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她拿出手机打电话给教导处并报警,看到沈恪发送过来那条消息。
铿铿:【我晚点回来,不用等。】
她找了块石头砸门锁,把门砸得哐哐响,朝里面喊,吓唬他们,“我已经报警了并录了视频,这里有监控,如果你们再在学校斗殴,高考成绩会作废。”
此时沈恪已经被人拖住了腿脚,摁在地上捶,他立马听出江亦吟的声音,趁着其他人注意力转移,双脚各自往上一蹬,踹开两三个人,又火速起身往面前几个身上挥拳头。
“姓沈的你跟我玩阴的?”
“外面那是个女人啊?门卫应该是男的。”
“我提前踩过点,这里没有监控,而且今天高考结束,人都在前门,这女人就是个骗子。”
领头的脸上已经被沈恪揍得鼻青脸肿,反身看向沈恪,“这是不是你相好?”
沈恪脸上也挂了几道彩,这十来个男的都往他脸上打,沈恪没刻意防着,“不认识。”
他支起身挑衅,“来啊,继续啊,就打不动了?”
“你给老子犯贱!来个人去把门打开,我倒要看看是谁?”
沈恪见激将法没用,冲上前用双臂勒他脖子,“怎么?打不赢想跑?”
门锁被砸开一点,门隙之间漏声,江亦吟听见这些嚣张言语,没怕过。在英国最初搬的房子地带不好,周围游走黑人、东南亚裔,个个都不好惹,她也是硬碰硬从鬼门关里逃出来过的人。
江亦吟又踹了两脚门,“把门开了,我跟你们打。”
沈恪睨了松动的铁门一眼,嘲弄地问:“你们真跟女人打?”
领头的招手喊停,“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先解决这个再说。我今天非要打个你半死不活。”
一群人很快又扭打到一块,教务处响应快,来了三四个年轻力壮的男老师,把门给撬了,闸门大开,江亦吟第一个冲出去,在混乱的场景里看到被死死掐住脖子的沈恪。
他脸上有几道划痕,额头在渗血,双目瞪得通红,江亦吟眼酸,“都给我滚开!”
男老师们各自钳制了几个,领头那个气焰散了,不敢再继续,江亦吟从后扯着他衣领就往地上摔,“啪”的一巴掌,响彻周围,“打狗还要看主人,你今天给我看清楚了你挨的是谁的打。”
沈恪半趟靠在山坡,还小喘着气,一阵一阵的疼痛感渐渐从胸腔袭来,他伸手去拽江亦吟,“我没事了。”
江亦吟偏偏被他这话激出眼泪,抓着他双肩推他,“什么没事,我都说了叫你少打架,你偏不听。”
沈恪那口气不上不下卡在胸口,觉得她的眼泪刺眼,又恨自己脏了手不能帮她擦。
警察随后赶到,把一群人都抓回了警局。
沈恪伤势最重,且脸上挂彩最多,警察调查完来龙去脉,联系了其余十来个男生的家长,让江亦吟先带沈恪去医院。
江亦吟闷了一路,不看他也不跟他说话,沈恪双手抓着膝盖,时不时往她那瞥一眼,“我没事。”
她没好气地回,“哦,你说得对,死了才叫有事。”
沈恪喉结一滚,沉着声喊,“姐姐。”
江亦吟偏开脑袋,“你现在叫我姑奶奶都没用。”
沈恪只好摆出低声下气的姿态,“我一直防着,他们没用利器,伤不到我,我也就脸上挨了几拳。”
江亦吟这才反身看他,上下扫视了几眼,“真的?”
沈恪作势撩开衣服给她看,“真的,不信你摸。”
前面还有司机呢!江亦吟扯住他的手,虎口卡他下巴检查脸,左看右看,哪都觉得不对劲,脖子上还有一圈红印,越看越生气,干醋把人推出去,“每次都伤脸,你不要脸啊?”
她过于心急口快,自己和沈恪都楞了一遭。
沈恪笑出声,立马顺着台阶往下,“嗯,是我不要脸,我该打。”
江亦吟被这一笑笑没了脾气,白他一眼。沈恪举双手投降。
到医院后被江亦吟强制做了个全身检查,发现确实没伤到内脏,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医生开了点药。
江亦吟往沈恪手里一推,抬手拧他耳朵,“回家之后好好在家待着,别乱跑。”
他自个把耳朵送上去,“好,不跑。”
“每天按时涂药,伤口处别碰水。”
“好,不碰。”
“以后再也不许和别人打架,遇事第一时间告诉我,而不是像今天这样推开我。”
“好,不打。”
“好好好,就知道说好!你知不知道如果我今天不来,你会被他们打死?他们当时都要来给我开门了,你为什么制止?我的拳脚功夫说不定你都打不过。”江亦吟心里又气又对他的顺从感到无奈。
沈恪捧住她脸,止住她那喋喋不休的嘴,“我是怕你因为我受伤,不值得。”
江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