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干什么？”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几个人，姚芙侧身避到一边。
珍妃倒是拉的下脸面，跪在其他人几个的前面，也不拐弯抹角：“我承认，之前是我们目光短浅、心胸狭窄了，现在我们是真心后悔了，求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再给我们一个机会！”
她话音一落，其他几个人也跟着央求。
姚芙没想到她能做到这种地步，倒是挺意外的，“你们快起来，活是大家一起做的，事当然也要大家一起决定，你们跟我说没有用，等她们都回来了，如果她们都同意，我自然也不会拦着。”
“这么说，你是铁了心不答应了？”
“我没这么说，只要大家答应……”
“我们不是三岁小孩，只要你同意了，谁敢说什么？”
“那你就当是我不同意吧。”
和这样的人，不值得她生气，姚芙转身就要走。
“我们是真心的，你今天要是不答应，我们就一直跪在这里！”
姚芙回头看了她们一眼，软的不行这是要来硬的了，“膝盖长在你们自己身上，你们想做什么，我也拦不住。”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出了钟粹宫，其他人都走了，冷宫里的瓜果蔬菜就靠她一个人照料了。
她的身影刚消失在大门外，跪着的几个人就犹豫起来。
“这下是真把她给得罪了，我看着苦肉计是行不通了。”
“话都落下来，怎么着也得坚持到晌午吧，不然还真让她看轻了。”
“要坚持你坚持，我的膝盖都直发酸！”
“人家现在都在家里和和美美呢，我们却在这里受罪，真是气死人了！”
几个人互相发着牢骚，只有珍妃一人死死盯着姚芙离开的方向，一言不发。
“珍妃，你倒是说句话呀！”
珍妃冷冷地看了她们一眼：“我还敢说什么！”
她直接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了她们一眼，又伸手指着姚芙消失的地方，咬着后牙，一字一句地说：“你们都给我看着，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今日的屈辱以后我会百倍奉还！”
看着毅然回屋的珍妃，几个人面面相觑，不一会，也都站了起来，不知是谁带的头，对着大门的方向狠狠地吐了一口口水，又钻进了珍妃屋里。
双方相安无事地过了一天，姚芙更不把她们放在心上了。
闲着也是闲着，她精心做了几样点心，分成两份，先去了太后宫里，再顺道往太妃那里去一趟。
才到门口，就被嬷嬷给拦住了，说是太妃不方便待客。
“这是刚做的糕点，烦劳嬷嬷收下。”
对方冷冰冰的，她也懒得问原因，对方接下东西，她转身就往回走。
没走多远，远远的看到小皇子萧甚迎面走过来，对方明显也看到了她，脚下一顿，迟疑地往四周看了看，看来并不想和她碰面。
她也跟着四下张望，可惜，眼前一面是密不透风的竹林，一面是荷叶田田的池塘，后面是太妃的住处，她又进不去。不是她不配合，实在是天有绝人之路。
萧甚大概也发现了这种局面，他往后看了看，最后还是朝着她走过来。
她站在原地没动，看着萧甚一步一步走过来，心里想着一会怎么搭话，她见太妃都没有这么紧张过。
萧甚板着一张白嫩的小脸，双眼盯着地面，在离她四五步远的地方停下，躬身行了一礼，一板一眼地向她问好。
“还挺有礼数的。”她心里松了一口气，笑着打了声招呼，说明来意。
“多谢。”
看着那张仍旧端着的脸，姚芙真切地体会到了什么叫疏离而不失礼貌。
“不客气，我今天特意做了一份葡萄酱馅的蜂蜜蛋糕，酸甜可口，你一定要尝尝啊！”
萧甚又面无表情地道了一遍谢。
眼看无话可聊，姚芙让开了道，让他赶紧回去。与此同时，萧甚也一侧身，站到路边，意思很明白，是要她先走。
虽然性情是冷了一些，姚芙还是被他规矩的举动逗笑了，惹来萧甚不明所以的目光，还以为是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妥，自顾自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衣着，还不放心地举起衣袖前后看了看。
炎炎夏日，略显宽松的衣袖顺着手臂微微往下卷，露出手背和手腕处一道道血红的抓痕，有些已经结痂，有些血迹还是鲜红的。
“你的手……”
萧甚一愣，连忙把衣袖垂了下来，重新遮住双手，脸上依旧平淡：“没什么。”
她也觉得自己有些唐突了，他自然有太妃来关心，根本不需要她在这里大惊小怪，万一传到太妃耳朵里，再闹出什么误会就更不好了。
“回去最好用酒消消毒，猫爪子上可能带有不干净的东西。”她顺口说了一句，又往路边挪了一步，示意他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