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南笙换上军训服吃完早餐就去坐公交车上学了。等公交车的时候也碰到了苏轶,南笙愉快地跟苏轶打了招呼。南笙觉得这也是缘分,大家住在同一个小区,在同一个学校,同一个班,现在还是前后位的邻居,该好好相处。
何佩君今天到的早,一抬头就看到两人一同进的教室,还不等两人坐下就笑嘻嘻地招手,说:“哟,你们怎么一起到的?”
南笙还没来得及跟何佩君说自己现在和苏轶住在一个小区了,毕竟自己也是被吓了一大跳的。不过现在并不是说话的好时机,只好含糊道:“路上遇到的。”
何佩君也没发现南笙的怪异,“哦”了一声便拉着南笙开始东拉西扯地聊天了。
阳光炽热,校园的东操场上一眼看过去一大片绿油油的颜色,乌泱泱的人群安安静静地站着军姿,鸦雀无声,反而突显了树上一阵又一阵的蝉鸣声。
在校长发表完开学典礼的宣言后,就由着教官领着各自的班级列成了方阵,开始了军训的第一节内容:站军姿。本以为是最简单容易的挺身站立,大家却开始在一刻钟后渐渐露出疲惫不堪的神色。
天气炎热,阳光直直地照射在身上,让人睁不开眼,密密麻麻的汗珠从额头脸颊蜿蜒而下,甚至流经眼睛,想伸手去擦拭,可是苦于不能动弹,于是脸上的表情都开始怪异狰狞起来。20分钟过去后渐渐开始有人跟教官打报告,要求擦汗。教官虽然非常严格,但是体谅大家第一次参加军训,还算有求必应。
熬到中午军训休息的时候,全班就几乎没有谁还能活灵活现地站着了。南笙和何佩君互相搀扶着,拖着像是被碾碎过一样的笨重身体去食堂应付了几口饭,就匆匆回宿舍休息了。
宿舍还是前两天报名的时候跟着林妈妈来过一次,南笙觉得幸好林妈妈已经把床单被褥都收拾好了,不然就现在这样子怎么收拾。文渊算是半封闭式的中学,中午午休大家都是回宿舍的,晚上也是可以留宿的,毕竟日后还有晚自修,家远的同学回家并不方便。
南笙靠在床栏上轻描淡写地把苏轶跟自己的认识经过现在还住在同一个小区的事情都一并告诉了何佩君,何佩君僵持着半张的嘴巴惊讶道:“南笙啊,这也太巧了吧,缘分啊。”说完躺在南笙床铺上哈哈大笑。南笙吓得赶紧把这个一身臭汗的家伙拉起,不然这床就被她给毁了,恨声道:“哎,哎,要躺回你床上躺呀,别把我床单给弄脏了。”
何佩君不满地坐起身依旧歪歪扭扭地靠在双层床铺的铁扶手上,懒懒地出声说道:“虽然苏轶这人吧长得人模狗样的,可性子太冷淡了,我跟你说啊,千万要把持住,别让他给勾了魂去啊。”
南笙给了何佩君一个白眼道:“呵呵……你才被勾了魂。”
但墨菲定律就是,你怕什么就来什么。
为期十天的军训,并不算多。只是骄阳如火,将一众莘莘学子折腾得苦不堪言。
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大家都已基本开始适应这超大强度的训练。当然也有例外的,比如死活不愿接受现实的何佩君,正想方设法准备实施中暑晕倒的戏码,让南笙务必护送好她到医务室借此来躲避军训。南笙并不看好何佩君,但拗不过她,只好答应帮她掩护。
南笙她们所在的一班正在训练正步,但因为效果不好,教官为了一个个地纠正。于是下令,一排一排地进行练习,没有轮到的就在原地站军姿。一班的教官是这次带队来文渊进行军训训练的连长。看看这就是文渊的一班,连教官都被要求是最好的。而教官也是相当敬业,力求每一项训练内容都做到最好,把一班的这群尖子生训练得死去活来的。
南笙和佩君站在第二排,现在是第一排在进行特训。眼看第一排的训练马上就结束了,何佩君不停地跟南笙打眼色,南笙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并没有一点回应。但如果仔细看的话,可以看出南笙现在的表情相当痛苦,并且脸色惨白,额头冒着细细密密的冷汗。何佩君以为南笙这是热傻了,趁着教官不注意悄悄地拉了拉南笙的手。结果这一拉不得了了,南笙整个人往后仰,把何佩君吓坏了,连忙想把人搂住。可是一个晕倒的人的重量,哪能那么轻易接住。何佩君连带着也扑通一下摔在地上。何佩君虽然痛的眼泪直打转,但她没去顾及,只是不停地拍着南笙的脸唤道:“笙笙,笙笙,你醒醒别吓我呀!”
其他同学连到教官也被这一幕给惊吓到了,半响才反应过来,连忙围上去查看情况。教官看着南笙脸色惨白,表情痛苦,忙道:“大家散开点,别一窝蜂地围过来,来一个力气大点的男同学把人送到医务室去。”
教官话说完扫了一眼围在外围的一群男生,随手指了个身量最高的男生道:“就你吧。”苏轶微愣了几秒,也不扭捏,挤过人群走了过来。
教官打量着苏轶颀长的身形,觉得应该没问题连忙说:“赶紧去吧。”然后教官还看了看仍旧跪坐在地上抱着南笙眼泪汪汪的何佩君说:“这位同学你也跟着一起去医务室看看吧。”何佩君正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