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毫无客气之意。
“我家女郎遇袭,那恶贼交代他们本欲下手的对象是镇远侯世子的夫人,世子可有什么交代!?”
江祈年示意文墨将门房下人押出,解释道:“我与世子妃今日出门,半道上马车损坏,我思及公主府宴会要紧,于是换了轿撵。”
“我家下人回来重新更换马车时逮到了这人拿着行囊欲跑,行囊里的银两是边塞的私银。”
江严在塞外驻军多年,对于塞外二字极其敏感,闻之,眼神眯起,他嗤道:“压下去,严加拷问。”
下人本就灰暗的脸色此时更加死灰一片,他眼神不由自主的看向门侧听闻动静出来查看的江三夫人,哭着求救道:“江三夫人救救我,救救我啊。”
江三夫人脸上是掩不住的惊恐,看着周围被吸引过来的视线,她颤着声音斥道:“说什么混账话!与我有何关系?”
小厮见江三夫人如此绝情,脸上闪过一丝狠意,他本欲卖力挣开束缚他的人,却被死死箍住,只得挣扎着跪在地上哭嚷着。
“大将军,大将军,我不知道那是私银啊!那是江三夫人的相好给我的!是他们指使我弄坏世子世子妃的马车。”
“他们还说,还说要让世子妃不洁,让镇远侯府的颜面就此扫地。”
江老夫人闻之一颤,不可思议的看向自己这位已进府十余载的三媳妇。
连江二夫人都料不到自己这位弟妹恶毒至此。
江三夫人心里一片乱麻,完了,一切都完了!
“你胡说!该死的下人,还不快堵了他的嘴!侮辱镇远侯府三夫人的清誉,还不快把他拉下去处死!”
下人见她如此,索性不瞒着了,将她如何和情人的会面通通说了出来。
一连三年,一周两次,次次相会,从无失约。
江三夫人只看着他一张一合那张嘴,满脑晕眩,几近昏厥。
江三爷匆匆赶回来,正好听完全文,浑身发冷。
他看着自己这个相守已十几年的枕边人,怒急,当众失手挥了她一巴掌,“贱人!”
江三夫人被这巴掌扇倒在地,脸上满是怔然,她回望着自己这满眼怒意,瞪眼怒视的夫君,忽然痴痴笑了。
“说我是贱人!?”
“江三爷,江随风!你可还记得你结发十七年妻子的闺名!?!!”
江随风被问得一愣,随即羞恼道:“住口!你这不知廉耻的□□!”
江三夫人知晓自己完了,看着江随风气得跳脚,竟也觉得畅快,她任由脸上的脂粉顺着泪水落下,呵呵笑道:“我是□□?那你又算什么?”
“镇远侯府的江三爷日日流连红楼,府外养的娇人都快住不下了,还私拿自个正妻的嫁妆去补贴。”
“你自个说你算什么?”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江老夫人被寒春搀着,看向自己这庶子的眼神里满是惊意。
江二夫人余眼看向府里的孩子们欲往这个方向来看热闹,吩咐丫鬟们将他们隐去小花园。
她滞了一声,又补充道:“将三爷院里的女郎们也看好了,切莫让她们出来。”
江三爷的私事就这么捅了出来,他恨不得将这个毒妇原地打死,念及威远将军也在,暴喝一声:“住嘴!休要污蔑!”
转而又对将军敬道:“这厮毒妇必是联合她那相好对世子下毒手,却害得将军家的女郎遭此磨难。”
“将军若要从重处罚,随风定然不言二意。”
相处十几年的丈夫就这么把她卖了,江三夫人惨破的跌落在原地,只觉凄楚。
这人生到头啊,终究都是个错字。
江严只肖看着这场闹剧,江三夫人的事他当然会严查,不仅是关乎他女儿,还有塞外的私银,至于这镇远侯府的江三爷,呵。
“将这二人押走!”
沈白玉看着这场闹剧,一时无言。
忽然,一双温热的手拉住了她。
沈白玉抬头,是江祈年。
只听见他温声道:“走吧,我们回府。”
沈白玉突然开口:“你都知道吗?”
江三夫人的事,江二爷的事。
他太冷静了,冷静得让沈白玉都有些害怕。
江祈年垂眸,低低看着二人紧握的手,末了才神色冷然道:“白玉啊,其实很多东西都不是你看见的那般美好的。”
江老夫人受惊太过,被寒春搀着回院里休息,江祈年特地寻来大夫开了几幅安神药。
镇远侯府的大门依旧如往常那般紧闭着,像是没发生这件事一般。
只是三爷院里的年幼的儿女每日吵着要母亲,稍大一点的许是听见了什么风声,日渐沉默。
江三爷被吵得不耐烦,躲在府外不归。
他本就是妾室所生庶子,与江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