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祟(1 / 3)

捂住她的手掌温和有力,却并不会弄疼她。

师望泞渡过一开始的慌乱,此刻已然冷静下来。

感受对方并没有伤害她的意思,她用手指轻轻扣了扣对方的手背,示意对方拿下,她不会出声。

对方放开了她,这时她才看见来人竟是游意之。

因着最初慌乱时挣扎几下闹出了点动静,未免被守在路口的人发现,游意之使了静音咒领着她小心避让。

有了他的帮忙,师望泞逃离的路途顺畅许多。

天高海阔,却是一时不知该往何处去。

“谢谢你帮了我,但我如今身负罪责,你还是不要再牵扯进来了。”师望泞忍着心底的无助后怕,不愿拖累游意之。

游意之看着她,意有所指:“你当真觉得这件事我可以完全独善其身?”

师望泞愣住。

只听他继续道:“原来我还有疑惑,如今还有什么不能明白的。”

师望泞:“对不起……”

游意之:“你没有对不起我,当初救我的是你,也是我主动要与你一起。即便有错,也是我们一起犯下的。此次邵世杰突然指认你不过是受了罚心有不甘,拿你来出气,顺便对付我。”

她被其中纠葛绕晕了神,喃喃道:“拿我对付你?”

她眼中满是困惑犹疑,游意之一时竟不知该如何继续解释。他握紧了剑,没有正面回答,只说道:“这一次,或许又是我连累的你。”

师望泞垂下眼帘,并不赞同他的说法,自责道:“我的确做了错事本该受罚,是我一直心存侥幸。”

游意之道:“日后我会陪你一起受罚,我们只受该受的罚。邵世杰既要对付你我二人,定不会轻易罢休,如果你去认罚,可能会成为他泄愤的对象。”

师望泞声音哽咽:“那我师门怎么办?如果我一直逃离在外,他抓不到我,岂不是会对我师父师姐他们不利?”

游意之宽慰她:“我已告知父母,松月她们也会从中周旋,不会由他乱来。”

他的话并没有令师望泞安心,女魔头的事就像一座大山似的压在她心上,她一直是侥幸心理,觉得不会那么快被发现,哪怕事情暴露,她还可以一人做事一人当。

现在的局面显然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想不牵连任何人仅仅是她的天真想法罢了。

她不知该如何自处。

在外游荡了几日,二人发现缉拿师望泞的消息并未传开,或许其中还有其他人帮忙运作,总之,整个仙门目前还算太平。

游意之不敢大意,领着师望泞远离各大仙门盘踞之地,尤其是邵氏一族范围领地,并向师门打探情况。

师望泞肉眼可见地颓唐,每有仙门子弟经过都会令她陷入恐慌。

直到传来莫语门被圈禁看管的消息,悬着的那把刀终于劈碎了她的理智。

这日,游意之外出回来,尽管将神色调整得很好,但师望泞仍旧从中看出了些微不对。她没有多问,只是突然提出想回凡间的家看看。

游意之以为她是遭此困境故而思念亲人,并未觉得任何不妥,反而在她提出要求后心中宽慰了些许。

有事能让她分分心挺好。

回家的路程很远,远到她小时候无数次想要偷跑回家都会被距离打败。如今就算不能使用传送法阵,御剑飞行也不过两日的脚程。

十几年光景,村里变化并不大,她走在通往回家的路上,沿途的每一寸每一景都仿佛昨日重现。

“小时候我很少出门,所以每次我娘带我出门,我都会很珍惜,恨不得多看几眼外面的每一株草每一朵花……”乔装后的师望泞平静地诉说着,就像小时候一样,步子迈的很慢,欣赏沿路的每一样东西。

“我爹爹是木匠,会给我做很多很多小玩意,摇晃的木马,会飞的小鸟,还有能荡很高的秋千……我娘会酿酒,方圆十里的人都爱喝她酿的酒,我师父当初就是路过闻见酒香嘴馋,为了我娘的酒才答应收我为徒的。”

熟悉的篱笆院墙出现在视野里,话音渐渐落下,她停下前行的步伐,静静伫立在原地。

近乡情怯,大抵就是这种感觉吧。

明明千想万念,可真正回来的这一刻,却再迈不出靠近的最后一步。

院子里没有人,师望泞隔着篱笆院墙打量着内里,好像变了,又好像没有变。

小时候玩的秋千还在,可经历了数十年的风霜,秋千上的木板还有绳索已经变得破破烂烂,或许自她离开,这个秋千再也没被用过了吧。

屋内传来动静,有人走了出来。

师望泞猛然转身离开,生怕看到了人就再也不能离开。

游意之追上来,看见她的眼泪像珠子似的不断滚落。

他拽住她,说道:“我陪你进去。”

师望泞哭着摇头:“师父说过,既入仙门,尘缘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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