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看来谢兄此番是因祸得福,谋得高就了。”
“见笑见笑,承你吉言!”谢长林拱了拱手,起身理了理衣襟:“我那班兄弟还等着我的信呢,没事儿的话,我就带着瑶娘先过去了?”
吕晏皱眉衡量。
“怎么,才几日不见,兄弟我连这一点面子都没有了?”
“谢兄这么说就见外了,只是瑶娘已经另有安排,恐怕抽不出身相陪,我另外再派你个随你一同去,如何?”
谢长林挑了挑眉,收起笑意:“吕兄你是知道我的,我来这里,什么时候让其他人陪过?你这不是存心让我丢人现眼吗?
以你的身份,什么安排是调不开的,你有话只管直说,我只当错人了你,以后我们大道朝天,各走一边!”
谢长林说完挥袖要走,吕晏终于松了口。
他又得了便宜还卖乖地贫了几句,带着瑶娘耀武扬威地出了吕楼。
吕晏自然不可能让瑶娘独自跟他走,派了酒楼里得力的伙计跟着,一行人挑着酒食上了湖中的画舫,里面果然坐着一群五大三粗的军汉。
瑶娘一出现,那些人的眼睛立马就直了。
酒足饭饱,歌舞尽兴后,瑶娘下了画舫,跟着伙计回酒楼。
才走出不远,忽然从一边的柳树林里,斜穿出一个骑马大汉,冲撞到瑶娘一行人跟前,探身掳了瑶娘上马,疾驰而去,只留下几个伙计目瞪口呆,又急又气。
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飞快回去报信,其他几个人都来求谢长林救人,可是画舫上的人已经喝的东倒西歪的了,压根指望不上。
伙计一咬牙,自行解了谢长林等人的马,拍马去追时,却连歹人的影子也看不到了。
当吕晏等到这个消息时,就知道自己还是上了谢长林的当了。
只是他想不通,谢长林可有不少把柄在他的手上,竟然还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耍花招,不过他也顾不上管谢长林是怎么想的了,当务之急,是把瑶娘给找回来,和谢长林相比,瑶娘可以说是一把匕首,既可以用她来伤敌,也可能反过来伤了自己。
京城重地,天子脚下,异族王子刚被当街毒杀,又出现京城名姬公然被掳,不知所踪,所有人都愤怒起来,纷纷斥责朝廷毫无作为。
有极端的,已经开始往芙蓉楼扔臭鸡蛋、烂菜叶了。
“哼,他们倒是知道捡软的捏。”
听说这个消息,萧恪一脸不屑,沉吟了下,交待凌寒:“这件事不要让姚芙知道。”
“是,芙蓉楼是娘娘的心血,若是知道了必然伤心。”凌寒应声。
萧恪看了他一眼:“你最近话多了。”
凌寒连忙低头。
明明一切都在按计划推进,凌寒却能感受出萧恪心情并不好,他当然知道,是和姚芙有关。他虽不怎么懂情爱,但是从自己的妃子口中得知,对方并不是喜欢自己,陛下当时没把姚芙拉下去治罪,就已经是大发善心了,若是以前在军中,恐怕姚芙当晚都不可能再有做梦的时间了。
他有心想替姚芙找补几句,看来效果并不怎么样。
他也是真不明白,明明之前两人还情意浓浓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呢,贵妃娘娘竟然有胆量嫌弃陛下,陛下竟然就这么接受了,却又不时露出对贵妃娘娘的关心,实在是令人费解。
“芙蓉楼门前的人,无需阻拦,只记下名姓就是了。”
“是,属下这就去。”
看来陛下并没有放弃酒楼,酒楼是贵妃娘娘一手经营起来的,也就等于说陛下并没有放弃贵妃娘娘的意思,他心里豁然一松。
吕晏发动了所有的人,明里暗里全城搜索,可就是找不到瑶娘的影子。
那个歹人就带着她这么了无痕迹地在京城消失了。
他无可奈何,只能去找谢长林,谢长林却在军营扎了根,没有军令,他根本踏不进去一步。
谢长林也没落着好,因为擅自外出喝酒,被军棍打的皮开肉绽的,听说人都昏死过去好几回了,谢家夫妇听了,在军营外急得直转圈也见不着儿子一面,更别说他了。
望着戒备森严的军营,他眼神阴暗,几乎可以肯定,瑶娘就在军营之中。
瑶娘在被人掳上马的时候就被打晕了,再次醒过来,眼前是一张不算陌生的脸。
“奴婢见过姚小姐。”
她慌忙要起身,头上一阵晕眩,又重重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