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网去查了一下发现这是开发商五年前披露的房价。”
原山水汀是燕城一处高端房产品牌,而开发商秉持着神秘等于高端伪命题的想法,近几年并未公开对该品牌房产价格披露。
而应子悦的诉讼方向就是关于房地产纠纷的,有专门的信息来源。
“原山水汀……”应子悦在手机上确认单价,片刻后拿笔在纸上写了串数字。
周语桐接过一看,深吸一口气,接近六位数的单价。
要不然说,有钱人少离婚,这离个婚伤多少财气。
她更改完单价,确定没有其他问题通过工作邮箱发给于菱。
正准备喝一口早已温热的咖啡液,“砰砰砰”三声轻敲声至耳边响起。
“十分钟后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素色风衣下摆在低空中滑出一道轨迹,不细看压根没有半分停留迹象。
应子悦望了眼那女人背影随着关门的动作消失,缓缓把脑袋偏向周语桐,低声呢喃:“于律喊你去办公室干嘛?”
周语桐口型比了个“不、知、道”,晃眼间抓到侯茗雪没来得及收回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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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周语桐从打印室出来,将手里还温热的纸张倒扣放在工位上。
应子悦指了指于菱办公室禁闭的门,“侯茗雪进去了。”
闻言,她扫了眼办公室,没什么情绪,拿了只笔压在文件上,不紧不慢地朝于菱办公室走去。
“于律。”
听到于菱说了声请进后,她拉开门,眼神往里飘,果然看见施施然站在那儿的侯茗雪。
周语桐微抬了下眉,脚下步子却平稳无常,达到心里预设的位置后,她抬睫看向于菱。
于菱一向以严肃在律所著称,和律所高级合伙人程自明律师形成鲜明对比。
有同事私下还开玩笑询问过她,如果能选择,更愿意在冷酷狮子和笑面虎谁手里面干活。
当时的她觉得这问题简直是无聊至极,程自明作为律所高级合伙人已经多年不带低年级律师了,何况是还是菜鸟的她们。
所以,当时她所幸笑了笑,敷衍了过去。
“你们俩确定好以后走诉讼还是非诉的方向了吗?”
作为带教律师,于菱必须程序化地询问这个问题,她眼神没离开电脑屏幕,像是同后辈闲聊,语气却严肃不带什么情绪。
侯茗雪抢先回答,“走诉讼方向,家里人也对我是这样的期待。”
提家里人干嘛?!
周语桐不着痕迹地瞥她一眼,心思百转,将视线收回时,捕捉到于菱眉间一闪而过微皱的动作。
她收回心思,认真回复,“于律,我还没想好。”
对于她来说,走诉讼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国内诉讼法比非诉程序完善,并且在国内,诉讼一般都直白代表着多几倍不止的薪资。
比如程自明律师就是早年一直在诉讼道路上发光发热,去年才转为非诉方向。
但他级别在那里,业界包括律所同事都猜测他是想轻松一些,非诉时薪收费也能让他赚得盆满钵满。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些什么,拖着这个问题找不到答案。
预想着于菱一定会对她这个态度做出消极行为,周语桐直挺挺站在那儿微垂着眼。
“知道了。”
于菱松开鼠标,转动背椅,脊背向前微倾,“茗雪你先出去吧,语桐你留一下。”
和预想不太一样,周语桐微愣,抬睫盯着于菱的脸。
侯茗雪想说些什么,但触及于菱不见波澜的双眼,话噎在喉咙里,乱看几秒后,说了句“知道了”离开了办公室。
应子悦端着马克杯从茶水间出来,远远就看见侯茗雪拿着她那杯咖啡停留在离于菱办公室不远的地方。
见周语桐的工位还空着,她顿步后,扯着嘴角走到侯茗雪身后。
“侯律,你这咖啡可真耐喝,现在还喝着呢。”
侯茗雪被吓了一跳,转眼就见应子悦那别扭的笑,指尖拨弄了下长发。
“嗯……一来就忙,没来得及喝。”
明白偷听不了了,心里翻了个白眼,挺直背回了工位。
看着她离去,应子悦捧着杯子舒服地喝了口水,慢悠悠回了工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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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内。
于菱齐肩短发别在耳后,发丝被仔细搭理规矩极了,她抬手看了眼腕表,声音不咸不淡。
“你明天下午请假了?”
周语桐是按照正常流程请的假,想了想请假这事儿没有不符合规定。
于是她点点头,“嗯”了一声。
“我听说你昨天给当事人说了孙子不是故意的这话。”
像是无意想到偶然询问,于菱没再继续请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