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才把人留在身边的。”
“孤男寡女的,太子殿下是想把人收到东宫吗?”
“前段时间,这位兰姑娘大闹了怡香楼,把宣平王世子打了,还是太子殿下出面保下来的。”
“哎呦,这两人,我前些日子还看见共骑一匹马出城呢。”
“那这和宁郡主还没嫁到东宫,就多了个姐妹啊。”
“嘘嘘嘘,别说了,要看过来了。”
场下小声私语议论纷纷,李岁桐感觉有些闷,垂下眼眸微微皱眉,同吴璇音道:“我身子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去休息了,若是季贵妃问起,你帮我告诉她一声。”
在吴璇音担忧的目光下,她本想悄悄离开,奈何她坐的位置太前,略一起身,首位的季贵妃就看了过来,关切的问候道:“和宁怎么了吗?”
在诸多打量的目光下,李岁桐有些无奈,温声到:“臣女觉得有些心闷,想回去休息了。”
季贵妃叹了口气:“你身子不适,还要来帮本宫热场,难为你了。不如今天就留在宫中吧,左右宫里也有你的寝殿,每日扫洒都没停过。来人,带郡主去流音阁吧。”
此话一出,满场寂静,早听闻和宁郡主深受帝宠,皇子公主在宫中都没有独立的宫殿,一个郡主却有。且熟知宫闱的人都知道,流音阁距离陛下的明德殿极近。
诸多探究的目光下,李岁桐平复片刻婉拒了:“臣女久来不见姑母了,想去看看她,凤阳宫有臣女的寝殿,今日就住那里了,在此先谢过贵妃娘娘好意了,不过姑母是肯定得留我了。”
因为李霄懿,云裳容并没有丧失管理六宫之劝,目前只是被关禁闭,凤阳宫宫内宫外守卫相当严密,这让李岁桐非常安心。
离席脱离众人的视线后,走远了李岁桐才支撑不住倚靠在假山边咳嗽起来。画禾给她顺气,取了丸药和水囊给她服下。
“小姐,药吃多了快不管用了。”画禾担忧道。
“宴会结束后找知梦姑娘重新配药吧,先去凤阳宫,我有些累了。”
她并没有惊动云裳容,在以往所住的偏殿休息了,为了让她舒服一点,画禾本给她洗漱擦拭,李岁桐同她说:“那个马夫,他是家生子,不必派人查了。好好去盯着国公府的人,有什么异动要叫醒我,今晚估计要出事。”顿了顿继续道:“姑母若是想见我,拦下她。”
画禾默默记下了:“贵妃那边的人传话过来,说是贵妃今晚会留参加宴会的人在宫中。聚意楼以及畅逸轩都已经提早清扫过了。”
李岁桐皱眉:“陛下今天忙吗?”
画禾点了点头:“今日早朝,一些御史们莫名其妙为了一些小事吵起来了,还闹到了明德殿,把陛下搅的焦头烂额的,奏折都没批完。”
“那些吵闹的御史大夫,都是谁的人?”
画禾回忆一会:“沈丘陵说似乎是季贵妃,不对……”说到这卡了壳,半响:“小姐,其中有个叫于兆的,沈丘陵说让他很在意。”
沈丘陵本来是寒门子弟,科考及第后一直苦无出路,李岁桐知道了绕了些门路将他推举到李元宏面前,得以重用,现任礼部司员外郎。沈丘陵入朝后,朝堂大半的消息都是他传给李岁桐的。
李岁桐眼中略过寒芒:“是四皇子。”
画禾懵了一会:“四皇子?不可能吧。”四皇子的母亲是一个和亲的异国公主,很早就病逝了,独留四皇子在宫中也不受待见。后宫中两位掌权的,皇后和季贵妃都挺嫌弃他的,他一直住在宫中,母族远在天外,又怎么有机会跟朝堂的人接触呢?
李岁桐摇了摇头并没有多做回答,只是吩咐到:“国公府的人,尤其大夫人所出的小姐公子们,今日一定要看牢了。”说罢,只觉得头脑恍惚,身体昏昏沉沉的,再提不起什么精神,扯了被子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