忘记了吗?”
这又一次避开她问题的回答让江亦吟猜出了一半。这小子就是想证明,无论有没有,他的实力都不容小觑。他要她留下他,他要她认可她。
“你想过你的以后吗?”江亦吟脑子一热,竟然被他绕进去。
沈恪回答得很干脆,仿佛这是他一直以来秉持的信念,“想了,和你一辈子。”
“你害怕?”
江亦吟撇唇,“我怕什么。”
“你怕我们会被众人议论,怕我们不被接受,怕外人的眼光,还怕——”沈恪说着,突然停顿下来,江亦吟仰着下巴看他,并未打断和否认他,也就是说,她也这么想?沈恪忽然很不甘心,“可是别人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沈恪眼底有隐隐蓄力起势的光芒,“姐姐,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不是说说而已。”
吻又探身往江亦吟这靠,她抬手捂住砰砰跳个不停的胸口,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个小孩给撩了。
她来不及反悔,稳扎扎地迎上了这个深吻。那处挪了个位置,从她腰后抵到她身前,熟悉的触感又一次将她淹没。
“和我在一起?好不好?”鼻息交缠,他沉着暗哑的嗓音一次次问她。
江亦吟被他亲得已经毫无思考的能力,“嗯嗯”应了两声,不算正式,但沈恪听了后满意的又把她伺候了一阵,让她回忆那一晚的细节。
他是如何用嘴让她到的,如何用手让她醉生梦死。
“说好了,选了我,就别再看别人。”沈恪把她脸掰回来,“我有点小气,你了解。”
江亦吟已然沉溺在这个气氛里,双手勾缠住他的脖子,送吻而上不让他再说。她向来擅长解决问题,而沈恪不是个麻烦精。
沈恪的膨胀仍然明显,江亦吟伸手盲摸,“不难受吗?”
他点头,略红的双眼略显狰狞之色。傻子,会憋死的。
“你自己不是会吗?”江亦吟在上边刮蹭了两下,“那天视频,你就是自己刚结束。”
她看见他喉结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