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记忆,这事只有几人知道,若说谢南洲胡说,却也不至于。
自己全然不记得幼时之事,不记得谢南洲,十岁时才知自己有个未婚夫婿,而谢南洲却有二人幼时记忆,等待了自己十年,而谢南洲说,是自己儿时哭着闹着要他做未婚夫,先不论真假,若是真的,自己不就成了那小小年纪便留情结果转头就忘的没良心女娃娃了。
辛青辞此时有些了心虚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记得了,祖父也未曾同我说过”
谢南洲挪了挪位置,离辛青辞近了些
“不记得便不记得了,青辞,你幼时常粘着我,唤着我南州哥哥,现如今,我见你对我如此生疏,才忍不住与你亲近些,你别同我生气,若我做过了,你直接和我说好不好”
幼时辛青辞是常粘着他,不过初时,谢南洲常黑着脸躲着辛青辞走。
辛青辞摸摸手中的铃铛,祖父常说幼时的自己有些霸道,同顾立行很像,对自己的物件护短的很,谁都不愿给,幼时的自己若是愿意将这铃铛给谢南洲,想必也是十分喜欢他的,不然这铃铛,谢南洲抢都抢不走。
原本亲近的人对自己又生疏仿佛不认识一般,那自己想必也是不好受的,思及此处再看一旁真挚看着自己的谢南洲,辛青辞点点头。
“好”再看重新回到自己手中的铃铛
“这铃铛能给我吗?”
“自然,这本就是我想着今日还与你的”
这铃铛,比任何珍宝首饰都得辛青辞的心。
辛青辞在袖中摸索了会,摸到一物件,拿出,递到了谢南洲眼前。
“上回你送我新年礼,我没有回礼,就做了这个,你若是不喜欢,可以还我”
谢南洲低头,娇嫩白皙的手中放着一个墨色的香囊,香囊上绣着云辐双喜花纹,绣工精细,针脚缜密,可见绣这香囊之人是费了心思的。谢南洲接过香囊,香囊散发着清新的果香气,这香气与辛青辞身上一般,用的是同种香料。
谢南洲如何能不喜,内心早已欢喜疯了,面上却只能维持平淡
“喜欢,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
接过香囊,便将香囊挂在了腰间,原本他不爱这些累赘之物,现如今,却觉得甚好,墨色的香囊与墨色的衣裳同色,浑然一体,配极了。谢南洲抚着腰间香囊,久久不撒手。
辛青辞看出了谢南洲的喜欢,内心也是欣喜得,这是自己第一个送与外男的香囊,除了祖父外,只给谢南洲做过,便是小舅舅,都未得过她的香囊。祖母说,小舅舅冒冒失失的,若是把她绣的香囊丢在外头,徒生事端。
这香囊本是回除夕夜的礼,今日,谢南洲又将这铃铛送回了她的手中,自己又欠了谢南洲一礼。垂头在腰间解下一个竹节青玉佩。
“这玉佩是我父亲的,虽不是什么贵重之物,但我也带了许久,你将铃铛还与我,我便将这玉佩给你吧”
谢南洲从辛青辞手中轻轻的接过,一个竹节青玉佩,玉质不算上乘,还有些轻微的瑕疵,谢南洲却如珍宝般接过,将玉佩挂在了腰间刚刚挂上的香囊旁。
“我会珍视这玉佩的”
“日后我唤你南州哥哥吧”
“好”
回程路上,乡道上不见人影,车马不再放慢速度,很快便回到了庄子。庄子门口灯火通明,顾管家早早立在门上等候。
车马停下,顾管事一眼就看到骑在马上的茶秋,还有坐在车架上的花朝,而谢南洲不见身影。顾管家几步便到了马车前,待看到谢南洲真的从马车内躬身而出,顾管家不敢置信得瞪大了双眼。眼神看下茶秋,茶秋下了马也走到马车边。
“谢公子慢些,别牵扯了伤势。”
一句话,问候了谢南洲,也解答了顾管家的疑惑。
谢南洲下车后,辛青辞也随后而出,谢南洲照旧站在马车前,递出了手,辛青辞站在车架上看看顾管家,再看看谢南洲,微咬下唇,将手搭在了谢南洲温热的手上,下了马车。
“谢公子方才为了护我,不小心牵扯到伤口,一会派府医去看看。”辛青辞嘱咐顾管家,对着顾管家,辛青辞还是叫不出南州哥哥。
顾管家闻言,也顾不得辛青辞与谢南洲之间那小小的眼波交流,着急的问“发生了何事”
一旁的侍卫长上前,拉过顾管家低声解释。谢南洲则是侧身让出位置
“进去吧,外边冷,小心着凉”
两人一前一后,踏进了大门,茶秋和花朝,苍月,玄英四人紧随其后,出门时,辛青辞与谢南洲之间距离可以塞进两人,现如今,二人之间不过几拳距离。四人默默跟随,不敢出声。
到了花园岔路,一人回院子,一人回楼阁。
辛青辞看看楼阁方向。
“你回院子后记得要处理伤势”
“好,不必忧心我,你快回吧”
辛青辞转身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