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其实很清楚的。
所有的表情从她脸上消失,没有了故作的娇媚,这张脸显得苍白至极。她很长,很长的叹气。
“......我——”
夜莺没能说完这句话,走到她面前来的夏油杰以手做武器从她腹部的伤口再次贯穿,夜莺不受控制的蜷起身体大口大口地咳血。她似乎想要抬手,但很快就无力的垂下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人一时间难以消化。
“我的确没想到你能做到这个地步。”
夏油杰看着夜莺,语带感慨,
“居然真的把自己的同伴送到咒灵嘴边当做养料了。”
“真是——令人恶心到极点。”
像丢什么脏东西一样一把把人扔开,夏油杰有些苦恼的试图甩掉手上沾染的血。
“脏死了,臭猴子的血弄到身上确实太恶心了。”
嗅到血腥气的大蛇一口将女人的身体吞下,随后乖乖爬到夏油杰脚边,盘踞在他身后。
夜莺死了,
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
岐宫寻难得没有耍宝,只是长久的沉默。
所以啊,这就是他想问的,明明是以体术著称的“天与咒缚”,到底是用什么方法变成式神使的呢?
记忆里的夜莺最初只是一个崇拜着那位消失已久的咒术师杀手“暴君”的同样是“天与咒缚”的普通女孩子而已。
很吵,被迫和夜莺搭档的岐宫寻天天听她念叨和那个“暴君”有关的事迹。
突然有一天夜莺告诉他,她找到了能够改变自己命运的方法。
“我的‘天与咒缚’并不如那位‘暴君’那么强,”她低头踢了踢墙角的易拉罐。
“所以为了真的变得和‘暴君’一样强,我必须要想更多办法才行!”
那时的夜莺这样说着,
“总之,我一定会成功的!”
再之后就是现在。
夜莺中途遭遇的种种他不得而知,现如今她也殒命,说不上悲伤,更谈不上什么不舍愤怒,硬要说,可能是有些遗憾吧。
这家伙,到死都没完成她的梦想啊。
点到为止,岐宫寻也没有再去细想。毕竟,危机还未真正解除。
“这位,夏油先生。”
被鵺放下的泽诺率先开口,
“您好,我的名字是泽诺。”
“哦哦,你好你好,我听说过你哦。”
设法擦干净血迹的夏油杰转身摆出同往常一样的营业笑容。
“在瑞克格蒙任职,帮助那群猴子进行对于咒术的解析对吧?”
气氛有些凝滞,夏油杰却恍若未闻。
“真是可惜,您这样的人才,本应该和我们站在一起的才对。”
不等泽诺说话,他继续道,
“您应该也对这边的世界有所了解,那么您对于现在的咒术界有什么看法呢?”
没有过多的犹疑,泽诺沉吟片刻就做出了回答,
“我还未曾了解过咒术界的全貌,但以这些时间的观察,我目前所能得到的结论是,”
“机制落后而冗杂。”
夏油杰肯定似的点点头。
“原来如此。”
“那么,坦率一点好了,”
“我啊,想要创造一个只有咒术师的世界。”