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小瑕喉咙微干,栾嘉树给她倒了杯水,她喝了半杯,余下半杯栾嘉树一口饮尽。
元小瑕讲:“下次轻一点啊栾生,我叫你弄疼。”
元小瑕原以为他很瘦,力气应该不大,然而他的确很瘦,但是皮肉底下却是一层紧实的肌肉。
大概还是年轻,年轻可以盖过其余一切。
他抱住元小瑕,笑着说:“是你小看我,我经常运动的。”
元小瑕嗓音低哑:“认识你那么久,也没见你动啊。”
栾嘉树扬了扬眉,他说:“我刚刚回国,水土不服,还在努力适应。”
元小瑕瞪他一眼,问他:“这个说法是不是可以用到世界末日。”
栾嘉树手掌支撑在沙发上,望着她眼睛微亮地笑。
他问:“天色见晚,今天还能看到元小瑕的梅菜扣肉吗?”
元小瑕懒洋洋的:“有,有,客官您稍等。”
栾嘉树又被她说的笑起来。
元小瑕发觉他笑点真的很低。
总之,色令智昏,元小瑕理智归位,后知后觉有些难为情。
倒是栾嘉树,从容的不像是第一次,不过怎么讲也是快三十岁的男人了……
但是总得来说还是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栾嘉树套上衣服,帮元小瑕拉上裙子后腰的隐形拉链。
中央空调吹着冷风。
元小瑕随手拿过一根筷子,将微微潮润的头发挽起,露出白皙的后颈上那一抹浓重的红。
栾嘉树欣赏了一会儿,心情难得愉悦地又走上前去,吻了吻女人的脸颊。
无论如何,总之,的确吃到了梅菜扣肉,虽然并不真的算是元小瑕的梅菜扣肉,严谨一点来讲,这应该是元小瑕同栾嘉树的梅菜扣肉。
难得多放了一勺糖,两人也并不觉得腻。
夜里还开了一瓶香槟酒,庆祝什么?庆祝圆满完成的那一盘梅菜扣肉。
元小瑕举杯,同栾嘉树轻轻碰杯。
她在喝完酒之后,将今夜的梅菜扣肉和香槟酒一起Po到了网络。
配字:酒足饭饱,十分愉悦。
***
港岛深水湾,覃宅。
夜深过了八点,赵叔看过手表,示意明姨将餐桌上的东西撤下。
明姨叹了口气,她很有几分恼意讲:“怎么就至于吵成这样?为了一个外人!”
赵叔瞥她一眼,低声警告:“收声!你年老头昏讲的什么话。”
明姨自小看着覃意文长大,疼他过自己儿子,覃永丰早年同覃意文的妈吵架冷战,连带着并不十分喜欢覃意文,偏偏他亲妈还是个不长脑子的蠢货,同丈夫吵了架就知道买醉,夫妻二人没一个管管家里的儿子。
覃意文一个人吃饭,一个人上学,自小到大。
明姨知道,他的幼年时的生日愿望,就是希望爸爸妈妈可以好好的在一起。
然而覃永丰到底没忍下去,还是同那人离了婚。
是,仔细说来他前妻做错了事,她从小一个被宠坏了的大小姐又连低头都不愿意,两相僵持,连覃宅里的人都不清楚覃永丰具体是什么时候对她彻彻底底没了耐心。
可是后来偏偏他再娶。
是,男人再娶不是什么违背伦理道德的事,然而他娶进门的那个是个什么?
一个没读过书的大陆妹!
一个十几岁就出来混娱乐圈的女戏子!
除了那张年轻漂亮的脸蛋和那一副身子,她还有什么?
明姨不解。
而看到覃意文那段时间的落寞伤心,她心底也生疼。
是,明姨还撞到过覃意文跪地求他爸爸不要同妈咪分开,十多岁的少年意气碎了一地什么都没留下。
偏偏覃永丰讲要结婚。
覃意文认定了是那个女戏子早早勾引了爹地,才害的他妈咪远走欧洲。
元小瑕进门,覃意文丝毫不给一个好脸色。
赵叔劝过几句,覃意文不听,明姨同赵叔讲,阿文长大了,是非曲直他自己懂。
覃意文同元小瑕针尖对麦芒,闹的最厉害的时候,两个人能当着覃永丰的面当场打起来。
明姨惊慌失措,唯恐覃意文吃瘪。
那大陆妹也不知道以前做的什么一身蛮力,覃意文居然被她压在身底下不能动弹。
还是覃永丰抱开了元小瑕,问两人,闹够没有?
覃意文狠狠一抹脸,一声不吭出门,不久车库就传来跑车轰油门的声响。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渐渐关系好的,能安安稳稳坐在一处吃饭了,大概还是覃意文咬着牙讲要和郭爱敏结婚之后。
比起覃永丰和他妈妈一致的反对声,整个覃宅里敢说一句:“他的婚姻他自己不能做主吗?”的元小瑕是唯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