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茶秋,花朝二人回楼阁,让苍月回了住处休息。沿着蜿蜒小路,一路向楼阁而行,辛青辞觉得有道炙热的目光盯着自己的后背,一直到转了个弯,那道目光才消失。
顾管事从侍卫长处听闻了晚间发生的事,知道了谢南洲是因辛青辞才牵扯了伤口,便派府医深夜上了谢南洲的院子。府医刚到谢南洲的院子,便被谢南洲院子的春阳拦了下来,自从春阳来了,谢南洲的伤势都由他照料,府医自是知道,也知道谢南洲身旁的这个大夫医术不错,听闻春阳已经为谢南洲诊治过伤势,便也不再强求,留下了伤药便回了住所。
春阳拿着伤药推开了谢南洲的房门,榻上,谢南洲正衣襟大敞,刚沐浴过的一袭长发披散着,透过灯光,可见颈间还带了些水珠,那胸前的伤势也隐约可见。伤口已经结痂,不过几日,就会脱落,莫说牵扯流血,就是挥上一拳,也已然无碍。
将府医给的伤药放到桌上,春阳拿起刚调好的药上前
“这是祛疤的药,再敷上几日,等结痂掉了就好了。”
谢南洲一言不发,安安静静的让春阳上着药,手上把玩着香囊还有那竹节玉佩。自谢南洲进房后,这两样东西就未离过手,沐浴时也要放在眼前最近的地方。
春阳自然猜到这两样东西的出处。
“辛姑娘手可真巧,我听闻,辛姑娘前几日都躲在房内绣花样呢,这番看来,都是为了给公子绣香囊,辛姑娘也是有心了”
谢南洲唇角一勾。
春阳上完药,谢南洲将散开得衣襟一拢。此时,玄英从外推门而入,面色深沉。
“公子,夏首那边来消息,刚抓的那人情况有异,夏首请公子亲自去一趟。”
刚在灯会上,被追的男子朝谢南洲还有辛青辞扑来之际,腰间银光一闪,玄英与苍月眼神锋利,一眼看见,在二人抓住男子各一臂时,默契得将男子的手一把卸下,夏首假称带男子就医,实际已将人带走。寻常情况,夏首自己便能处理。
谢南洲将榻上的墨色大氅往身上一披“走吧”
玄英推开窗,两人自窗台一跃而出,几个瞬息,便不见了人影,房内就剩春阳一脸淡然得收拾着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