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牌和合约被萧恪理所当然地收去了,她连多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财迷!」
她收回恋恋不舍的目光,暗地里翻了他一眼,竟然说她是财迷,简直是贼喊捉贼!
“还有事?”
她下意识摇头,再多呆一秒她都怕自己忍不住生气,“臣妾告退。”
她一放松,转身的时候,手里的包袱一不小心滑落到地上,她歉意地看了萧恪一眼,蹲身捡了起来。
「是想用这种方法引起我的注意吗?」
她甚至能脑补出他不屑的嘲笑,尽力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往外走。
「算了,朕就给你这个机会。」
她下意识加快脚步,没到门边,还是被喊出了。
“你手里拿的什么东西?”
“没什么。”
她把包袱往身后藏了藏,早知道她就等走的时候再去钟粹宫了,以他现在自作多情的程度,看到包袱里的舞衣,不会以为自己是故意要勾引他吧?
「哼,欲擒故纵!」
她很想一口唾沫啐在他的脸上!
“只是一件衣裳,天色不早了,臣妾就不打搅陛下了。”
“是吗?”萧恪的眼神一下犀利起来。
她感觉自己一下变成了被蛇盯着的小白鼠,紧张地点了点头。
“朕倒是有些好奇,什么衣裳竟然比银票还让你看重?”
“就是……”她觉得嗓子有点儿发干。
“打开。”
“陛下,真的就是一件衣裳。”
“你竟然敢让萧甚跟你里应外合,哄骗太后……”
“就是一件舞衣,随随便便做的,臣妾只是怕让陛下见笑。”
她连忙把包袱打开,露出里面紫色的舞衣。
她以为萧恪看一眼就算了,没想到他竟然起身走了过来,在她满是祈求的目光下,伸手将衣裳拿了起来。
当看到他从疑惑变得幽深的眼神时,她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这是你的?”萧恪的声音平平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觉得应该谨慎一点:“就是一时兴起随便做的,都没试过能不能穿。”
现在的气氛让她很不舒服,萧恪拿着衣裳,一脸猜疑,好像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似的,她保证,只要能平平安安地出去,她一定要把这件衣服给拆了!
“朕真是小瞧了你,你竟然还知道西域的服饰。”
“臣妾自幼在别庄,多有胡人经商往来,所以见过。”
“试试。”
“嗯?”她不敢置信。
“你不是说不知道是否合身吗?”
“我只是闲着无事,做来解闷,不是真的……”
“看来朕让你做的事还是太少了。”
“那我先回去试试,若是穿的合身,再告诉陛下。”
萧恪轻笑了一声,把衣裳放到她的手里:“不要装傻考验我的耐心。”
她真的很想掰开他的脑子看看,怎么突然就又和她扛上了。
她拿着衣裳,往换衣物的屏风处看了看,脚下没有动,还抱着一丝侥幸,萧恪只是在开玩笑。
“你想当着朕的面,也行。”
萧恪说的云淡风轻,就好像是让她喝茶似的,她愤愤地咬了咬牙,只能忍气吞声去了屏风后面。
好在舞衣虽然是按照她画的图纸做的,宝林她们还是调整了不少,整件衣裳既能体现出身材曲线和异域风情,又把身体遮的严严实实的。
舞衣和头纱都是兰花紫色,窄腰长袖,轻纱裙摆随着脚步微微晃动,犹如流动的紫气烟云,在透窗而入的光线映衬下,更显飘逸、神秘。
萧恪的眼神有一瞬的恍惚,连她都看出来了。
为了打破越发古怪的气氛,她顺势转了一圈,开口:“没想到还挺合身的,哈哈……”
萧恪眼神一闪,恢复清明,不自在地侧了侧头,随手拿起茶盏喝了口茶,才恢复波澜不惊:“还真是人靠衣裳马靠鞍。”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臣妾也觉得。”她咬着牙笑了笑,迫不及待地抬脚往屏风后面去。
「竟然敢这么敷衍我,莫非是要穿给别人看的?」
她猛地停了下来,思考这个猜测对她的伤害有多大。
「难道真是顾准那个书生?」
究竟是谁在背后胡说八道!她想咬人的心情都有了。
算了,反正她已经打算放弃在酒楼跳舞了,随便他怎么胡思乱想吧,没有证据,他总不能给自己安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怎么,还有话要说?”
“没有!”
她继续往屏风后面走。
「哼,胆子越来越大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