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生气,你这样我更着急,你我目的是一致的。”
“仙魔大战我受伤很重,心力耗损不说,灵力也大大削弱,还没来得及恢复就被送到这里来,她死了便就能回去,我若死了便可以让他人做魔尊了。”
西王母无奈伸出手,将一块青鸟碧玉递了过来,“这是我从深渊之底借来的宝器,可以保你不死,但法力不会太稳定,可能会时有时无,毕竟是借来的。”
神渊乃主神地界,就连西王母也要有许多不能进入之地,这听起来是借,却明白这是偷来的,也算是她最大的帮助和诚意了。
巫昊感谢后送别西王母,因神外天会耗损灵力,所以她不会再来,凡事也只能靠自己。能否改变命运,拯救苍生就要看他的了。
白璟兴高采烈的回来,手里还拿着野花,脸上的伤痕,让巫昊无比心疼,他为她擦药,她不忍喊疼。
“不过半月,你怎么变得如此坚强,都不喊一声疼了?想起你刚醒来的时候,手被花刺扎伤都会哭的。”
白璟低下头,“记得咱们上山,我不小心滚了下来,疼的大喊大叫,你都轻声安慰,还背着我下山,可我还是气恼的在你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你没有说我一句,只是默默的走着。那时候我想,虽然我不记得你,也不记得我们的曾经,但你这样照顾我,我很感动,我也想要了解你。你说要上战场,我嚷着要跟来,你也最终同意,一路上你保护我,还因无暇分身,特意嘱咐他人照顾我,生怕我会受伤,这些我都知道,当小胖离开我以后,我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什么事?你为什么停下不说了?”
白璟一把保住巫昊,下巴抵住他的肩膀,歪着头,“人生很长也很短,一辈子很长也很短,不是一定一定会相伴到最后,没人知道最后会什么时候到来,哪一天是最后,我怕你真的死在我面前,小胖不过是与我同行的战友,我都伤心到睡不着觉,若是换了你,怕是我真的会承受不住,不知道何时起我竟然对你有了害怕,害怕失去,但又好像没那么深,这让我很矛盾。”
巫昊也紧紧抱住她,“无论你能否想起从前,无论你是否会那么深那么深的在乎我,我都是深爱你的人,即便我离开了,我仍不悔此生爱过你,更清醒曾陪伴你走过一段路。”
白璟默默流下泪,陷入沉思,想起那些在小屋的日子。她清晨醒来看巫昊在院中整理草药,见她醒来便会匆匆生火做饭。他在练剑,她在分辨药草,一起去市集买菜,偶尔会去一次酒馆,两人喝的伶仃大醉,在路边就躺着说胡话。原来他们有这么的回忆,可她总是有意想要疏远他,她怕自己在梦境中,这人不是真的。直到上了战场,无情的厮杀,真正的死亡在面前的那一刻,她似乎明白了生命的意义,为自己而战,为他人而战,为谁而活?她找到了活着的意义,也想做一些事,也想和这个为他付出的男人一直走下去。
当他受伤,濒临生死边缘时,她的痛让她明白,她是在乎这个男人的,原来感情是在不经意间种下,而那些经历让他们变得更信任对方。
巫昊再次进入梦境,见到了说好不再来的西王母。
“主神大人的爱将雪焰真实一片忠心,为了让主人能够早日离开神外天,已经不顾规矩的独闯了天界,不知用什么方法,让须怀晏听命于他,已经发起了两次向魔族的进攻,你知道如今魔族一片散沙,还是魑影在坚持。”
巫昊握紧双拳,“我若再不回去,怕是魔族就要被灭了,就算主神恩典,怕是也没有我魔族一丝灵魂了吧?”
西王母本不想参与其中,可若巫昊出去发现这件事,必定会发狂,说不准会做出什么事来,毕竟他的身世也不容小觑。
“所以你要抓紧时间,让主神能够早日觉醒七情六欲,不然这世上真的就没有魔族了。”
“我要出去,我必须让须怀晏停止战争。”
“除非你死,你别忘了你进入神外天前签下的生死契,你死于白璟之前,必然就会葬身神外天,若她先死你便可以自动离开神外天。你有两个选择,感化白璟,让她带着七情六欲离开,主神有情万物有生机,另一个就是你杀了她再离开,你不死但出去可就不一定了,她会记住是你杀了她。”
巫昊不禁邪魅一笑,“那她该感激我,说不定会送我一个人情。”
西王母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惊恐,要被很仔细才能捕捉到。
“是吗?那我们要赌吗?我输了就在玉山终身不出,你输了便会赔上所有魔族的性命,你敢吗?”
巫昊收敛笑容,心中愤恨无处宣泄。
“听着,我会想办法拖延须怀晏,只有七日,主神出神外天,我便不能逆天而为。雪焰会遭天谴,但主神会不会救他不得而知,但他一定不会帮你。你要知道你是真爱,更要付出的更多,你若成功一举两得,收获爱情,保住苍生的性命,你乃六界的英雄,不,也可能是六界的罪人。当然了,罪人不该是你,但总有要有个替罪羊,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